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惜这最后一处的绣花怎么也绣不好,不是多一针就是少一针的,加上这几日心神不宁,两个眼圈越来越黑。
“我这几日怎么老是右眼皮跳个不停”
像是在自言自语,廖惜拍了下脑袋,又接着晃悠两下,打起精神手却又是一偏,直直扎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
“嘶”
这下可精神了,除了手疼,扎的地方还肿了些许,廖惜嘴角抽了一下,赶忙把红布拿远,可别染在红布上。
还好这几日廖宛不在府里,不然恐怕又是几句责骂,嘴里说着嫌弃,却巴不得对方走到哪跟到哪,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事。
等晚上廖宛从训练场晃晃悠悠回来的时候,廖惜一边遮挡着手背的肿,一边招呼着醉鬼躺好。
喝醉酒的廖宛不哭不闹,若不是走路摇摇晃晃的,满身酒味还时不时抬头望这天,恐怕廖惜还真看不出来这人喝酒了。
廖宛身为大将军应酬是人之常情,若是不去应酬,廖惜可能还要担心一下廖家是不是又被朝廷针对了。
“怎么又喝成这样?这醉鬼”
有些嫌弃的意思,连衣服也懒得给廖宛换上,扶回床上转身便走。
关门的一瞬间,床上还在醉醺醺的人睁了眼,坐起身子半响从窗户那又爬了出去。
直到第二天,廖惜再次打开门,没见廖宛这个醉鬼,也只是以为早起去了训练场。
那天晚上,廖宛也未归,一连好几天都未出现,直到宴会将近才翻墙爬回来。
深夜,天上挂着圆月,一道身影动作熟练的横坐在墙上,然后又是一个翻身
“哟呵,咱廖将军这是去哪了啊”
廖惜的话成功让一只手还搭在墙上的廖宛身子一僵,廖宛原本还想顺势往下一跳,结果下一秒便是几条恶犬的警告声…
“宁就在这待着,好好反省”
倒不是说什么真生气,廖惜担心了好几天,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廖宛,总要让她长点记性才行,不然嫁出去了,还天天往外跑,这成何体统!
不知不觉中,廖惜也被这世界默化了几分,学着这里的规矩,也就有了这里的思想,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只是单纯认为廖宛这般是一件不成体统之事,但若是真想却又说不出哪不对。
廖宛就这么在墙上挂了一夜,等廖惜第二天来望的时候,几条恶犬看廖宛眼神就跟看见了肉一般,冒着绿光不停的跳起来扒拉廖宛鞋底。
偏生廖宛闭着眼像真睡着了一般,摇摇晃晃就是不掉下去,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困了,估摸着好几个晚上没合眼,也是能凑活。
“去去”
廖惜挥着手赶走狗,还未说什么,就看到廖宛手一松便直直往下倒。
“小…”
“小心”
今日将军府还来了其他客人,太子便是其中一个,看见廖宛要出事赶忙出手把人接住。
“本太子倒是不知道廖小姐养这些恶犬还会咬主子?”
像是在责骂,太子未抬头只是望着廖宛这脸,有好几块被蹭破皮的红痕,手也是跟着灰尘扑扑的,还有蹭脱皮的样子。
每一处都让他心疼极了,特别是廖宛那毫无血色的唇,看着一点也不好,就跟这人没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