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雨中漫行见奇观
“唉……那张面具可是以天外陨铁辅以千年铁精,以及各种珍稀材料,更是融合了一滴真龙之血,淬炼时用的火乃是地脉精火,用的水也是出自九幽寒潭,又以自身的一滴精血为引,锤炼了一年又三个月才得以炼成,已经陪伴了自己百余年的时光,没想到经此一战,现在却是丢失了。
若是被一般人捡到还好,里面有着自己的精血,寻常人拿在手里,也只是个坚硬无比的面具,除此之外,并无什么特意之处,但若是被哪个高人拿去,或者被自己的仇家捡去,不仅自己以后要时时面临生命危险,面具恐怕也再难回到自己手里了嗯……不过我现在功力尽散,天地之间已经没了我的‘气息’,就算被仇家捡去,恐怕也难以只靠着我炼入面具中的那一滴精血找到我,”
“唉……那张面具可是以天外陨铁辅以千年铁精,以及各种珍稀材料,更是融合了一滴真龙之血,淬炼时用的火乃是地脉精火,用的水也是出自九幽寒潭,又以自身的一滴精血为引,锤炼了一年又三个月才得以炼成,已经陪伴了自己百余年的时光,没想到经此一战,现在却是丢失了。
若是被一般人捡到还好,里面有着自己的精血,寻常人拿在手里,也只是个坚硬无比的面具,除此之外,并无什么特意之处,但若是被哪个高人拿去,或者被自己的仇家捡去,不仅自己以后要时时面临生命危险,面具恐怕也再难回到自己手里了嗯……不过我现在功力尽散,天地之间已经没了我的‘气息’,就算被仇家捡去,恐怕也难以只靠着我炼入面具中的那一滴精血找到我,”
想到那张已经丢失的面具,她心中不禁有些失落,这许多年来,唯一能陪伴自己的,也唯一能让自己相信的,也只有那张耗费了自己极大心血所炼成的面具了,而现在却丢了……
已经开始渐渐习惯了身上的疼痛,以及克服心中那股不舒服的感觉之后,她再次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不停忙碌着的,颇为瘦弱的少年,只见他披散着略带湿气的头发,或许是因为刚刚淋了场大雨,也或许是因为有些难以忍受自己身上那些可怖的伤势,而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孔,目光中有些不忍,却依然坚定,或许是因为紧张,尽管他在不停地说着话,但依然能够看得出,他的嘴唇在颤抖,但他的手却异常的平稳,不似初出茅庐的少年,倒像是个久经此道,见惯了这种景象的医中老手。
“或许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要开始学着去相信、去信任这个少年了吧……”
相对于她的“轻松”,安文则是有些有些心惊胆战,他之前已经很注意卫生方面的事情了,即便无药可换,他也是换过几次包扎伤口的纱布,可背后的刀伤,以及大腿上缺了块肉的地方,以及其余的一些看起来并不算致命的伤口处,依然出现了恶化,再加上之前没有足够的药物和工具,有几处骨折的地方,没能及时固定,当时以为问题不大,但现在看来,似乎有些错位了……现在这种情况,可不比当初刚救她的时候好上多少啊……
安文向着对方的眼睛看了过去,张了几次嘴,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实质性的话语,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不仅要剜除腐肉,另外还有好几处看似“愈合”的伤口,已经起了脓包,他要再次划开,然后再次重新缝合,骨折结合错位的地方也要再次打断重新结合,工具不足的情况下,当时觉得处理的还算不错,但此时以结果来看,之前处理的实在是太过粗糙了。
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我相信你!
不知为什么,安文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这句话,也看到了对方的平静与淡然,好似这些十分可怖的伤势,在她看来,不过就是被蚂蚁咬了一口,苍蝇叮了一下,不足一晒一般。
呼……
深深呼了口气,镇定心神,现在一切齐全,这点事情,难不倒自己的!
