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晕染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白宁的眼睛在哪见过了,她与初安七是兄妹。
早知就不管了,她其实对初安七的印象不是很好,极其没有安全感。
“啊!你回来了啊,哥!哥!这个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初安七坐在床沿闻言转头望向站在门外的芸晕染,什么反应都没有,对这个人是芸晕染没有怀疑,对会再次遇到芸晕染也没有惊讶,只是淡淡望了一眼。
果然。
相互点头致意。
“既然你无碍了,我就先告辞了。”芸晕染本就是因为白宁所以再次返回,既然现在有人代替她了,她也不必分心于她。
沐落已经将行李收拾好,此刻正站在客栈外,见她们出来,就去马棚把马牵了来,门外一侧有一人也牵着马,青天白日身着黑色紧身衣,左顾右盼,等人。
估计是楼上那位的人。
“保重。”芸晕染对着牵起一匹马的沐林嘱咐道。
沐落看着沐林走远后,才对着芸晕染问道:“沐林这次又是什么任务啊,危不危险啊。”
“不危险。”
“哦,那是去哪里啊!沐林又可以去玩了哎!我只能陪着你风尘仆仆的赶到青城。”芸晕染听着着遗憾的话语,刚想说青城里有谁,就听某人用一种不好意思的语气说“赶到青城去见那个大猪蹄子。”
芸晕染无奈一笑,看着沐落朝自己咧牙笑,眼里充满了调皮的色彩,神色张扬。
“丫头。”
芸晕染身形一顿,收起笑容回头,一抹暗紫闯入眼帘,“谢谢。”
那人一笑,这时候芸晕染才感觉到面前人身上的几分烟火气,真实的感受到是有血液在流动的,许是太阳太炎热。
“初公子客气了。”
“初公子……”初安七小声念道,像是感知到了什么,问道:“那芸姑娘此去哪?”
“青城。”
“你说是不是缘分,我也此去青城,看这个方向,是走特那山是吗?”
“顺路?”
芸晕染看着初安七点了点头,怎么感觉他要说一起了呢,但这时那个白宁却从客栈外面出来了,喊道:“哥!”白宁顺势而往她哥身上一趴,从后面露出了个头,对着芸晕染笑着吐了吐舌头。
“对公主有所懈怠,还请见谅。”
“哎哎哎,不是不是,不是公主。”白宁被他哥扫了下来,听到这话连忙摇头。
“管家所生。”
“对对对。”白宁笑着附和道。
“芸姑娘要记清楚本国公主只有一位叫初安乐。”初安七虽是笑着道,可是这句看似玩笑话却不知怎么有点刻意,芸晕染微笑着点了点头,让人有些别扭,似乎是威胁一般。
白宁的笑意似乎一愣,随即恢复如初大大咧咧道:“原来你姓芸啊!全名是什么啊!”
“芸晕染。”
“晕染!好名字!你是去哪啊,还杀了那么多的人!”白宁手一张好奇的问道。
芸晕染勾起笑容,语气却不复刚才,这个白宁真不会说话,不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眼睛望向白宁,白宁无来由的感到寒意。“青城,白姑娘是不是烧还没退,有些分不清梦和现实了?”
“啊?去青城啊,刚刚我哥说也要去青城一块吧!”白宁忽略了下半句。
炽热感是那么明显,但此处的几个人却好像感觉不到热感,明明中午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
“芸姑娘不介意吧。”
“一块走嘛!当个伴嘛伴嘛。”白宁上前挽起芸晕染的胳膊,就把芸晕染拖走了,芸晕染立即皱起了眉头,一旁当空气的沐落立马会意把白宁拉到了她那,让她松开了小姐。
特那山在这六州里都比较有名,特那山峰脉很直,古往今来,人们在那条直脉上建了一条路,可是想到那里去却很难,特那山是十几座山构成的,特那山往西是土州,往东是水州算是三州交界的一个重要地方。
特那山树木葱郁,即便是冬季也不调零,传闻是将四大凶兽收服的上古仙人云今的埋葬之地,所以仙气徘徊不散,导致这一盛景,那条路就叫云今路,云今路到特那山的主峰时是断裂的,有一裂谷,叫云今谷,到那去的人们都说深不见底,还时常有恶鬼怨恨之声,云今路在那里分向东西,水州与土州。
特那山第二峰早枣峰靠南,前面只有一座峰,在两座峰的中间却有一个村落,据说是云今仙人的后代,已生活在那世世代代,这是那些心怀不轨的盗墓贼的见闻。
山路崎岖,难行,所幸盗墓贼孜孜不倦,总前仆后继往特那山扑,时间久了,渐渐的就走出了一条路,路的尽头是在山上建一座城青城。
“芸姑娘所去为何?”初安七骑着马赶上前面带着帽子带着面具一心赶路的芸晕染有意的搭话道。
“看风景。”芸晕染头也不转,眼也不望,直接想了个连脑子都没过的借口,说完才觉得有些的不对,但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妥,总归也是不能说自己去调查一桩陈年旧案的。
初安七顿了一下,青城里都是流民,都是灾害之后的一口喘息的地方,去看风景?“芸姑娘真是有趣,这么爱开玩笑。”
“看风景还得挑日子啊。”芸晕染偏过头看向初安七,眼里的神情初安七看着怎么有点不像开玩笑的呢,真是去看风景?这谁信谁傻子。
初安七嗤笑一声,“我也是去看风景的,芸姑娘信吗?”
两人停了下来,相互对视,彼此试探着,三秒后各自勾起嘴角,浅浅一笑,芸晕染目视前方,不明意味的说:“只要你说我就信。”
“可我不信你说的。”初安七好似察觉不到,越逼越紧,对方没有说话,良久初安七才听到一声玩味的话“你说会不会下雨呢。”
天空一望无际,远处似乎有一大群的云彩,不知道飘向何处,而他们上面是太阳,太阳强烈的让人无法直视,周围也没有云彩可近身于太阳。
要下雨?会吗?初安七看向远处的云,大概是会的,什么都说不定,成定局的都说不定会翻盘,更何况没成定局。
“前几天朝上吵起来了,皇兄发了好一通脾气,然后我就到这来了。”
芸晕染没有说话,朝上的事跟她又无关,再说她能信这个面前人的鬼话?那她真是成鬼了。
初安七全然不顾旁边的人想不想理他,自顾自的说道:“江南水灾的确令人头疼,没见到你父亲之前我也在想该如何呢,怎样……利益最大化。”
初安七朝着望向他的芸晕染一挑眉,许是热的,芸晕染将面具拿了下来,脸上有些红晕,可她就是淡淡的,那些炎热之气仿佛在她周围环绕,进不去,清清冷冷,这样的人在床上会怎么样呢?初安七思绪逐渐的飘远,然后被一声惊雷猛的震了回来。
刚看还很远一大群的云彩竟然往这个方向飘了过来,但是他们的上面太阳依旧散发热量,没有丝毫减小的缘故,但刚刚确实是打雷的,看来快下雨了,还真是惊喜。
“丫头,你挺乌鸦嘴的。”
“这是预言。”芸晕染虽然在纠正,可她的心情却很不好,谁能在一个很晴朗的天碰上一个几率几乎为零的雷阵雨呢?
她可以,芸晕染望向那个看起来还挺高兴的初安七,冷笑道:“我预言你这一辈子无法顺心。”
“换个预言吧,这件事我就挺顺心的。”初安七指了指天。
“预言你在一件很希望顺心的事不顺心。”说完,芸晕染就驾的一声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