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居然问起她了?难道说,他怀疑自己有许多事都瞒着他。
但是现在,怜儿不想承认,心虚地低下头,小声道:“侯爷,这世上我只认识你一人。”说完又急忙说,“侯爷他不会再来吧?”
侯爷转身,看着怜儿隐在阴影中清艳的侧脸,柔声劝慰:“不要担心,我会处理的。”
怜儿跟着侯爷进了屋子,见侯爷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怜儿也不敢说话,陪站在一旁。
侯爷记忆回潮,想起白天才发生的事,夜晚居然有人闯入侯府,怜儿白天遇见了什么人......。放眼天下,有几个人,能在侯府众多侍卫包围下,如此从容离去?肯定是陈仲康和苏子枫俩人中的一个人!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人可真是胆大包天了,不把侯府放在心上,侯爷妒火烧红了心,他一拳捶向桌几,震落了几面上的人叁茶,砰地碎落一地。
怜儿不语,眼神落在一地碎片上,只觉得漆黑的茫茫然一片,似乎连她的心也沉落下去,无边无际。
侯爷看到怜儿表情,容色很快恢复平常,看不出任何情绪,温然一笑,开口道:“没事了,怜儿你不准备睡了么?这天马上就亮了!。”
听他一言出口,怜儿松了口气,说,“哦,侯爷你也睡吧,你不在我身边,我困也睡不着!”
听怜儿如此说,他口中轻笑,仰身过去抱起怜儿,大步进了屋子。
几个月之后。侯爷生日到了,侯府热闹非凡,门口车水马龙,摩肩擦踵,人流传动,一盆盆的花卉往府内般运着。此时,真是烁烁盛开,婷婷婀娜,花连花,叶连叶,有如冠,有如碗,有如绣球,一种花卉,伴着万般花香。走在园中,看着姹紫嫣红的一片,暗叹着如此美景,真如仙境,眼光四瞟,忽见门外又搬进一盆艳到极至的花,花上系着一条银色的丝带,她微愣,走上前仔细一看,用手一拉,丝带有掸性,不是普通丝带,观察再三,沉吟不语,这个丝带拿在了怜儿的手里,有些冰凉,仿佛带着疼溺的气息,似曾相识,轻轻一握,令怜儿静定,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怜儿能感知额上的冷汗涔涔,手软如绵,这头疼的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她觉得其意可疑就问花匠道:“这是谁送的?”
花匠早有些心慌,忙答:“门口,一辆马车上的老爷送的。”他结结巴巴,唯唯诺诺,心有余悸地半伏着身子,就怕犯了错误要遭处罚。
“送花的人在哪里?”
“领路,我要去看看。”心月柔声道。
“您不用去了,他已经走了,他说如果夫人想见他,这月十五日就来同胜福酒楼。”花匠停下手,尴尬地看着怜儿。怜儿心中疑惑顿起,平日侯府的下人哪敢如此大胆,除了贴身服侍她之人,其他奴仆对她都不敢多言,更不要说是让她出府了,他是谁派进府中的?
正想着,侯爷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边,他一身轻衣便服,墨色绣纹的儒士袍,玉冠束发,嘴角略扬弧度,幽如深潭的瞳眸中若带笑,先是凝望了她片刻,才薄唇轻启:“怎么了,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