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忠全:“对啊,但是她就是阿青啊!”
???
这模样完全不一样啊!
气味儿也完全不一样。
雪妖以为它不明白,详细强调道:“我说的是宫青大人——就是那个,法力很强的,以前你天天跟她屁股后面的那个。”
宫忠全:“对啊,她就是啊!”
雪妖:“???”
它是表达得还不够明白?
雪妖一拍脑袋,它知道了!
雪妖的眼神变得复杂:“原来忠全大人您这么重情重义,宫青大人死后您为了悼念她,现在追随的竟然是个名字!”
雪妖又不情不愿地看了一眼宫青,嫌弃地对宫忠全说道:“一个凡人,生的也与宫青大人毫无相似之处,这般丑陋——只因为一个名字相同便得到大人您的陪伴……哎,真的,我以后跟那群妖怪讨论您的时候,再也不说您是宫青大人的狗腿子了。”
宫忠全:“!!!”
雪妖脑袋上又挨了宫忠全重重一击,捂着脑袋委屈巴巴的。
魏梦舞看得忍不住笑出来,宫忠全指着雪妖对魏梦舞说道:“笑什么笑!这可是个妖怪!记得以后除了它!”
雪妖眨眨眼,看了看魏梦舞:“除了我?”
妖怪和除妖师可是天敌。
宫忠全估计也是刚想到这一点,赶紧扯开话题。
挺着腰板故作姿态,硬邦邦地问:“那个,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事情?”
雪妖将视线收回来,傻乎乎地看着宫忠全想了想:“也有,而且还跟你有关。”
“跟我?”
雪妖点头:“对啊!云大人到处派人找你呢!宫青大人死后云大人也跟着了魔似的,不过她可比你厉害多了!”
见雪妖神秘兮兮的,宫忠全双手环胸,眉毛一挑:“哦?她怎么个厉害法?”
雪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宫忠全笑呵呵道:“一直有人闯进咱们北冥,一般来说,云大人都跟宫青大人当年一样,只要别太过都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到,但除了一种情况——”
见雪妖还卖上关子,宫忠全挥了挥拳头,雪妖立马眼神一变,怂兮兮地继续说:“只要有人跟宫青大人有那么一点相似,比如眼睛像宫青大人的,那眼睛都会被挖掉,鼻子像宫青大人的,鼻子就切掉,可吓妖了!”
魏梦舞抬头,想起了什么,咬着嘴唇又将头低下去。
宫忠全不解:“她干嘛那么做?”
雪妖大嘴一张:“谁知道呀!估计心理变态吧!”
以前她也不这样啊?
宫忠全不太明白。
宫青好似对这些消息不太感兴趣,走上前,毫不见外地问:“你知道白皑花在哪吗?”
这个人竟然不怕它?
还跟它说话?
雪妖看向宫忠全,宫忠全毫不客气:“看我干嘛?问你话呢,白皑花你知道哪里有吗?”
白皑花?
雪妖点头,废话,这座山都是它的地盘,区区几朵花还能不知道?
“知道。”
宫忠全推它:“知道还不快带我们去!”
雪妖歪着脑袋:“不知道你们想要哪种?”
……
到了地方宫青等人才知道雪妖那话的意思。
只见一片洁白的地面,长满了五颜六色的小花!
红的蓝的黄的绿的白的!
什么颜色都有!
一时间,三人有点傻眼。
“阿,阿青,我们应该要什么颜色的?”魏梦舞都有点怀疑自己了,这东西不是很难得的吗?
宫忠全看着一旁颇为自豪的雪妖,雪妖道:“这些可都是我种的!全都是白皑花,怎么样?好不好看!”
宫青给了宫忠全一个眼神:“要解毒的。”
明白!
宫忠全哒哒哒走过去,对雪妖道:“这哪种是能解毒的?”
“解毒?”这可把雪妖难住了,“白皑花还能解毒吗?”
这一句把三人问住了,宫青反问:“白皑花难道不能解毒?”
