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暗中不知有人查
南宫秀凤突然倒在车厢里,捂着胸口,好像是身上的伤患突然爆发一般,直把安文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跳进车厢,将葫芦塞到南宫秀凤怀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到南宫秀凤又恢复如常,笑着淡淡说道:
“还治不了你了?!”
现在安文哪里会不知道刚才的样子是南宫秀凤装出来的,心中有气,但葫芦被南宫秀凤死死的保住,又抢不过,只能坐在一旁,自己生闷气。
而刚刚走到车门前的任玉颜看到这一幕,心中却是一阵复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只觉得自己之前所想的所有的事情,似乎都错了,而且还错的离谱。
这一刻,任玉颜似乎明白了自己以后该如何做了,福至心灵般的,她突然间也明白了,之前的那几天,南宫秀凤为什么会突然就看自己不顺眼了,因为她想起了那天,那个叫做明九玉的伏魔宗弟子,好像喊了自己一声“弟妹”?
任玉颜在心中缓缓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进了车厢,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有看到一般,颇为安心的躺在自己的位置上,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她睡得最为安心的一次了,如果能够不做噩梦的话,那就更好了。
……
自从南宫秀凤耍了一次小性子之后,就再次变得沉默,而任玉颜也终于再次找对了自己的“位置”,不再有意无意的可以讨好安文,以期能够和他“化干戈为玉帛”,同时,这也让南宫秀凤对她的态度有了许多的转变。
“呼……这就是西泽为数不多的陆上城镇——供鱼镇,有很多从西南方向的海里运来的海产,都是从这里运往各地,而且据说有很多极为珍惜而又美味的海产会作为供品献给当今陛下,同样也是从这里中转出去的,所以又叫做献海镇,”
安文三人又走了两天的时间,终于来到了进入西泽以后的第二个城镇,而这个城镇由于所在地理位置比较特殊的原因,也让这个城镇要比之前安文所路过的小溪镇大上许多,同时也要比小溪镇繁荣许多,在西泽这种遍布河流江海,处处都是沼泽险地的地方,像供鱼镇这种繁荣的路上城镇,在西泽实时分稀少的。
作为曾经从这里经过过的安文,此时则是充当了一次南宫秀凤和任玉颜的导游,一边走一边为她们解说着他所了解到的关于供鱼镇的信息,不过他当时也就是在这里修整了两天,关于供鱼镇的了解也十分有限,而且更多的事情,也不过是他在茶余饭后听别人说起也才知道,不过这并不影响安文他们三人的愉悦心情,毕竟一连在野外露宿了近十天的时间,此刻十分渴望能够住进一间客栈。
南宫秀凤依然在车厢里躺着,或者看书,或者闭目养神,或者直接睡觉,而安文则是早就厌烦了待在车厢里的感觉,就想要下车走动走动,而任玉颜则是依旧坐在车门前,驾着车在城门口排着队,而一颗心则是早就飞到了城镇里的客栈里,虽然她也不知道镇子里面有几家客栈,更不知道这些客栈都叫什么名字,但这并不影响,她想要进客栈的心情。
“终于轮到我们了呐,少爷!”
任玉颜之前为了讨好安文,也没少下功夫,现在连说话都开始在学安文口语习惯,刚开始的时候确实不习惯,但现在习惯了,再想改过来,反而不好改了,不过不管是任玉颜自己还是安文,或者南宫秀凤都没有在意过这点小事情,任玉颜也就懒得去可以纠正了。
西泽不同与南疆,上到军官下到平民,很少会给人一种很“硬”的感觉,检查的很快,安文他们身上也基本没有携带多少东西,检查的自然也是很快,毕竟那些守城门的士兵,也不会想到安文还有一个空间葫芦,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没办法,总不能让安文把葫芦里的东西全都取出来,然后再一点一点的查看吧。
“等一下!”
就在安文他们通过了检查,向城镇里走的时候,有突然被叫住。
“你们是一起的?”
“刚才……”
任玉颜微微皱起眉头,刚才过检查的时候,不都已经说过了嘛,怎么现在又问?不过没等任玉颜说完,就被安文打断了。
“是呐,军爷,不知道是有什么是吗?”
