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午后,阳光洒向大地。带着晶莹露珠的紫竹林,迎着光随风摇摆。班驳的竹影,倒映在地面。如此惬意大好时光,可惜的是无人欣赏。
一名奴婢急急地奔入东厢,扶身道,“殿下,红衣姑娘还是不肯服药,月娘特意让奴婢过来通报。”
风晏阎眉宇紧皱,不言一语急急往西厢奔去。该死!按珏所言为了不让她再受刺激,他忍着不出现在她面前。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连着几天不肯服药!
难道她真得如此一心想死?
西厢内,月娘耐心地劝道,“红衣,一定要喝药,不喝药,你的伤怎么会好?”真是急死人!她已经连着几天滴水不沾!
红衣愤愤地望向她,气若游离地说道,“我宁可死了,也不会再这样活下去。”与其活在这样的人身边,还不如死了痛快。
“好!好一个‘宁可死了’!”风晏阎气急败坏地吼道,没想到他焦急得奔到西厢,就听到她这番令人气血沸腾的话。
红衣瞧见他站在床塌旁,又是别过头闭上眼。苍白的唇,没有一丝的血色,“没错……我宁可死了……所以……你给我走……”
风晏阎听见她如此决绝的话,心中升起强烈的征服欲。一把拿过月娘手中的汤药,凤眸迸发冷冽的光芒,对着屋内一干人等喝道,“你们全都给我退下。”
“是。”
月娘忧虑地怔忪在原地,迟迟不肯移动脚步。瞧着一干婢女全退出了屋内,这才最后踱了出去。安静地守在门口,心中焦急不安。
这么激烈的红衣,同样激烈的爷。这二人现在相处,这该怎么是好!
风晏阎几个跨步走近她,栖身坐于床塌旁。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中,捏着她的下巴说道,“这药,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说完,硬将苦涩难挡的汤药灌入她的嘴中。
“不喝……不要……”红衣喃喃喝道,却已经无力挣扎。
他却不为所动,手中的动作不停。不消片刻,一碗药见了底。随手将碗摔碎在地上,发出“砰——”的刺耳声响。
瞥眼望着她,不去瞧她脸上的萎靡。冷冷地说道,“你要是不好好喝药,那么从今天开始,我每天就这样喂你喝药。”
轻咳了数声,她抬起头,一双迷离的美眸含着泪水。双手握成拳头,连一点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现在的她,已经软弱到这种地步了!
“风晏阎,我真得好恨啊!”愤恨的话脱口而出,胸中一闷。口中顿时腥甜无比,“哇——”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猛然一惊,急忙唤道,“红衣!”扭头朝着屋外又是大吼,“来人呐,快来人!月娘!快把珏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