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肖万里是亲自盯着洛云曦和郑林雪的,不过是出去吃饭的功夫,那郑林雪就和洛云曦消失了,而且消失的悄无声息又无影无踪,这让他万分懊悔,追问客栈的伙计和掌柜的,也都说不清楚,只是说他们两个的房钱,是有人给结了,但是结账的人,却不知道是谁。肖万里这个气啊,一巴掌把掌柜的推到在地,然后带着人四处搜了一番,也同样是一无所获,只得到了郑林雪留下的那一封写给皇帝的书信。肖万里不敢私自拆开,毕竟信封上写的清楚,要皇帝亲启的,实在无奈,只好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来向皇帝请罪。
那皇帝宇文钰本来还在做着美人在怀的美梦,待看到垂头丧气的肖万里,好心情就消失了一半,再读完郑林雪的书信,已经脸色铁青了。破口大骂,把肖万里骂了个狗血喷头。
郑林雪在信中说的很清楚,“世界那么大,我要去看看”。她要和洛云曦四处游历一番,思考一下关于是否要进皇宫的事,什么时候回来,需要看心情。并且在心中还特意强调,这段时间,关于裴云清的事情,皇帝随意处置,要杀要剐,与她无关。
那皇帝宇文钰虽然生气,但头脑却还是清醒的。郑林雪虽然跑了,但现如今的裴云清,岂能随意要杀要剐。这如果裴云清真的出点岔子,那还了得吗?郑林雪就会痛恨自己一辈子的,以后就一点机会就没有了。况且真的说起来,自己和这个裴先生除了性格不同兴致不同之外,也没有太大的矛盾。要真的分析起来,恐怕也只有两点,一个就是裴云清这么有才的人,似乎和自己不是十分亲近,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最好除掉,另外一个,就是自己这个宠妃的枕边风了。
所以,宇文钰想的十分明白,若是能够得到郑林雪,那裴云清放不放也无所谓了。平静下来,皇帝宇文钰说道:“算了,你们都起来吧,现如今最重要的是,你们要随时关注林雪表妹的行踪,然后想尽一切办法把她请到宫中来。”
那肖万里看到皇帝晴转多云,如蒙大赦,立即叩头谢恩。
看着肖万里惶恐不安的眼神,皇帝宇文钰骂了声废物,然后就去李皇后的寝宫了,因为宇文钰离不开女人,尤其是漂亮或者风情万种的女人。
等到肖万里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后背都已经湿透了。
大理寺的大牢中,裴云清收到弟弟派人送过来的消息,才松了一口气,笑着对宇文紫嫣说道:“这下,你哥哥,恐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那宇文紫嫣也发现这夜雨清荷能量巨大,大理寺的监牢里也安插着他们的人,所以,对于有人送消息给裴云清,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笑道:“林雪妹妹离开了。”
裴云清点了点头:“嗯,他们已经去了开封,现如今安全的很。”
宇文紫嫣饶有兴致的看着明显轻松了许多的裴云清,幽幽的说道:“没看出来,你对林雪小表妹如此关心啊。”
裴云清知道宇文紫嫣要醋海兴波了,赶紧解释道:“我不得不关心啊,毕竟你哥哥如狼似虎,如果林雪妹妹被他抓住,那可以算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事了。”
宇文紫嫣其实并没有生气或者吃醋,她只是故作不满的说道:“那我算啥,我在这里陪你吃苦,不也是一件凄惨的事吗?”
裴云清笑道:“人所有受苦的根源就是来自于不清楚自己是谁,而盲目地去攀附、追求那些不能代表我们的东西。如果以此标准而论的话,你不是在受苦,而是在陪伴郎君,两个人享受卿卿我我的时光;她呢,那是陷入火坑,忍受一辈子的煎熬。”
宇文紫嫣点头道:“想想也是,如果按照你的理论,那就是哥哥在受苦,毕竟他是啦蛤蟆想吃天鹅肉。”
“嗯,紫嫣言之有理。”
宇文紫嫣看着不住点头的裴云清,立即沉下脸色,一声娇喝,吓破了裴云清的胆子:“什么!我哥哥是癞蛤蟆,那我是什么!”
裴云清不由得暗中叫苦,这女人的联想力,实在是不可理喻,他只好低三下四的解释道:“那个,紫嫣呢,自然是傲娇的天鹅。”
“这还差不多,那你呢?”
裴云清一看宇文紫嫣较真的样子,只好自降身价:“我,我是那做梦的癞蛤蟆。”
宇文紫嫣立即纠正道:“这话说的,裴裴,你哪能是癞蛤蟆,你也是天鹅啊,只不过我是母天鹅,你是公天鹅。”
裴云清看到宇文紫嫣如此表达,才终于停止流冷汗了,谄媚的笑道:“对,对,对,紫嫣说的万分在理。”
这样的回答,宇文紫嫣十分的满意,脸上笑的十分灿烂,不过才一会儿的功夫,又变得愁容满面:“可是,我们究竟什么才能出去啊,再不出去,我都憋坏了。”
裴云清故作神秘的一笑:“这个么,我想就这两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