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朝会,令整个朝廷上众位臣子的心态都发生了较为微妙的变化。当天晚上,杨坚石和独孤欣两人一起饮酒,两个人对于今天朝堂上皇帝的失态唏嘘了一番,那皇帝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当众失态,实在是伤透了这些老臣的心。从这个时候开始,杨坚石已经隐约产生了取而代之的想法。只是,喝完酒回到家中和妻子闲聊,透露了自己的想法,他的妻子独孤氏是十分赞同他的,只是,想到自己身为皇后的女儿,杨坚石有些狠不下心来。
就这样,裴云清和宇文紫嫣终于自由了。而这一次在大理寺的牢狱生活,让两个人的感情更加深入了一步,就连宇文紫嫣也更加成熟了一些,不再似以前那般动不动就欢呼雀跃,走在裴云清身边,给人一种大鸟依人的感觉。的确,那宇文紫嫣从来就不是一只小麻雀,她呀,是一只大喜鹊。
出了大牢,宇文紫嫣没有选择回到皇宫,而是径直去了裴云清的院子。而再一次见到刘雨荨,裴云清的母亲,宇文紫嫣内心之中十分的兴奋。不过和上一次不同,刘雨荨对她的态度却是有些冷淡,不过也没有看出对自己有厌恶的情绪,这让宇文紫嫣在兴奋之余又十分的忐忑不安。
回到裴云清的小院,刘雨荨当着众人的面,颇有些痛心疾首的看了裴云清一眼,当即令其跪下,喝问道:“云清,你可知错否!”
裴云清本就是孝顺的孩子,此刻面对目前的训斥,当即跪下,低头认错。
柳如烟是很喜欢裴云明的,因为,那是她未来的女婿,所以对于裴云清这样的孪生兄弟,也就连带着爱屋及乌了,看到刘雨荨要惩戒裴云清,就劝阻道:“妹妹,不过些许小过,就算了吧,再者说了,云清也不是有意的。”
刘雨荨黑着脸说道:“云清,京城是非之地,你既已完成了任务,就该离开,况且,我也写了书信给你,你却迟迟未归,导致今日之祸。”
裴云清顺从的低头认错:“孩儿牢狱之灾,实属自取,还请母亲惩戒。”
那裴云清为何离开了当时的太子府之后一直留在京城,宇文紫嫣岂能不知,不还是为了自己么,所以她顾不得身份,赶紧跪倒:“伯母大人,是紫嫣的错,是紫嫣愚笨,连累了云清,还请伯母大人责罚。”
刘雨荨看了看宇文紫嫣,本想也训斥两句,不过终究还是怜爱之情大过气愤之意,终究叹了口气轻声说道:“紫嫣,这虽然是原由,但云清作为我云山书院的学生,连对手的些许伎俩都看不明白,岂非愚蠢至极。今日的教训,是不可避免的。”
说着,刘雨荨命人拿来戒尺,当众打了裴云清手板足足三十下。
裴云清忍痛接受惩罚,不敢吭一声。
看着柔弱的裴云清的手都被打的通红甚至发紫,宇文紫嫣的心很痛。
刘雨荨教训了儿子,就打算离开京城,这个时候,皇宫里来人了,是太后派人过来,是来邀请刘雨荨和柳如烟的。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毕竟是故人情面,就跟着进皇宫了,只留下宇文紫嫣一个人照顾裴云清。
进了太后的宫殿,太后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雨荨妹妹,都是我的儿子不争气,不懂事,我给你赔罪了。”
对于太后的情谊,刘雨荨是认的,所以,她也语气缓和的说道:“姐姐,晚辈的事情,无关我们姐妹的情谊。”
柳如烟也笑道:“对,孩子长大了,不是我们能管的了。”
三个人把酒叙旧,过了好久,那刘雨荨才和柳如烟离开皇宫,和太后依依惜别,最后离开了京城。
云山学院留下来照顾裴云清的,只有明月心了。
临别前,刘雨荨告诉儿子一句话,那就是,立即离开京城。
宇文紫嫣有些不解,可是不敢当着刘雨荨的面问,只是在她走后,偷偷的去问裴云清:“为什么要离开京城呢?”
“紫嫣,你也知道,京城是个是非之地,古人云,君子不临是非之地,如果我继续在这里,那实在是陷自己于险境之中的。”
“你是说皇帝哥哥?他应该不会害你了。”
“堤高于岸,浪必摧之;才高于众,人必非之。我这么优秀的人,皇帝是不会安心的。放我那只是暂时,将来,我们做不成朋友,那么成为仇人也很正常。”
看着裴云清那迷之自信的神态,宇文紫嫣噗嗤一声笑了,接着又点头不止:“的确,皇帝哥哥这个人心胸狭窄,是不会放过你的,而且那李泽峰非常可恨,而且恨你入骨呢。”
“原来我们紫嫣还不傻。”
“人家哪里傻了,可是,你们夜雨清荷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们夜雨清荷,当年母亲和洛伯伯他们成立这个组织,就是为了促进我华夏一统,同时保卫国家安宁。不可以借助这个力量解决私人恩怨的。”
“哦,可是人家都这样对你了,你难道。”
“李泽峰这个人,实在是国家的祸害,以前,对他们的确是太仁慈了,这一次,我必然要光明正大的将之拿下。”
看着裴云清决心已下,那宇文紫嫣也开始为李泽峰的前途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