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那些小太医坐在院子里等了一上午也未曾见余袅袅来,终于等不住开始抱怨。
“我看啊,什么白衣山人就是骗人的。”
“不仅如此,我现在觉得那盛京时疫半月不到就压下来也假的很。”
“什么妙手娘子,这都多久了还不来。”
“……”
众人一人一嘴地说着,一时间聊的不可开交,全都是在数落余袅袅。
可殊不知,余袅袅已经站在门口听了许久。
“我倒不觉得,也许这位余姑娘被宫里哪位娘娘传去了,这才来得晚了。”
终于听见一个为自己说话的声音,余袅袅这才抬了腿走了进去:“正是!”
她抬眼看去,方才那个替自己说话的,正是刘志文的那个得意徒弟淮安。
淮安对上余袅袅的眼神,尴尬地转移了视线。
大家见余袅袅来了,急忙起身:“余姑娘你可算是来了,我们还以为你吹牛吹破不好圆了。”
“我今日起了大早,可就是不见这领路的宫女来,我想着自己摸索着走,可阴差阳错间居然进了贵妃和皇后娘娘两人的宫里。”余袅袅解释道。
大家伙到底是对余袅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不感兴趣,他们只对余袅袅的师尊是白衣山人,且今日要教自己医术的事情比较重视。
有人开口问道:“不知余姑娘昨日答应我们的事可还作数?”
有人应和道:“是呀是呀,我们可是盼星星盼月亮,辛辛苦苦地才把你盼来了。”
余袅袅开口道:“自然是作数的,可是……不知不觉间忽然有些口渴。”
话音刚落便有人倒了一杯茶递了上来,不仅如此还有人拿了一把凳子让余袅袅坐下。
由于到如今也未曾吃上一口饭,余袅袅揉了揉肚子道:“只可惜到如今也未曾进食,实在是没有力气和大家讲……”
“不要着急!”一个太医站起身子,“我这就去给余姑娘做一碗热腾腾的汤面。”
余袅袅满意地笑了一声,连连道好。
到底也未曾到那没力气讲话的地步,余袅袅见好就收,开始和大家讲授。
“余姑娘可会针灸?”
“余姑娘可知艾灸?”
“余姑娘……”
余袅袅摆了摆手:“这些小事对于我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我还会开膛医病呢。”
众人惊呼了一声,他们这些大男人都不敢开膛,可这余袅袅一女子竟然有如此之大的胆子。
“面来了面来了!”方才那个去做面的太医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面跑了过来。
“余姑娘快吃吧,我做的面食那实在是一绝。”
余袅袅吃了几口,赞美了几句。虽说他们行医水平是差了些,但是这烧饭的本事倒是一流。
不过一会,余袅袅就将那一碗面给下了肚。
她看了看在座的面孔,全都是年轻的男子,不忍问道:“你们这里除了院首以外,就没有其他老者了吗?”
其实要说,那刘志文也不过四十开头,算不上老者。但和这堆后生比起来,属实是能算上老者了。
其中一个回答道:“从前是有,可是前院首徐太医出了事到如今刘太医接管后,就将那些老太医都遣走了。”
余袅袅带有疑问地说道:“徐太医?”
“嗯,我听说余姑娘前几日在勤政殿还给徐家求过情,大抵就是这个徐家吧。”
余袅袅又问道:“那你可知那徐太医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被贬的嘛?”
“徐太医给贵妃娘娘用错了药,这才被贬的。要说这徐太医医术高明,行医多年都未曾出过这些事情,咳……许是人老昏花。”
听了这些话,站在最后一排的淮安忍不住咳了几声,便走开了。
余袅袅也不再问了,只说着行医时要注意的点和一些行医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