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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深夜收摊

在外面玩太久了,到了家,那盏柔黄的灯都让我躲了一下,竟觉得有些刺眼……

“喂,敏儿,到家了吗?”

“没啊,快了。你到了?”

“嗯,我也才到。你还没到,那行,那你要到了,给我发个消息啊。”

“怎么,有事?”

“没事,就是问问你到没到家,不放心,太晚了。”

“这样啊,没问题,那我到了再给你打电话啊,我这儿有点吵。”

“嗯,好,拜拜。”

挂了电话,我看她应该也不会很快,可能还没打到回去的车,我趁着这会就去洗了个澡。洗到一半,怕敏儿已经到家了,后半程就加快了进展。出浴室,水气也跟着出来了。看了一样手机,没打来电话,没见有消息,我想应该差不多了,反正没什么大事,就先去睡了。

第二日又回到和往常一样的历程,依旧是骑着自行车去的公司,但在这儿之前看了眼微信,她昨晚确实没发消息过来,有些担心,便给她发条了消息:昨晚什么时候到家?怎么不回消息呢?出什么事了吗?

在公司的这一天比往常任何一天都更加不在状态,担心加重了!下班后,甚至都没去金师傅那个小摊,直奔回了家。

回到家后,我开始不停的给敏儿发消息,打电话,直到这最后一个:

“敏儿,敏儿,怎么了,你昨晚到家了吗,路上没出什么事吧,啊?”

“咳咳,没事,我昨晚早到了,忘了,忘记给咱小胡同志打电话了,话说,你还挺担心我啊。”

“行了,没事就好,那我先挂了,下次就别忘了,拜。”

“得了,你就是不承认,拜拜。”

电话是挂了,可总有点不太对劲,她昨天也没见咳嗽,这是感冒了?还是哭了?又或许比这更严重?我猜想……

接连几天,我与敏儿每晚睡觉前都会聊上那么几句,有时聊聊工作,当天的事,有时还会说说关于男友,她有一个男友,只是听她提起过,没见过。聊了很多,但从没听她主动说起的是家人,唯一一次,还是从她说带男友见父母那儿听到她提起过。

认识她后,每周的前面六天过的是越来越快,金师傅那儿虽也还去,但没之前那么多,金师傅也不感到奇怪,没多问,只是我会在吃丸子时和师傅聊上两句,说最近有了一个朋友,下次带她一起过来吃金师傅的牛肉丸。金师傅也是想见见我口中那个爱笑的敏儿,跟我提起过几次,便不愿再多说。

“咚,咚,咚”

“谁啊?谁啊~”

从来没想过搬到这边来后居然能听到别人敲门的声音,一瞬间竟忘了开门。透过猫眼看到了:

“敏儿,你怎么……诶,你怎么来了,不是,还这么早呢,才六点刚出头啊?”

“没错,是才刚六点,我来找你一起过去上班啊,去我们可爱的面包房。”

对于她刚刚说的这番话,我一点感觉也没有。突然想到昨晚的聊天,她说总叫我“小胡同志”挺奇怪的,不想这么叫我,刚想到这事儿那就给说了。

“对了,敏儿,你要是叫小胡别扭,就别叫我小胡了,叫我芸儿也行,虽然没什么人这么叫我。”

敏儿在我对面都愣了:“没事啊,芸儿,芸儿这挺好的,不是嘛。”

她在我家来了后,帮我理了理厨房那个堆满了盒子,家具的地方。她做事确实是很仔细的,就连我放那脚边,上次那两瓶酒都让她给看见了。

“芸儿,你还瞒着我藏酒,不是说不喜欢吗,还两瓶,而且,这酒都不认识啊,这,这……什么酒?这好喝吗?”

“别,你别给我弄坏了,这是不久买的两瓶,我也不知道什么酒,一个小妹妹卖的,不贵,我就给买了两瓶。”

“哦……下周到你家来,一起喝,一起啊,嘿嘿。”

她就是这样,笑起来和金师傅一样,让我觉得踏实。

“你这……你这张照片哪来的?你认识这个人?”敏儿指着我和金师傅的合照。

“哦,你说这张啊,这张是我在刚到这儿来不久,就认识的一个路边小摊的摊主爷爷,我们叫他金师傅,和你一样,都姓金。而且,你们笑起来都挺好看的,大方,温暖。”

“芸儿,这,太巧了,这我爸,没想到,你还叫他金师傅啊,不会是我爸他自封的吧!”

我倒还真的不惊讶了,以前就怀疑过,也还不止一次怀疑过,但不想是真的,诶,那前几次跟金师傅提起敏儿的时候,金师傅怎么没说呢,原来,到这儿来了,最早认识的是这一家人,这一家带给我温暖的人……

我当天晚上和敏儿回家后,睡不着,便起身去了小摊。金师傅还在摆摊,说是怕晚归的人没有一碗热乎的关东煮吃。我正想开口,说这件事呢,就见着敏儿了。

“诶,芸儿,你怎么过来了,来光临你金师傅的小摊啊。爸,快快,给芸儿煮一点,要什么?”

“额……你爸知道……”

“哦,爸,那你煮啊!”

“在煮呢,不急,快好了,小胡啊,你这,不妥,不妥,还是叫我金师傅好啊,亲切。”

等到金师傅端上来后,我就一直边吃边在听敏儿说,原来上一次她没及时回我,是过来帮金师傅的小摊收摊,金师傅跟她说城管来了,怕收摊收不赢,就一直忘了跟我发消息。敏儿还告诉我,之所以一直没提家人,是因为不想依靠他们,上次那个见了她爸的男友也早就分手,金师傅也同意。金师傅过了会接着说,每周敏儿都会在周日晚上过来帮他的忙,不忙都会过来凑凑热闹,但其他时候都不过来,说是想早点独立,金师傅不告诉我呢,也就是想让我在这情况下多带敏儿过来吃点他的关东煮,别老想着离家。

深夜了……

金师傅的小摊还冒着热气,来往的旅人都会在这停驻一会,等到收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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