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冷冽,就好像那千年的寒冰,忽的从门外传进余袅袅的耳中,倒叫她害怕三分急急忙地找藏身之所。
可还未曾找到,那人便已经进来了。
姜桃花唤道:“帅公子,你怎么来了?”
柳扶风则拉着姜桃花行了一礼,规规矩矩地说道:“请世子安。”
燕南卿站在原地,面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一旁愣在原地满脸惊慌的余袅袅,许久也不做声。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问道:“我的性子怎么了?”
余袅袅做出一副规矩的样子,嘴角微微含笑,满脸讨好之色道:“世子风流潇洒,英姿飒爽,一表人才,那性格更是温柔沉静,实在是众公子间的典范呐!”
虽嘴上是这样说得,可心中同时又呸呸呸的极其否认自己所说的。
她乍舌,怎么平日里只要在背后一说燕南卿的坏话,这厮便总能像魂一样的出现,还都听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因此可见,背后实在是说不得人。
燕南卿拨弄了自己的小扳指,一脸正经道:“那也实在比不过余神医这张伶牙俐齿、巧舌如簧的嘴呀。”
尽管燕南卿再怎么说,如今她也实在是不敢还嘴了,只恭敬地问道:“世子贵人事多,怎么来了我寒水堂?”
燕南卿寻了一把椅子坐下,微微扇动着手中的折扇,“怎么,我来我家夫人的医馆也不成了吗?”
四下里还坐着一些看病的百姓,一听从燕南卿嘴里说出来的这句话,顿时呈一脸惊诧样。
不是说世子格外嫌弃这位余娘子,怎么今日还当众的夫人夫人的挂在嘴边?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呀,莫非当真是日久生情?”
“你们懂什么,世子如今二十了自是耐不住寂寞了,换做是你们,整日里一娘们站在面前,谁能忍得了啊。”
“哟,如此说来还真的有些道理。原以为世子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男子,没想到也会……”
一旁的那些人越说越开,越说越大胆。若不是燕南卿那冷冽的眼神朝他们看去,他们也不就不会闭嘴了。
可在燕南卿朝他们看去的同时,余袅袅大声喊道:“我寒水堂是拿来治病的,可不是嚼舌根的地方,若是各位忍不住,大可去千灯楼找姑娘说去。”
这两人一个眼神吓人,一个嘴巴毒辣,这么瞧着属实是一对夫妻的料子。那些人也不再说话了,只领了药走出门去。
临走之时,还有一人故意放大了声量:“恼羞成怒了,眼见我们是没说错的!”
待他们都走远了,余袅袅才问道:“世子今日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燕南卿站起了身子,扇动着扇子道:“今日是燕王的生日,他特意让我来告诉你,今日弄完事情就快些回府。”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这对父子也真是奇怪,儿子不叫自己老爹叫父亲,偏偏叫成燕王,倒让人以为他们不是什么父子,更像是两个仇人。
姜老夫人的病已经稳了下来,寒水堂便也没什么大事了。余袅袅检查了账和、药柜,再吩咐了手下那些徒弟一些事情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