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小心肝,你怎么啦,是不是我吓着你了?”
一抬眼,他已经飘到我身边把我给抱住了。
这回,我险些一口口水把自己给呛着,用见鬼似的表情瞪着他半响,才颤颤地叫道,“小小小,心肝?你你?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么肉麻的话?”
“怎么啦,你不喜欢听吗?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啊,你怎么这样盯着我?我是不是很好看?”
我涨红脸瞪着他,上上下下扫描,“你你你,你是谁?你是不是文宣啊?”
“我当然是文宣,我不是你的文宣是谁啊?”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啊?你你,你先放开我你。”
“不放。”他用尽全力握住我的手,“我死也不放,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放。”
“喂喂!喂!”
“干脆,我们现在就拜天地吧!”
“啊???”
“天为媒,地为证,我们现在就拜堂成亲!”
“啊?????”请想像一下我的惊惶失措。
“晚晚,我会爱你一生一世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一直一直都会守着你,爱着你,宠着你。”他握住我的手,用那双流光泛彩、明亮迷人的眼睛盯着我,死死地盯着,一眨也不眨。
“你答应我吧!”
“我……”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一点都不快!晚晚,哪,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俩成亲以后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是不是?”
“是啊。”我呆呆地点了个头。随即想到他怎么知道我心里想啥?
“那不就结了,那就是没问题了,来,我们成亲吧。”
“等一等!”我用力挥高手,尖叫一声,“老大,你是谁啊?”
“刷!!”随我那声惊叫,眼前的人影被狂风扫过,瞬时化为乌有。
我张大嘴,抬起头,呆愣地看向前方。
满树桃花,落在他那身无暇的白衣上。白的清秀无比,红的织艳万分。
“晚晚。”
“晚晚你没事吧。”
“喂,喂你不是傻了吧。”孙司徒伸出五指在我眼前晃了一下。
我挥苍蝇似的拂开他的臭手,抬起脸,伸出两根细细白白的葱花指,用力捏捏文宣的脸颊,一本正经地问道,“疼不疼?”
他很诚实地点点头。
司马安则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还有人说我们江湖经验浅,让我们小心,结果自己一进门就中招。”孙司徒环起双手,讽刺一笑。
我猛地扑进文宣怀里,“文宣,刚刚怎么了?我是不是掉进迷魂阵呀?刚才有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跑来和我说话,而且他还……唔唔。”
我仰起脸,看向他有些发窘的面色,气呼呼地拨开他的手,“干吗堵着人家的嘴不让人说话。”
“喂,你浮躁,我师叔还得要面子的好不好?”
“我浮躁?”我大叫,想都没想就挥了孙司徒一记老拳。
“晚晚,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刚才中了招,被桃花障所迷,虽然如今障法已被文宣破解,不过还是小心点好,你哪里不舒服就立刻告诉我们。”长孙颢说道。
“桃花障?”我嘻嘻一笑,仰起头,看向文宣,“真得是桃花障啊。”
后者报以一笑,无奈地摇摇头。
“哇,真是傻得没药可救了。”孙司徒连连叹息。
我猛地掉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死人的。”
“哈哈哈。”司马安很给面子的笑了两声,换来孙司徒两枚人肉飞弹顶级大白眼。
我扯着文宣的衣袖,边走边叫道,“文宣,你知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刚才啊!有个跟你长得一个样儿的人跑来我身边,可是他说话完全不像你!你知道他叫我什么嘛?他叫我心……唔唔唔唔肝,唔唔心……讨厌,你干吗又堵住人家的嘴嘛!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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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灵韵寺后院
一棵枝繁叶茂的槐树下,我嘟着小嘴儿,环抱双手,旋身盼顾四周。放眼所及,长孙颢、皇甫文宣、孙司徒、司马安四人各据一方,小心翼翼地查找墙面与地面。
“喂!四位大哥!天都快黑了,到底有没有找到所谓的密道啊?”我从腰间抽出一把描金小团扇,无力地扇着热气,抬眼望望泛黄的天空,伸手抹了一把老汗,“我说,找不到是不是先下山跟他们会合呢?”
文宣负着双手折转身,一袭白衣、神清气爽,神态别提有多怡人。
我狐疑地瞄了他几眼,回头再看看附近一身紫袍、同样气定神闲的某皇帝,猛地把脑袋向后一仰,两颗乌溜溜的眼珠子定在孙司徒他们身上。
我突地跳起,“诶?我说你们四个!怎么一个个看上去,也不是很热的样子嘛。”
“怎么你很热?”孙司徒转身问我。
“那当然了!你们看看这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七月天哪,你们要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陪着你们在荒山野岭疯……”
“咳咳咳!”司马安一本正经地说道,“花姑娘,请注意措辞。”
我瞄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挥挥手,“是你自个儿想歪了。”
“皇上,看来今日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不如先安营扎寨,等明日天亮再找。”皇甫文宣说道。
长孙颢回头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点头,“也好。”
“就是嘛!活儿也不是一天干的完的。再说,我们都找了一整天了,大家都累了,找个干净的屋子,先吃饱肚子再舒舒服服睡上一觉,明儿继续找!”我笑嘻嘻地奔向某皇帝。
“某人,好像什么都没找过吧。”孙司徒眯着狡猾的老鼠眼,笑呵呵地凝我。
我撅着嘴,深吸一口气,蓦地转身,“喂,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死人!”
“好了好了,一人少说一句,司徒,你去找点食物和柴禾回来,司马统领,你去厨房找找,看有没有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文宣挥挥手,吩咐。
“是。”二人领命离去,我不忘丢给孙司徒一记超级大白眼,送他上路。
文宣伸指戳戳我的脑门,无奈地摇头。
我便吐吐舌头,与他一同转身,看向站在后院正中大槐树下的长孙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