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歌急得眼泪满天飘,躬身叩头道:“皇上,奴才知错了!”
宇文珺脸上闪过一丝不经意的窃笑。不等赵晓歌抬头,他突然发问:“你今年多大?”
“十八。”赵晓歌老老实实回答。
“十八?!”他不由惊呼,“你都这把年纪了,怎的还要净身进宫?”
赵晓歌傻眼了。十八岁就是这把年纪了?十八岁很老了么?
她猛然想起一部老电影里曾有这样一个情节,女主角受男主角之邀,冒充男主的妹妹回来安慰身患绝症的奶奶,哪知女主的未来大嫂不知其详,居然请她弹吉他助兴,而她根本不会弹吉他,眼看就要穿帮,情急之下,她装作受到很大刺激般,痛哭着跑掉,这才化险为夷。
怎么办?那咱也哭他一回吧!
赵晓歌伏地叩头,装作极难启齿的样子,凄凄切切地唤了一声“皇上!”,想到自己的悲惨境遇,她竟当真呜呜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倒把宇文珺弄了个手足无措。他自言自语般喃喃叹息着:“试问天下谁无伤心事……唉!”
过得半刻,他定了定神,这才道,“罢了,起来吧。只要你循规蹈矩,朕不会为难你。”说着,他复又大声呼喝道,“时候不早了,去给朕传早膳吧!”
赵晓歌就这样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上了她人生的新征途,脸上尚留着道道泪痕。
她并不知道如何传早膳。可皇帝叫她传,她只能照做。皇帝不是副导演,不懂可以去问。她总不能涎着脸跑去问皇帝:“皇上,请问早膳怎么个传法?”
一阵长嘘短叹,她硬着头皮拉开了大门。
一名年轻的内侍迅速拢了过来,毕恭毕敬地向她行礼道:“赵公公好。”
赵晓歌当真被他吓了一跳,猛拍胸膛给自己压惊:“你……认识我?”
那内侍轻笑道:“李大总管早已嘱咐过奴才们,如今赵公公是皇上的贴身内侍,奴才们万事还得仰仗赵公公提拔呢。”
“哦。”看来李崇文的办事效率真不是一般的高啊。赵晓歌不免有些得意。想不到做皇上的贴身内侍竟有如此好处,那事情倒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