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昔日辉煌显赫的南宫王府如今却是门前残风吹拂。金漆的扁额已被撤下,朱门上赫然贴了两张白封条。
冷清的大街之上,闪现一男一女两条身影。男子绝色的面容折射不同寻常之人的威仪,星眸冷眉。怀中的女子,不,准确的说是女童,也是能夺人心神。
可惜她神情抑郁,眉宇之间愈显憔悴。脸色慎白,没有半分血色。这恹恹一息的模样,却是说不上来的楚楚动人。
他低头,附在她耳旁说道,“到了。”
她闻言连忙睁开了眼,残缺的南宫王府映入眼底。心底一阵酸楚,想念的感觉直冲脑际。离开了这么多时日,她终究还是回来了。
“我要进去……看看……”她微启粉唇,声音却是颤抖异常。
手腕一个用劲,将她搂近自己。一个跃起,人已携着怀中的女孩飞上了屋顶。他步履轻捷,犹如涟漪凌波点点。
“去那儿。”她双眼灼灼地望向一处红格瓦交织的楼阁。
楼阁内空空荡荡,已无本来的面貌。她伸手轻抚书案,抬手已覆上厚厚的一层灰。心中突然酸痛,终于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泪水如珍珠般,一颗颗从脸上掉落。
他也不去打搅她,任由她发泄。
她泪眼婆娑,压抑不住情感地喃喃自语。环视四周,朦胧地瞧见一老一少两名男子身影站于身前。老者眉目慈祥,少者气宇不凡。他们站在一起,怔怔地瞧着自己。
“爹爹,云哥哥。”伸手扑向他们,却只抱得一团空气。忽然又是轻轻一笑,“舞儿以后再也不调皮了,再也不惹你们生气了。你们都回来,好不好。”
他高大的身躯走近她,双手握住她的肩头,“不要再孩子气了,他们都死了。你多说无益,‘人去楼空’四字难道你不懂吗。”
“你告诉我,是谁害了我爹爹和云哥哥,是谁害了南宫王府。”她言辞激烈,眼眸中闪过仇恨的火焰。
屋外有虫吟,唧唧唧唧。晓月当空,寒光照在二人脸上。云朵漂浮,忽明忽暗。死一般得寂静,在宣室内渲染。
“你的决定呢。”双眼死死地盯着她,却是反问于她。
她眼中精光迸发,在这苍狼的楼阁里湛现夺目的璀璨。心念一定,她唇角扬起,“从今天起南宫舞就死了,我是红衣。”
他站在她面前犹如站于峦山顶端的王者,鸟瞰眼前如蚁之人,“以五年为期,你与其余十一人在五年内如何修炼速成全凭各自的本领。五年之后,助我夺得天下。”
“而我,也会在五年之后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南宫舞被他眼中的霸气怔得晕旋,视线扫过这空落的楼阁,眼睛一闭,心中燃起复仇的火焰,脱口而出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