任玉颜深深吸了口气,有些无奈,现在虽然已经从心底里承认了安文“小主”的地位,但她对安文这种遇事就想躲,见人就认怂的心态实在是看不上,也无法理解,从她对安文的了解来看,安文虽然不是什么大家子弟出身,但应该也是被他爷爷从小宠到大的,按理说应该也没受过什么委屈,或者遭过什么苦难才对,实在是想不出来,安文到底是怎么养成的这种胆小懦弱的性格。
“是呐,这是我家少爷,我是他家的丫鬟。”
任玉颜学着南宫秀凤的样子,隐蔽的白了安文一眼,不过她当然是不敢让安文看到的,她可不想再让安文对自己有什么坏的印象,因为如果安文什么时候开始看她不顺眼了,那就表示,南宫秀凤也会开始对她“横眉冷对”,任玉颜可不想再过之前的那种,动不动就莫名其妙受气的日子了。
只见追上来的两个守城士兵,皱着眉头绕着安文他们转了两圈,然后又在一旁耳语了一番之后,才有继续问道:
“你们两个,都叫什么名字?对了,还有马车两边躺着的那个,叫什么名字,都说一说吧。”
安文听他们这么问,不由得皱了皱眉,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问,之前从这里经过去南疆的时候,可没有人问过他的名字,而且刚才和他们一起进来的人,也都没有问名字,现在却又突然追上来,问自己三人的姓名,这就有点奇怪了。
任玉颜也感觉到了奇怪,不由转头看了眼安文。
“军爷,我叫安文,她叫任九玉,车厢里躺着的是明凤颜,我们都是伏魔宗弟子,车厢里躺着的那个修炼时受了内伤,这次是去北国就是要拜访一位前辈的,想请那位前辈出手医治一番。”
安文从怀里掏出伏魔宗宗主赠送的那块令牌,同时掏出了几两碎银,悄悄放在里的较近的那名士兵的手里。
虽然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做,但现在安文也算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了,可以说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这种事情做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经常这样偷偷给别人塞银子呢。
安文之所以自己报了真名,而给任玉颜和南宫秀凤报了假名,一是为了保险起见,毕竟不管是任玉颜还是南宫秀凤身上,都藏着事,而他自己则是“清白身”一个,不怕查也不怕问;
二来,有着伏魔宗宗主的令牌作掩护,任玉颜和南宫秀凤即便报了假名,对方多半也不会细问,而想要顺着两个假名字查什么事情,那就不会查到她们身上。
最后,万一对方要是想要较真,安文身上还有户籍证明,这也是为什么他给任玉颜和南宫秀凤报了假名,而他自己却报出了真名,后面要是真要细查的话,他拿出户籍,也能有一番说辞,尽量不占惹上什么麻烦事。
“希望是我想多了!”
安文见那个士兵收了自己送出的银子,又应付了一番看似很平常的一些盘问,不由暗暗松了口气,这次盘问处处透漏着古怪,除了问他们的名字之外,余下的大多都是一些相互之间毫无关联的问题,实在让人无法摸清,对方到底是为什么突然要特意进行这一番的盘问,因为完全看不出盘问的意义在哪里。
不过这件事过后,一切又变的正常了起来,安文也就只当是自己内心戏太多,不再去想它。
西泽这里虽然少有耕田,但人们一样是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夜幕降临,热闹繁华的城镇渐渐变的冷清,就在安文绝对想不到的一个地方——供鱼镇守将府邸的书房内,有一个人正拿着几张纸在细细的看着,而知上所记录的,正是旁晚时分安文入城后,又被喊住所盘问的内容,一字一句记得十分详细,甚至连期间安文和任玉颜的一些小动作,和各种表情上的变化,这几张纸上都有着详细的记录,而在这些记录的最后,还写这几句话:
“初步判断,人物组合、形象等符合”。
“初步判断,地点、时间等符合”。
“初步判断,接受盘查人员并未说谎”。
“初步判断,接受盘查人员所用马匹有极大可能是南疆战马”。
“初步判断,伏魔宗宗主令牌,为真”。
“初步判断,接受盘缠人员应用有空间类宝物”。
此时的安文,已经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然后在一个独属于他的客栈房间里,躺在了独属于他的的大床上。
舒适而且安逸,有一种怀念的感觉,甚至有着些许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