雪妖单纯地看向宫青,眨眨眼睛,对宫忠全道:“这我还真不清楚,我这花还能解毒?”
宫忠全有些怀疑:“你这是白皑花吗?”
“当然是啊!”雪妖粗声粗气的,“这我还能糊弄您吗?”
“本大爷也是听说,说你这白皑花能解玄蜂的毒。”
“谁的毒?”
“玄蜂。”
雪妖抓抓脑袋:“大人,您要解玄蜂的毒直接找它不就行了,还大费周章来我这采什么花嘛!”
宫忠全一愣。
雪妖道:“您忘记了?玄蜂,就是那个……您还跟宫青大人揍过它。”
宫忠全开口:“是不是黄色大屁股顶根钻头的那家伙?”
“对对对!”雪妖狂点头,“就它!当初赌博输不起,就被您跟宫青大人揍了!”
宫忠全一拍手,瞟了宫青一眼,对雪妖道:“我想起来了!原来它就是玄蜂?难怪呢,我说它当初脸怎么肿那么大,搞半天它的针这么毒!”
“可不是。”雪妖想到玄蜂的毒针撇撇嘴,那玩意儿妖怪扎到了都半死不活,如果是人,当场就能毙命,反正它挺怕那针的。
魏梦舞问:“那它肯定有解药,我们要不要去拿解药?”
雪妖还没开口,宫忠全摆摆手打断它:“要什么解药,人家只让咱们采花,你非要那么麻烦去搞解药做什么?又不是我们说这花能解毒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反正咱们的任务就是采花——阿青你说我说的对吧?”
宫青:“对。”
她能说不对吗?难道还真去找玄蜂要解药?玄蜂的毒是天生具备的,是它赖以生存的法宝,只要是它的敌人,那绝对来一针,难道它还会想着怎么给敌人解毒?
宫青觉得玄蜂都不可能有解药——有她也不会去拿。
宫忠全说的没错,她们目前的任务就是把白皑花带回去,其他的没必要管那么多。
于是三人收获满满地从雪妖这里拿了花回去。
三人径直上了凌云山,楚易阳听说她们回来了第一时间跑去迎接。
“你还真回来了!”楚易阳粗着他的大嗓门,“我还以为你们死了呢!”
宫青:“你是巴不得我们回不来。”
“哪里的话!”楚易阳死不承认,用手指头比划着,“虽然我的心里有那么些小小遗憾,但是可能那老家伙命不该绝,你回来了也好!给老子做徒弟!老子早就说了咱们有缘你看是吧!”
宫青瞥他:“我还真没感觉到。”
楚易阳一脚踢过来:“不上道啊你小子!”
宫青躲过去。
“哟,身手还挺敏捷!”
打闹间,几人进了山上正门,立马上来一个弟子,亲热地跟她们打招呼。
宫青这一看,此人不就是之前报名的时候刚正不阿的“正面人物”?
“师弟师妹,跟我这边来,我带你们去见掌门。”
宫青点头。
楚易阳还是叽叽喳喳的:“宫青,你真把白皑花拿到了?白皑花长什么样?给我瞧瞧呗。”
宫青也不小气,把玉盒递给他:“你小心点,都在这了。”
楚易阳脑袋一转:“你小子不是在暗示我吧?”
他看了看前面带路的年轻人,张凡感觉有道炙热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由得脖子一缩。
师叔真要毁了白皑花吗?
老天爷,为什么他在这里!
楚易阳把玉盒一把塞到宫青手里:“罢了,不看了,晦气!”
“什么东西晦气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张凡恭恭敬敬拘着身子:“掌门。”
宫青一眼望过去,一屋子的人,还全是清一色的老头,难道她们的归来让这凌云山所有德高望重的峰主都到场了?
越清风对张凡摆摆手,对宫青三人道:“你们就是宫青,魏梦舞吧,这次白皑山之行十分凶险,你们能顺利拿到白皑花回来,当真是青出于蓝。”
这时,旁边有个尖酸刻薄的声音说道:“不过如果拿假的东西糊弄,那也是糊弄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