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好几天,这两人就像天生不对付一般,天天巴不得吵起来再打一架。
廖宛在旁边看着好戏,丝毫没有一丝悔过的痕迹,相反还伸手去逗一小只的和安。
“姐姐,这个好好吃”
和安是在京城长大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出远门,边疆虽然苦,但吃食别有一番风味,有些干巴却美急了。
“嗯”
廖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单手撑着头“认识太子吗”
“太子哥哥?认识啊”
“跟姐姐说说,他最近怎么样了?”
“太子哥哥高高瘦瘦的,长得可漂亮了,穿着太子服特别好看,就是腰间始终别着个旧花荷包”
“花荷包?”
“对,对啊,那荷包绣的花可漂亮了,太子哥哥特别宝贝那个荷包,之前和安说要看一下,都不给”
和安没看到,廖宛听见这句,嘴角狠狠勾起的模样,太子腰间的荷包,可不就是她的?阿君还记得她,真好。
“啊,姐姐我跟你说个秘密”
“什么?”
“我之前见过太子哥哥偷偷摸摸的吃奶糖,没想到太子哥哥这么大个人了,还在吃这种小孩儿家的东西”
和安毫无防备的咧嘴一笑,又低下头张嘴咬在大饼上,太子哥哥好看是好看,但不知为何,她看着一点也欢喜不起来,大抵是他眼底没有了光亮吧。
太子和廖宛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只荷包,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被嬷嬷发现了,皇后大发雷霆,把他的寝宫翻了一遍,只留下太子腰间的那一只。
这只花荷包随着他长大,就好像廖宛在他身边一般,和小时第一眼便把廖宛当成最信赖的人一样,他还在京城等着廖宛回来,荷包成了他唯一的念想。
那边,太子在深宫中等,这边廖宛在边疆抬头望,同在一片天下,不知远方的你,看到的,可也是这份云。
“阿宛,在想什么?”
思绪飘回来,廖宛眨巴眼,歪头去望时,那张脸凑的极近,那双眸子的笑意满满
“无事”
像是有些羞恼,廖宛脸歪向另一边。楠平王嘴角勾着笑,也跟着廖宛的视线往那边看,今日太阳格外的刺眼,将士们还在热气腾腾下训练,一招一式没有花哨,都是真刀真枪的实练结果。
边疆到底与京城不一样,边疆的将士在期盼战打完的返程,京城的亲人也在期盼,期盼将士们昂首挺胸,风风光光的进城门,就如同出去时那样。
只可惜,能从边疆回去的人少之又少,有多少亲人日日等着盼着,却又失望而归,每个回来的队伍,都没有她的至亲。
无战事时,他们愁着如何饱肚,有战事时,得了多粮草,却见不到故人归,可怜又可悲。
京城这一别,便是十年,二十年,再归,早已经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