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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拜师

诸葛亮又练了几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有些提高,明白卫太白是真心教他,便毫不犹豫,立刻跪下磕了好几个响头,恭敬道:“弟子拜见师父。”卫太白轻笑了一下,道:“悟性真好,那我再教你一些动作。”

之后几天,卫太白教了诸葛亮许多,他很快就掌握了。作为回报,他每天都把自己的三餐分他师父一半,并边吃边讨论。诸葛一家见诸葛亮对武学的痴迷,又见他天赋超群,也就不做干扰,只是提醒他马上就要开学,要劳逸结合。

时光如箭,转眼过了一个月,诸葛亮身体的基础已经打好了。因为他前世是长跑运动员,所以他现在也坚持跑步,正慢慢适应。果然小孩子潜力就是好。

只不过最近几天,他师父的脸色有些凝重。每当他教完诸葛亮在一旁看他时,总是低头在想着什么。有时抬头,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他。诸葛亮感到有些不妙。

终于有一天,在诸葛亮听到鸡叫声醒来后,他留下了一张纸和两本书。诸葛亮大概猜到有什么事,急忙起身拿起纸,只见上面写道:

多谢相救。为还人情,故教你武功。既然拜师,便赠与两本功法,按上面练,日夜不辍,定成大器。有事不便多留,愿日后相见。

果然。诸葛亮看完,有种无可名状的难受。他工工整整地把纸折起来,放在一个小盒子里。然后他拿起一本记录了各种搏击招式的秘籍,翻了起来。里头动作,果然详细。

于是他开始练了起来,开始一招一式都有些窒涩,还有时力道把握不好。架不住他苦练,再加上他原本的经验,短短两个时辰,便有些熟练了。不久到了晌午,大家围着吃饭时还说起了卫太白走的事,都觉得有点可惜。接着又说到这个月底诸葛亮开始上课,就全都告诉他要好好听讲,水镜先生可是个大名家。

诸葛亮顿觉任重而道远,就不废话,吃完饭赶紧去练功了。入学前的日子,他整天跑步、练功,有时真达到废寝忘食的境界,身上还多了不少伤。家里人看着又惊喜又心疼,却渐渐习以为常了。

大约要入夏时,他一早起来,见家里人都郑重地看着他,父亲甚至说:“孔明,你快六岁了,要开始好好学习。随为父去拜见先生。”他愣了一下,急忙跟上,而心里盘算着抽出时间练武,不然得偃武修文。就如此心不在焉,到了水镜先生司马徽的府邸,直到先生开口叫他时,才反应过来。

“先生可是要考我三道题,答对了让我留下来?”

“你怎么知道?”

这个……当然是因为我是穿越过来的。但他又不能这么说。正好现在四月,他灵机一动,便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司马徽闻言惊异极了,与诸葛珪对视许久,突然笑道:“诸葛先生家有位才人啊。只可惜这诗不全,只有一句……”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它叫题都城南庄。”对不住了崔护先生,我得先圆个谎。诸葛亮心虚地想。

“桃花依旧笑春风……好诗,好诗!那我便只考你一题。”司马徽端正坐在椅子上,微笑着说:“你对现在的天下,有什么看法。”

分析得当,就是天赋异禀,有将相之才;如若不然,也算童言无忌,没半分不妥。反正这个孩子,自己是收定了,先看看他的回答,再对他因材施教吧。

“嗯……我只能说,东汉现在是名存实亡,各地军阀割据,明面上是汉统治,实际上是一个`尊王攘夷’的借口。”

“其中刘备,曹操等皆是不世出的英才。像一些位高权重的宵小之辈,最终只是笑柄罢了。”诸葛亮说的很快,他的父亲听到后面,差点上去把他嘴捂住,并骂他一顿。不料司马徽阻止了。他听完后不禁点头感叹,真是个天才啊,小小年纪就能看的如此明白。

“明天来上课。辰时到。”“是,先生。”诸葛亮满心欢喜地跨出司马徽的屋子,一看太阳都有些偏西了,而自己今天还没练习,便大喊一声“糟糕”,仓皇失措地向家奔去,还偶尔翻过几面墙,最后如风一般不见了踪影。

