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讲故事这三个字,宇文紫嫣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上次前两天裴云清给她讲故事,本来讲的好好的,再加上裴云清声音也好听,故事也吸引人,听的宇文紫嫣非常喜欢,如痴如醉,可是那裴云清就趁着这个机会突然吓了她一下,吓的她一下子扑到裴云清的怀里了。一直到被那裴云清抱了好一会儿,那宇文紫嫣才知道着了裴云清的道了。
所以,这家伙再次讲故事,说不定藏着什么坏心思呢。宇文紫嫣心中想着,这次可得提防点才好,不能再让他占了便宜。
回到住处,那裴云清果然规规矩矩的给宇文紫嫣讲了两个故事,一个是“卓文君当垆沽酒只为情”另一个是“刘兰芝与焦仲卿“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的故事。只不过这一次,裴云清讲的十分专注投入,没有趁机揩油罢了,那宇文紫嫣过的非常快乐,所以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那胡万里来到馆驿门前,准备听候公主差遣,那公主带领的护卫头领说公主尚未起床,今天也不打算出去了,要听裴先生讲故事。
那胡万里听到这个消息,如蒙大赦,就美滋滋的回去了。毕竟,陪同朝廷的钦差是个苦差事,稍有不满意就要挨打挨骂,还不敢反抗,更何况是那刁蛮任性的公主,要不那郭正平为什么要把这个差事交给自己呢。
所以胡万里心里期盼着,钦差大人公主就这么在这里呆上几天,听那裴先生讲上几天故事就回去交差,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的确,那公主和裴云清在讲故事,两个人没有了灯泡,自然是更随意些。之所以说没有灯泡,那是因为身边没有了胡万里这个陪同,而明月心和翠儿也早早的就出城了,他们去的地方,自然是乡下。
这样的日子好安逸,也好轻松,无论是对宇文紫嫣,还是对胡万里,甚至于郭正平、裴云清等人,都觉得十分的轻松。仿佛整个世界如此运转,才是最正常的事。
就这样,又是三天过去了。也就是说,按照周国查办地方官吏的惯例,再过一天,公主就可以选择回京复旨了。
胡万里看着宇文紫嫣几天都在馆驿里和裴云清厮混,非常的高兴,想着好事将近,晚上还喝了一顿小酒。
可是次日,也就是钦差公主要回京的那天,那公主却一反常态,直接驾临濮阳府衙,要开始审问郭正平。
郭正平这天没有去乡下,正在这里办公,也就直接成为了“犯罪嫌疑人”了。
宇文紫嫣是不用说话的,因为有人做她的传声筒,那自然是裴云清。
裴云清面色温和,问道:“郭大人,你可知道,我和公主为何来到此地。”
郭正平淡淡的道:“不知。”
这就有些不知抬举了,裴云清惊堂木一拍,随即大喝一声:“大胆郭正平,你居然胆敢密谋造反。”
郭正平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当即硬着脖子说道:“郭某的确大胆,但是谋反之事,却非我所密谋。”
“那你说说,这铠甲是怎么回事?”
郭正平抬头看了一眼裴云清,眼神中充满着对“庸碌平凡之辈”的不屑:“那五副铠甲,乃是三个月前,边关李刚校尉带领付强、赵晓、张亮、王平等人路过我濮阳,在烈火村,路遇突厥匪人强抢我濮阳子女,他们路遇不平,奋起反击,最终身亡,为我濮阳捐躯。为了让我濮阳人记住这些英雄,才把这些铠甲留在我濮阳府衙,让人瞻仰,以永世纪念我英雄。”
裴云清没有表态,却看向了胡万里,径直问道:“胡万里,果真如此么?”
那胡万里有些紧张,最终还是说道:“此事,确是如此。”
裴云清适当的看了一眼宇文紫嫣,交换了下眼神,淡淡的笑了一下,继续审问那郭正平:“好,我再问你,你濮阳百姓私自养马之事,又该如何解释!”
郭正平依旧是语音高亢:“启禀公主,我濮阳地区虽然算不上边陲,但是距离突厥也不算远,那突厥贼子经常袭扰我边境,前几个月还曾经侵袭我到濮阳。而我们汉人素来务农,他们骑马来,我等追赶不及,经常吃亏,所以才发动民间养马,作为自卫的手段。”
这个时候,宇文紫嫣发话了:“你说的可是真!”
面对公主,郭正平语气和缓了不少:“千真万确,前两日,公主前来之时,正是我与乡民商议如何养马之时,故此怠慢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