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曼玫之间的恩怨还得从一年前开始说起,中间还牵扯着一个贺星喆,赵曼玫和她在一个中学,但是是在她隔壁班级,二人素来就没什么交情,倘若当时她没有走那条小巷子,就不会遇见贺星喆,也就不会又后来发生的一些事了。
一年前的夏天,天气很燥热,彭茉素来就很怕热,那天下午放学放的比较早,可是路上的太阳也比较大。彭茉走着走着也不自觉地叹了好几口气,绕着巷子里头走吧,虽然路比较远,但巷子两侧楼房比较高也比较凉快。
彭茉尽量加快脚步,实在是不想晒成肉干。走着走着她就看见了贺星喆,那是她第一次看见贺星喆,在拐角的一颗大榕树下,他蹲在树下,嘴边叼着一根烟,烟雾围绕在他脸前,但她还是发现了,这个男生在流泪。
这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人,但是看着这个男生,留着寸头,穿着也是非常小混混般,实在是不太像会在这里流眼泪的人,虽说是有点惊讶,但彭茉还不至于停下脚步去问对方为什么哭了。
她赶快避开眼神,想要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一般的绕开走。走了两分钟后她还是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男生居然就在她身后三四米的位置,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彭茉心中害怕索性就跑了起来。
男生看她跑了后,也追了上去,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彭茉就感觉后背有一股重量压过来了,随后双膝和手肘着地,竟是扑在了地上,男生压着她的后背,脸上十分错愕,本想冲上去拿手拍她,没想到刚跑的太快一下子没刹住脚。
他赶快起身,然后把手伸在彭茉面前,说:“起来吧。”刚刚一摔摔得彭茉两眼发黑,她用力拍开他的手后自己站了起来。男生又说:“刚刚你看到的不准和别人说!听到没?”
彭茉咬紧后槽牙,愤狠道:“看到什么,你在那哭鼻子吗?”男生脸色微变,然后按住彭茉的双肩,说:“我再和你说一遍,刚刚看到的谁也不准说!”彭茉想要摆脱他的手,但奈何刚刚那一摔摔得太猛了,手一时半会实在是提不上太大的力气,看着他说:“我认识你吗?”男生不说话,当然是不认识啊。
彭茉又说:“我压根就不认识你,和谁去说啊,就算我说了,谁又知道会是你。”说的非常有道理,贺星喆突然觉得自己太神经了,看了看对方受伤的手和脚后,“你没事吧?”
彭茉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这人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委实是不想理这个人,待对方放下手后,她瞥了一眼后就走了,贺星喆摸摸后脑勺,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心想自己是不是欺负女生了。
彭茉回家后自己回房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然后换上长袖长裤不想背妈妈发现,彭茉看了看校裤居然还破了个洞,她揣紧裤子,心中又把那个哭鼻子的人骂了一万遍。
彭茉还是不得不敲开妈妈的房门,妈妈回头看彭茉笑着问:“怎么了?小茉。”彭茉将校裤拿过去,说:“妈妈,我校裤破了个洞可以帮我缝一下吗?”妈妈将裤子拿过来翻着看了一下,果然有个指甲盖大小的洞,“摔跤了吗?我看一下。”
说完就要掀彭茉的裤脚,彭茉赶紧拉住妈妈的手,说:“没事没事,就只摔烂了裤子而已。”妈妈点点头,看着这个小洞思考了一下说:“给你缝一朵小花把。”彭茉拍拍手笑着说:“好。”
第二天早上,彭茉收拾好就早早的去学校了,越早天气就越凉爽,彭茉一路上心情都是十分的美丽,直到看到校门口站着的那个人,贺星喆从早上五点钟就在那里等了,昨天看见她穿的校服,问了好多人才知道她是这个学校的。彭茉此刻非常的不爽,她低着头想从旁边的侧门进去。
贺星喆看见之前还蹦蹦跳跳的女生瞬间就低着头从旁边走了,他不免觉得好笑,他不紧不慢的走到她身前,“喂,我是鬼吗?看着我就跑。”彭茉不想和他牵扯,说:“可以别挡我的路吗?”“这条路这么大,我想往哪走就往哪走,怎么就挡你的路了?”说完还拿手顺势比较了一下。
彭茉没辙只好绕开他,可无论她怎么走,这人就是会出现在她跟前,彭茉恼了,“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神经啊?”贺星喆没想到这个乖乖女一样的女生居然还会骂人,低头笑出了声。说:“你叫什么?挺有趣的嘛。”
彭茉不想理他,又往他身侧走了,贺星喆拉住她后拿了一个小袋子给她,说:“你昨天摔破了口子,这是药,效果还不错,早晚各涂一次。”彭茉不想拿他的东西,贺星喆则拿住她身后得书包,彭茉赶紧拉紧说:“你干嘛!”贺星喆拉开她书包拉链,将药丢了进去又拉上拉链。
彭茉抱紧书包警惕得看着他,贺星喆拍拍手,说:“谁叫我给你你又不拿呢。”说完挥挥手就要走了,彭茉实在是搞不懂这人心里在想什么,昨天还那么凶,今天就来给自己送药。
“喂,我叫贺星喆。”贺星喆站在不远处朝她喊着,如果说之前贺星喆还担心她会和别人说,那么现在他完全不担心了。刚刚放药的间隙,他悄悄抽出她的练习本看见她的名字了,彭茉。
在学校顺利的上完一天课后,她已经完全记不得那个小混混的事了,在校门口和几个同学告别后,彭茉嘴上的微笑还没放下来就看见了那个讨厌的人,靠在树下手上拿着两罐可乐。
彭茉加快脚步绕开他,贺星喆冲上去拍一下她的肩膀,不要脸的黏着她说:“走那么快干嘛?”彭茉故意不看他,贺星喆将一罐可乐强塞到她手上,不等她拒绝就跑开,边后退边嬉皮笑脸道:“可乐请你喝,下次见,彭茉。”
说完就飞快地跑了。彭茉拿着手上的可乐不知所措,身边还有许多同学看着她,她此刻莫名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般,已经无心再去想他为何会知道自己叫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