“这孩子身手不错。”司马徽盯着他远去,意味深长地对诸葛珪说,然后转身进了里屋。

诸葛亮回去练了一个时辰,接着研究了一下汉代小篆所对应的现代字词,把它们一一抄录在墙上,对着记忆到了大半夜,才算背好。他打了个哈欠,上床倒头就睡。

第二天他再度闻鸡起舞,把秘籍里的招式巩固了几遍,确认没忘,就哼着小曲去上课了。他走时连他家人都没醒。

一路晴空万里,不知不觉他就到了水镜先生的私塾,这时还远远不到辰时。他敲了几下门,便推门而入,只见先生正在对面的书房里看书,里面空位不少,每一个空位前都有一张小桌,上面笔墨纸砚齐全。在座的只有两个少年,都坐在前排,回头注视着他。想必都是早早来求学的。

诸葛亮被瞧的心里发毛,他进了书房,上前对司马徽欠了欠身,小心问道:“先生?”“坐吧。”于是诸葛亮找了个较后的位置坐下,见面前只有一张纸,便在想记笔记的计划。

司马徽显然看道他在思考什么,便对前面一个较年长少年道:“徐庶,和他换个位置。”

诸葛亮听到后,脑子一空,猛地抬起头,失声道:“你居然是……徐元直!”又问司马徽:“老师,请问庞统在吗?”“啊?哦,他旁边。”司马徽见他冒失,心想他们是不是认识,感到疑惑不解。

诸葛亮感觉发现了新世界,低下头小声奇道:“天哪,真是同门……让我理理。”又突然反应过来,尴尬道:“老师,不好意思,想到一些事。”见他反应如此失常,其余三人面面相觑,均不知发生了什么。尤其徐庶,最为诧异:“你知道我?”“啊!对,我听说过你行侠仗义的事情,挺佩服的。”一旁的庞统为之触动,惊讶地看着徐庶。徐庶听到赞美,虽然高兴,却只能苦笑。

司马徽观察几人,并不动声色瞟了徐庶一眼,再看向诸葛亮,平静道:“先换位置。”

之后大家就都没什么话,司马徽见三人好学,提前开始讲了讲兵法,庞统、徐庶二人听得仔细,端端正正坐着,眼睛瞪的大大的;诸葛亮则有时抬头,有时埋头拿笔蘸上墨写写画画,听到精彩处,还点点头,把它记录下来。

“诸葛亮,在写什么?”“听讲心得。”司马徽上前一看,只见纸上确实有歪歪扭扭的字迹,一些讲义的抄录和不知所云的语言,以及许多圈圈画画——虽然有些奇怪,但不得不说,确实清晰。

这个孩子……真是个奇葩。

之后陆陆续续地,学生都到齐了,要不是找不到其他位置,一般不会坐徐庶周围。司马徽不再讲兵法,改讲文理。课是上到午时三刻放的,准时准点,有不少早早耐不住的学生,不敢打瞌睡,只好偷偷地东看看西看看。司马徽无奈,只好偶尔叫起一人回答问题,见还应付的过去,便懒得斥责。

诸葛亮在听课时,发现先生大多讲的是一些他中学背得滚瓜烂熟的诗句和文学常识,虽然对在座的学生来说难度较高,十分新奇,但对他,不过尔尔。于是他也有些三心二意,转头见庞统那奋笔疾书的样,忍不住打趣道:“字写的比我好。”

“站起来。”诸葛亮“嗖”的一下起来。“说说为什么不听讲?”“回先生,这节课内容我曾经听了好多遍,都比较熟悉,所以导致分心,请先生责罚。”

“你要是能背出《逍遥游》,便不算你。要是背不出来,我就把你赶出去门,等你悔悟了再收你为徒。”语气坚决,不容置疑,其实是杀鸡儆猴。大家都看着诸葛亮,心里有着敬佩也有怜悯。

“……额,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

“嗯,上古有大椿者……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老师,背好了。”他前世是重点中学的,被逼的惨烈至极,因此这种的难度也不大。

……

顿时,大家议论纷纷。连司马徽都震惊了。他本来是想警醒一下诸葛亮,不料这小子竟有如此天赋!他顿时转怒为喜,尽力压抑自己的喜悦道:“午时三刻后,留下来。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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