安文也在不断的给自己鼓气。
其实她并不知道安文想说什么,但她所表达的意思也确实是让安文放手去做,她相信他,对于自己的伤势到底如何,她虽然看不到,但还是有几分感觉的,至少目前自己还活着,而且依然是完璧之身,这就已经足够说明,这个正在为自己治伤的少年即便不是一身正气,但也绝不是邪佞之辈,所以她相信他,也相信他所做出的判断与选择,更何况,她现在也没有更多的选择的余地。
山洞外面的雨依然在下,依旧磅礴如同天河倒灌一般,天空已经变得漆黑一片,雷声相比之前更大声了,也愈发的密集了,或许是天空上的乌云终于反应了过来,雨天该是自己的主场,于是开始纷纷汇聚,要挡住本就已经难见光亮的月亮仅剩的光芒,荒野上的狂风也开始肆虐起来,呼啸声中,宣示着自己的存在,似乎要与那雷声与雨声一争高下。
相比外面的风雨肆虐,昏天暗地,洞内依旧显得十分寂静,呼吸可闻,一旁一直燃烧着的火堆不时噼啪作响,火舌不停的扭动着,想要舔舐更高处的空气,时而也会借着闯入洞中的狂风,摇曳出一段段曼妙的舞姿,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终是难以驾驭野蛮的南疆狂风,渐渐变得虚弱,不复先前的威武。
老马经过一夜又一天的狂奔,特别是经历了白天的疯狂,早已疲惫不堪,现在在这寂静的洞内,对它来说,是一种极为难得的安逸时光,吃饱喝足的它,早已步入梦乡,不时打几个响鼻,似乎是梦到了自己曾经的峥嵘岁月,在广阔的天地间肆意驰骋。
呼……呼……
寂静的山洞突然想起一道道呼气声,安文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帮躺着的人重新上好药,缠好新的绷带,回过神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口干舌燥,再次对上那双平静而淡然的目光,安文欣喜的笑了笑,表示一切顺利,随后经过“沟通”,又将她身下垫着的,身上盖着的衣服,全部换成安文从卧虎城买了被褥,这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安文走到洞口处,有些失神的看着漆黑一片的洞外,一起夜幕中的****,每次换药或者换包扎的纱布,即便那和想象中的玉体横陈半点也不沾边,但那终究是个女人,而他作为一个十四岁的阳刚少年,即便心无邪念,但对他的心性也依旧是一种极大的考验。
有时候他甚至在庆幸,庆幸那些伤口是那样的可怖,庆幸自己的一直以来养成的专注,也庆幸对方在自己治疗的时候从不曾发出半点声响,哪怕是低声的呻、吟都不曾有过,这才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得以坚守本心,未曾作出天怒人怨的恶事来,是以他每次在事后,都会到洞外游走一段时间,可以说是舒缓心情,也可以说是在逃避,不管原因为何,他终究是没有她的那种意志,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坚定本心,保证自己不会被恶念邪意吞噬。
狂风迎面,吹弱了山洞中的火焰,也吹干了安文额头上的汗水,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头发不知何时已经干透,略显烦躁的心情也渐渐回归平静,为火堆加了些已经被烤干了的柴,好在安文当时捡的还算及时,那些枯枝并未湿透,看了眼满脸倦意已经睡去的那人,又喂她喝了些水之后,一时间显得无事可做,又无心修行的安文,决定还是到外面走走。
*****、雷鸣,在此天威面前,矮木俯首,百草伏地,行走在****间的安文,心情却愈发平静了。
“南疆终究不是西泽呐,这里的风虽然狂暴,但却不像西泽那般,东南西北风同时袭来,让人挡不胜挡,防不胜防呐。”
此时的洞外低洼之处,已经积了许多的雨水,渐渐汇成一条条溪流,安文赤脚趟过,只觉一阵刺骨凉意,让他不禁打了个颤。
好在山洞所在的位置不低,不然又是一桩麻烦事,如此看来,这个山洞恐怕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不知道被什么人特意开辟出来的才是,也不知道那人怎么会想到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开辟出这么个山洞。
转悠了半晌的安文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不禁抬头看向天空,直到看了半晌之后,才渐渐醒悟过来,知道哪里不对了。
虽然天空漆黑一片,不时能见到雷光电闪,但如此密集的轰鸣声,绝不是从天空上的乌云之中发出的,渐渐地,安文的目光移向了东南方向的天空。
“雨天打雷都聚到一块响?这南疆的地方特色果然是不同一般地方呐,就连打雷都扎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