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倓,你敢走出这个门,这辈子我们母子与你恩断......义绝”装修十分豪华的房间此刻与倒在地上头发妆容凌乱的女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这个叫肖易倓的男人神情淡漠,转身不再看地上的女人,临出门时回头对女人说道:“蓉蓉,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那是我的责任,这个家或许我不会再回来了,我名下的财产已经交给律师,他会全部转到你名下的.....对不起”说完不再回头的离开了,门外听见汽车发动引擎的声音,那个男人走了,剩下的是女人不断的哭泣声。
二楼一个角落里蹲着一个小男孩,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眼神一动不动的望向窗外汽车离开的方向,小小手掌,拳头捏得很紧。。。。。
有时候无声的伤害会给人带去不可磨灭的伤害
三年后 A市中心医院急救室
手术室门口只有一个小小的背影,充满稚气的脸上有着不符合年纪的平静。。。
手术室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谁是江蓉的家属?”医生看了眼周围,只有一个小孩,一双稚嫩的手抓住医生的白大褂“我”医生没有反应过来,男孩有说了声“我是江蓉的家属”
“做好准备,你妈妈可能........”医生的话没有说完,但是男孩心里明白,妈妈可能救不活了,一直以来假装大人的孩子在这一刻终于绷不住了,眼泪不停的从眼睛里流出来,多次抬头想让他们收回去,奈何眼泪更多了。。。。
医生看了眼地上瘦弱的孩子,眼里有说不出来伤感
医院一楼交费处。有个满身风霜的男人,身边带着个小女孩,不停的向护士问着什么,神情有些着急。。。。
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男孩下意识的看去,是个男人,手里还拉着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男人的脸熟悉又陌生
“铭铭,妈妈呢?”听到男人的声音,他想起来了,是他的父亲,那个抛弃他们的父亲,在妈妈的最后一刻回来了,妈妈会高兴一点吗?3年了,妈妈虽然每天像个女强人一样的工作,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但是回家的她总会抱着一张照片偷偷的哭,偶尔还会喝得大醉回家,他知道,那个男人即使再绝情,再妈妈的心里还是爱他的
此刻在见这个男人,心里说不恨他是假的,索性一句话不说,也不再看他
历时8个小时的手术室灯熄灭了,还是之前那个医生,看到门外的男人有瞬间疑问,那个男人抢先开口:“我..我是江蓉的丈夫,她。。怎么样了?”语气中可以听得出来他很害怕
医生低下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全力的抢救了,脑血栓急发。。病人已没有求生的意愿,想在最后一刻见见她的儿子,”再看向小男孩时小小的身影已快速的跑进手术室,身后的男人也跟着进了
手术床上的女人,一脸苍白,摸向男孩的收手有些颤抖,猛然看到身后的男人后,神情有一瞬间的呆滞,很快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抚摸着孩子小小的脸庞道:“铭铭,妈妈的儿子,对不起,妈妈不能再照顾你了,这些年妈妈没有顾及到你,希望你以后能够更独立,你是男人,是男子汉,要做一个懂爱,有责任的人,知道吗?”
“蓉蓉?”
女人目光看向男人:“你回来了。。。。”这句话中并没有怨恨,就像平时出门回家一样,听到这句话时任再绝情的人此刻也已泪流满面。男人靠近床边,拉着女人的手,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男孩默默的转身离开手术室,全程没有再说一句话,小女孩出于好奇,跟着男孩一起出去了,手术室门已关上,里面的人在做最后的道别或是诉说这几年思念,没有人知道。。。。
独自坐在医院楼梯的男孩不知道身后有人,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纸巾,还来不及回头看就听见一个好听的声音说:“爸爸说过男人是不可以流泪的,流眼泪是我们女孩子才会有的哦”女孩用天真的语气说着,她根本不懂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
“我叫晓月,肖晓月,哥哥你呢?”女孩坐在了他旁边,是那个男人带回来的女孩,她是谁?此刻的他心情有些复杂,并没有回答女孩的话,自顾的站起来大步离开,女孩手中的纸巾也没有接下
当天下午,江蓉宣布死亡,看过她最后的面容,没有痛苦,仿佛是满足的笑着,这样就好,起码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见到了最想见的人,可能也听到了她最想听的话。。。
妈妈的葬礼过后,那个叫父亲的男人第一次面对面的找他说话
书房里,肖易倓跟肖铭说了很久,不知道谈了些什么。从书房出来后,肖铭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出来时手里拉着一个行李箱。肖易倓站在门外,不发一言,因为他知道他说的话这个倔强的儿子不会听,就这样目送肖铭走到大门外,布满风霜的手紧了又松,多次伸出去的手都颤抖得收回来了。
“哥哥,你要去哪里?‘’肖晓月上前拉住肖铭的手,肖铭看向这张满是天真可爱的脸,面无表情的拿开了自己的手,幼小的身影拖着一个不相符的行李箱,西下的阳光把他的影子越拉越长,直至最后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