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卿双眼看着余袅袅,眼神深邃。
余袅袅往旁边坐了一坐,轻道:“爷,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怪怕的……”
燕南卿问道:“怎么,本世子长得很吓人?”
长得吓人倒是不至于,可那双眼睛倒像是可以把人吃了。
余袅袅摇了摇头,连连道了不是。
两人就这样坐在同一辆车上三日,倒也是一派和气,车队也在第三日夜里赶到了上次遇刺的地方。
外面风声呼呼,还从车帘间涌了进来,惹得余袅袅不禁打了个寒颤。
燕南卿刚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想披在余袅袅身上,外面便传来了上次那女子的声音。
“就是这个车队虏走咱们兄弟,今日定让他一毛不剩!”姜桃花举着刀,领着数十人道。
燕南卿将自己的衣服披到余袅袅的身上,“若你不想死,就乖乖地呆在车里面不要出声。”说罢,他便撩了帘子走了出去。
姜桃花见燕南卿下了马车,打趣道:“帅公子咱们又见面了,你可有把我忘了?”
灯芯和看剑走到燕南卿的身边,灯芯打了个哈欠道:“怎么又是你们,上次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今日怎么还敢上门来讨打,还扰了本姑娘的好梦。”
姜桃花道:“上次若不是那个柳扶风来了,定能和你们分出一个胜负。”
经过上次的打斗,这些人的底细看剑和灯芯心中到底也有了数,武艺并不如他们二人。
看剑道:“姑娘好生无趣,既已经出丑过一次了,又何必再上门来讨一次。”
姜桃花也不再废话,拔了剑就往燕南卿那边冲去,其他人则去对付看剑和灯芯。
姜桃花道:“帅公子,今日若是你输了你不妨就将这一车的金银珠宝全部给我如何?”
燕南卿拔出自己的配剑,做准备状,冷笑一声问:“那若是你输了呢?”
姜桃花一脸自信,甩了甩自己手中的剑,笑着道:“本姑娘绝不会输。”
两人兵戈相交,打得异常激烈。
“自信是好事,”燕南卿道:“可是过分的自负,那可是要遭罪的。”
姜桃花虽说是位土匪头子,可到底是个女人,怎么敌得过燕南卿这样的习武之人。
“车上那位娘子是公子您的什么人,看着公子很护着她啊。”
燕南卿不答。
“是夫人吗?你们夫妻恩爱,情投意合?”
燕南卿仍是不答。
“你这个人怎么都不说话,真是无趣。莫非车上不是你的夫人也不是你的朋友,是一位陌生人?可若是陌生人,你又这样护着她做什么?”
燕南卿被这一个问题给问住了。
余袅袅既非自己的夫人,也即非自己的朋友,可为什么遇到这种事情,自己的第一念想是去保护她?
宫内时她与淮安并没有什么,可自己为什么又对此事一股醋意?
游神间,姜桃花的剑划伤了燕南卿的小腹,燕南卿握着的配剑也随之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姜桃花急忙收了剑,“你这个人怎么这种时候还能出神,你这样可是要算我赢了。”
灯芯看见这边的情况,大呼了一声:“保护世子!”
余袅袅听见了,心中一闷,急忙撩开车帘看外面的情况。
燕南卿双手护着自己的小腹,手指间不断地流出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了地上。而他护着小腹的双手,也已经被鲜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