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道:“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这林伯均贪图那尊金像上的眼睛,若不是此,也不会惨死,虽然是他自作自受,却仍然让人觉得这报应来得太快太惨。”
陈仲康走至殿中心,摸了摸金的柱子,然后看着脚下殷殷呈黑色的血迹,沉声道:“我们得爬上去,才能出去!”
心月也仰头道:“开……开什么玩哭,爬上去!这些柱子可是光滑无比,这么高中间一点缝隙都没有,我爬不上去啊。”
陈仲康道:“爬不上去!也得爬!”说着,将火把插在手壁上,用手帕将火把捆好,手臂屈曲,双腿一蹬,整个身体反身翻腾半周,随后双臂一紧,向上攀了几步。
其他三个人各自选了一根金柱开始向上爬。这些金柱刚好一个成人双手可以合抱,但想双手交叉抱紧柱子却不行。爬起来吃力万分,稍有松动便向下滑去,心月与翩翩俩个人大多是爬五米便下滑三米,一时间你上我下,看起来颇滑稽可哭。倒是李晓,手中拿着火把,还越爬越顺手,爬着爬着便高出众人,朝金柱更高处去了。
反正李晓快爬到顶端了,心月与翩翩爬了一会儿,索性找了处稍粗糙的地方停下来,停下来休息。虽说是休息,要附着在金柱上也颇为吃力。过了一会儿,陈仲康授也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又过了许久,上面没有声音,陈仲康也已有二十来米差距,李晓消失在黑暗中已经很长时间了。心月等不及了,大声问道:“李晓,你爬到哪里去了?怎么不说话?”
“僵尸!僵尸!”上面传来李晓的叫声。
李晓在上面,用火把照去,只见头上一个俩个长袍大袖的人,一个白衣人,一个白黑人,晃晃悠悠悄无声息的悬在殿堂穹顶之上,殿顶黑暗无光,只看见他们的下半身,上面都隐在暗处,不知是用绳吊住脖子,还是怎样吊的,其位置刚好是在李晓头顶的斜上方,一左,一右。
这已经爬了这么高了,上方竟然又有了僵尸,陈仲康毫不犹豫,一下抱住金柱子,叫起来:“我就上来了,李晓,别慌,不会有僵尸!”
陈仲康一会爬上来,火把照过,看了一下,这尸体只有肩上的头脸看得清楚其余的部位都隐在袍服之中,衣服宽大,瞧不出里面是鼓是瘪,笑说:“这就是翩翩的祖师,这个墓的主人!你看他的装饰,同前面坐像上的一样!”
李晓道:“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吊起来?”
陈仲康说;“可能,认为吊起来会上天吧!”
“怪不得,在下面没见到他的棺材,原来人在这里吊着!”李晓笑道。
这俩人又向高处爬去。
只听李晓在上面喊:“我看到啦,我看到光了,是出口!”
陈仲康在下面叫:“好样的李晓!上去后找一个结实的地方系好绳子,给我们抛下来。”
停了停,只听李晓答道:“好的。”
这四个人,经过几整天的折腾终于出了坟墓,重见天日了。
阳光明媚,自由真好。
这时,四人一看狼群已经不见了。现在,是应该离开的时候了。
马已经被狼吃了,只有徒步前进了。
李晓问陈仲康:“大哥,咱们这是去什么地方?”
陈仲康看着心月说:“我们去西域。”又看着翩翩问:“你呢?”
翩翩沉默不语。
心月过去拉住翩翩,说:“跟随我们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