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风吹的声音总是显得特别明显。
穿着单薄的衣衫,茗儿静静的站在窗边,往外张望。隐约能看到灯笼的烛光。
依稀记得,起初她穿越,至这个皇宫里,有很多的兴奋。因为,有太多的新奇事物诱、惑着她了。
时至今朝,这里却成了她不愿意呆的地方,或许是因为没有他的关系吧?叶滫觉,她曾经那样憎恨他。逃婚、辱骂...或许还有更多。她之所以有那样的举动,最早起源于听到人人都在说,渲王爷是个多么可怕的人,而且,还是言芙蕊的仇人。
难道,她真的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讨厌过他,所以才会,这么快的爱上他?对,那是爱,不然,不会这么死心塌地。她自己也不相信,面对皇贵妃的高贵地位,面对所有的奇珍异宝,她竟然都没有心动的意念,原来,爱可以让人不顾一切,甚至舍弃一切。
一件披风披到了她身上,她知道,是如画。
“没事,我不冷!”因为她的心更冷,所以察觉不到天气的冷。
如画笑得很勉强,其实,她的心,早已回到‘渲王府’了,只有在叶滫觉身边,才是真真正正的柳如画,她的一生,似乎只是为他而生。不管他要她做牛做马,她都心甘情愿,只要是他在乎的人,她柳如画不惜付出生命,也会保护好。
谁都说她是女人之中的佼佼者,谁都说她聪明无比,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她真的傻得可以。可是,她就是要保护好言芙蕊,因为她是叶滫觉的至爱。
“如画,如果我是男人,一定娶你!”茗儿打趣一笑,这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如画也忍不住‘扑哧’的笑了,“娘娘可真是折杀奴婢了。”
有那么严重么?其实谁都知道,没人会把如画当奴婢看,就连申王妃也没有,只是申王妃就是咽不下那口气罢了,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申王妃深爱王爷。
“我是说真的”茗儿收住了笑,神情很严肃“在我看来,你和笑兰,都会是好妻子的模范,最好呀,我下辈子做个男儿,娶你们为我的左夫人和右夫人。”她忽闪着水灵的大眼睛,说的跟在发誓言一样。
“那就但愿如此!”如画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言妃,还真可爱,难怪王爷那么钟情于她。只是...她曾在王爷与她大婚之前打听过她的,芙蕊郡主是个端庄优雅,温柔娴淑的女子,言谈举止,大方得体,且善长琴棋书画,歌艺舞蹈。
而事实上,她见到的言芙蕊,虽然确实生得貌美,却是我行我素,不计后果,虽说对歌艺舞蹈颇有天赋,却是像从来没学过一样。而琴、棋,简直是一窍不通。至于书画嘛,虽然她老爱练习,但可以明显看出,水平及淡。最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武功高强。
所以,她曾经一度怀疑过这个言芙蕊的身份。
然而,王爷似乎从没有说过什么关于言妃有何异常的话,所以她也就不再怀疑了。
而到现在,言妃是否是真正的言芙蕊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很欣赏言妃,而王爷,很爱言妃。
回望着这个房间,这,只是‘淑香殿’的其中之一,其实她在刚被俘入宫的时候,并非住在这间房间里,只是,皇上强、幸了她,那间房间便成了她痛苦的回忆之地。是不愿意再在那里住下去,才换了房间的。虽然这样,却仍然抹不掉她心中的伤痛。
其实,她戚茗儿本来就不算是一个很外向开朗的人,只是,不再是保镖了之后,她开始变得和善了,可是,这突如其来的掳掠进宫,然后强、欢,似乎要把她敞开的心门,再次合上。幸好有如画相伴,不然,或许她早已选择死亡了。
又或许,是她还在挂念叶滫觉,那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最爱的男人,她发誓,此生,她只爱他。
“我有些困了!”其实,她并没有睡意,只是不想如画就这么陪着她熬通宵的站着。对与茗儿来说,如画不但不是个奴婢,还是她的朋友,她的知己,就像笑兰、小洁那样。
“恩,早些休息才是好的。”要睡觉,如画当然十分赞同,看到茗儿无神的眼睛,如画明白,其实她的心,更累。
王爷,您放心,如画绝不会再让言妃娘娘受到伤害了,那个昏君,我们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想来,现在已经是民生怨怨了,光是短时间修筑华丽的‘长乐殿’,就有数不尽的人,因此而丧命。整日整日的赶工,连夜赶工,不累死才怪。太后一死,似乎整个大溟朝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