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不要装作听不懂,就是上一任县令。”
“他去哪里去了与我有何关系。”
“他并未在宁强县待满三年。”
“所以呢?”听到这,覃舟已经明白马彪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怎么样?要不要?只要你给我一千两,我让你一个月后,我让你当上汉中的知府。”
“一千两?你抢劫呢?”覃舟第一时间没听到知府二字,先是被五百两吓了一跳,后来才反应过来,“你让我买官!”
“哎,话不是这样说,买官是指那些没有能力靠自己做官的人,你不一样,你有能力啊,我这只是为了避免你浪费不必要的时间嘛!其实我也不缺那一千两,只是觉得你这个人还不错,也挺有能力的,不想让你在这同我做对,要不给你个友情价,八百两,换做别人,八百两恐怕只能换个地方做知县。”
“你这太突然了。”
“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书生,特别是像你这样的人,在这个地方被我压迫了几个月还没有放弃的人,是想不到去花钱解决的,但是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你的家人你的朋友想吧!夫人如今.....更何况,我相信你还有亲人朋友。”
“你怎么知道?”
“猜的,你不用这么快就给我答案,我给你时间考虑,想好了随时来找我,不过,如果时间久了,说不定我又没兴趣了。”
“好,我会好好考虑的。”
回到家时,天已经很晚了,覃舟放慢脚步去看林云,发现她脸上还有泪痕。覃舟心疼的为她擦了擦,想必是自己不在时,一个人偷偷的哭了。虽然她说自己没有做好做母亲的准备,但有哪一个女子不喜欢孩子的呢!白天说的话,仔细一想,便知道是安稳自己的。都怪自己无能,覃舟在心里狠狠的责备自己,若不是因为自己,林云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就不会因为碰到强盗而受到惊吓了。
“要离开这里,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吗?”覃舟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一大早,覃舟便起来给林云熬了白粥,端去房时,林云正好醒了。
“夫君,你端的什么?”
“我给你熬的粥,正好你醒了,趁热喝了吧!”
“恩,谢谢夫君!”
“谢什么,一会儿让覃力和小青去集市上买几只老母鸡,给你熬汤喝。”
“不用了,太油了,我不喜欢油腻的。这粥就挺好的。”
“我知道你喜欢清谈的,但是,这一个月你必须要好好养身体,不喜欢也要喝,以后每天都要喝。”
“好,既然是夫君要求的,我一定喝。”
“先把粥喝了吧,你昨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一定早就饿了。”
“恩。夫君,你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昨天也里一夜没睡吗?”结果覃舟手中的碗,林云才发现覃舟看起来很没有精神,黑眼圈也很重。
“没什么,想些事,没睡着。”
“夫君不必为孩子的事伤心,过去了就过去了,就当我们和他无缘吧!若是他知道你为他如此伤心,心里肯定也过意不去。”
“我知道,你也一样。赶紧把粥喝了,再躺下休息休息。”
等林云喝完粥又睡着后,覃舟才从房里出来,看着院子里种的蔬菜,林云本来是打算搭一个棚子的,如今也搭不成了,这些菜,怕也是过不了冬了。不知道覃志和昌伯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自己做官本来是为了让家人过的更好,如今却分割两地,还要让他们日日为自己担心,覃舟不由得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当初不离开益州,不参加科考,那么自己在益州当个教书先生,是不是也挺好的。那样的话,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问题,一家人也能团团圆圆安安稳稳的在一起,走到如今这一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到底值不值得呢!
覃舟内心里十分不想走马彪提供的那条路,可是若不走,自己就要在宁强县待上三年,还不一定三年后会走,自己倒无所谓,那林云呢?她本就是娇身冠养的小姐,却陪着自己在这边吃苦,虽然说现在二人并不缺银子,但此地却并没有那么丰富食物,气候和其他地方也不一样,时间久了,她肯定会病倒的,这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可若是走,自己的官路便不干净了。即便自己被人陷害至此,但自己也从未想过和他人一样。
这边覃舟在不停的纠结中,那边,马鞭却打听到了一个好玩的信息,他决定无偿分享给覃舟,也算是补偿自己未能及时救助他夫人。
“虎子,去县衙把覃大人请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是,大哥。”
看到虎子的时候,覃舟还挺吃惊的,毕竟自己昨日才和马彪交谈过,今日他便等不及了?
“你可知马兄找我所谓何事?”
“不知,大哥只是说有事找你。”
“好。”覃舟交代完小青,便和虎子到了马宅。
“覃大人好,不知尊夫人怎么样?”
“已经好多了,多谢关心。”
“昨日大人走的急。我忘了家中还有一根人参,大人拿回去给覃夫人补补吧!”
“多谢了,我们可以自己买。”
“此地交通不便,大人怕是买不到这么好的人参了,只是一颗人参而已,大人就不用推辞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想想马彪说的的确有理,目前林云又毕竟需要,覃舟便没有拒绝了。“不知马兄找我有何事?”
“覃大人怎么知道我找你一定有事呢?”
“马兄也不是那么闲的人,没事不会找我的。”
“覃大人说的也对,那我就直说了。刚刚得到消息,有人想要你一直留在宁强县。”
“有人想要我死?”
“也没有那么严重!就是想让你一直留在宁强县当县令,永无出头之日。说来也巧,若不是昨天你我先有那一番谈话,说不定你真的要一直待在宁强县了。我这人一向讲究先来后到,所以,就先依你,在依那人喽!”
“可我并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谁呀!”
“大人还真是......天真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两天被同一个人说两次天真,覃舟在有教养,也觉得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