方敏正在坐一件职工宿舍自己的床上上写着什么。
漆黑的宿舍,同寝室的女工早已熟睡。小小的蜡烛上米粒大小的火焰散发着些许光,趁着微弱的光,她在本子上写着。
前几日因为天气变化,身体有些不适,以前的病又有些复发的征兆。但抵达重庆后,目睹当地百姓艰苦奋斗之面貌,精神不禁振奋起来,病也好却了大半。
本以为寻找妥当工作颇有难度,谁知黄老板居然托人送来介绍信,引荐我进入政府部门工作。虽是清洁打扫之杂活,却有较为稳定之编制薪水,及宽敞安居之宿舍。舍友都是善良热情之女工,还细心教导我做重庆料理,现在小有所成。期待有朝一日,可以将此特色厨艺展示于家乡故人。
回顾近日经历,感慨茫茫世间,行正道持良善者始终占据上风,不可目睹一时一处之黒喑,即叫嚣世间永远为黒喑。此心光明,天浊地喑又何哉?
方敏看着放在一旁的制服,又抬头看着窗帘缝隙中的那一丝夜空。
漆黑的夜空留下了大片漆黑,没有月亮,但星晨却散发着些许的光。
她低下了头,想了想写下了十六个字:
有劲生活,奋勉工作,守候明天,学会忘记。
方敏看着这十六个字,眼睛有些发红。
她最后摇了摇头,笑了笑便将本子和笔放到枕头,整理了下床铺,便拉过一旁的被子。
她看着窗帘缝隙里的那一丝夜空,慢慢的沉入梦乡。
梦里,方子文正在拿着笔手把手的教着自己写字,而方汉州站在一旁慈祥地笑着,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兄妹二人。但不知为什么在模仿肖途写字时,方子文写的更像一点呢。
……
魔都,德仁肉铺。
角落里坐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看着眼前颇有激情的一幕。
“喂!阿发,你昨天看见了?”方子文一脸贱兮兮的拉过一旁穿着蓝色围裙,光着上身的男人。
“方哥,我啥也没看见。”
看着阿发一脸便秘的表情,方子文狐疑的又问了一句:“真不是你?”
“真没有,你不行问阿七!”
“好吧,就你那蹩脚的隐匿,不是你是还能是谁呢?”
此时静坐在一旁戴着墨镜的男人阿七开了口。
“昨晚阿发出去说是看看你去了。”
方子文摸了摸胡子有些长的下巴。
“哼哼,小样。还敢骗我。阿漆都说实话了。”
方子文说着就一脚踹了过去。
只见阿发一个闪身躲开说道:“方哥,你那事儿干得我都不敢说啊。要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文人,你还贼眉鼠眼的搞偷袭。”
“我跟你说这是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你懂不懂?”
阿发疯狂点头。
“明白,明白。”
方子文看着这情形,叹了口气说道:“对了,你们帮我个忙。”
“什么忙,你说?想我,我兄弟阿七杀手之王没有办不下来的。”
“上头最近分配下来的事多,没空。”
阿发一副霜的了的茄子一样低着头,说道:“好吧。”
阿七说道:“方哥,什么事?我看看。”
“从兴荣帮里搞一份情报。”
“就这事?你不是和兴荣帮联系的那头吗?”阿发听了颇为惊讶。
“我不方便,但你们可以。”
阿七想了想说道:“怎么做?”
“找到有关肖途提供情报的证明,给我抄一份或者直接搞过来。”
“没问题!”阿发抢先说出了口。
“那就麻烦你了。”
“兄弟嘛,大的不说,这事没问题。”
“那我先走了。”
“嗯。”
说着方子文就从窗户飞了出去。
“啧啧。明天又不知多少家的瓦又要换了。方哥就爱这么搞啊,也不能学学我。”
阿七突然来了一句:“学你破屋顶而入啊。”
屋内突然显得格外寂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