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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八 火与烟】

灵魂会随着黑色的灰尘升到天上吗?不知道。但至少存在的痕迹是会的。

人只要还活着,就会留下痕迹,人之所以活着,就是需要留下痕迹。

可我们把自己的痕迹烧掉了。

因为活着不能留下痕迹。

“站远点。”伯把玻璃瓶中剩下的酒倒在用旧汗巾撕的布头上,将瓶子插回双肩包的侧面,深吸一口气,将手掌架在眉头上抬起脸看了看太阳的位置,然后用手指了指上风的方向示意亚离远一些。

亚点点头,然后乖乖地让到被黑色残骸覆盖的区域之外,坐到横躺在地上断成几截的不知原本用途的水泥柱子上。

“下周的垃圾到另一边处理,两周后再回来看看情况吧。”这么想着的伯,将划着的火柴丢到了那一堆废物之上,然后快速地退开。

火焰自火柴落地之处快速向周边蔓延,小小的火舌很快变成了高大的巨人,在空气中狂舞着,撕碎那些弱不禁风的透明气体,发出暴躁的怒吼,用四处飞射的火星展现自己的强大。

漆黑的有毒烟尘随着塑料布一点点地融化而升上天空,伯捂住口鼻,皱着眉快速退到亚的身边,简单地用蓄着雨水的铁桶洗手后随意地擦拭干净。

亚抬起头,对他露出笑容,而他则隔着连帽衫抚了抚她的脑袋。

伯与亚两人坚强活着的证明,一周份,寄到天堂了。

在天气晴朗的日子里,偶尔会远远地看见别的烟柱,那是别的幸存者存在的证据,伯不喜欢其他人,但他会为在同一处两次升起的烟柱祝福。至少他们不孤单,还有人在坚强地活着。

每个星期,他们都会进行这样的仪式。最开始的确是像例行工作一样,但到了后来,他们渐渐地将这种行为视作精神上的慰藉。把生命以周为单位用天空来记录,上升到那些八爪鱼够不到的地方,到达“天堂”,就是这样一种仪式。

虽然仪式的道具有够脏就是了。旧绷带跟脏布纸巾之类都算好,最主要的是没有处理那类废物的沼气池,所以只能忍着恶心拿过来一起烧掉。这个伯已经努力习惯了。

因为下了雨地面有点潮湿,燃烧可能会受影响,不过那无所谓,火焰最终还是会忠实地吞灭一切的。看啊,今天的天空比平时还要干净呢。要是夜里不用躲进地下的话,一定能见到非常漂亮的星星吧。

“伯。”亚轻轻地唤了一声,男人转过头,只见女孩正用手拍打着身边的水泥柱,似乎想要他坐在旁边。

伯耸耸肩,带着笑意坐下身子,然后把视线转回高高升起的烟柱。今天风很小,这是好事,既不用担心野火乱窜,也不必随着风向转来转去。夏天的风真是要了命了。

伯不需要低头就知道亚钻进了自己怀里,是关系进一步加深的缘故吗?她最近似乎越来越喜欢黏着自己了。伯心里隐隐有了些说不清的暖意,当初带着她一起逃出来绝对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这个决定让他在那个铁罐头里的一切痛苦有了价值,也让他将来的每一天有了意义。

只要活着,就能一起活下去。这便是支持伯前进的最强大动力。

至于拯救人类打败元蜮之类的像天方夜谭一样的事,伯是不会考虑的。那种事交给英雄就好,他只是凡人,也只想做一个凡人。如果烟柱跟流星一样能用来许愿的话,他的愿望恐怕总是“平安地生活”吧。

“伯…我想晒太阳。”亚躺在他的大腿上,这么请求道。

“你还欠着一顿晚饭呢。”伯笑着提醒,显然是还记着昨天的事。擅自摘掉帽子是不被允许的,这点亚已经跟伯约定好了。

“可你没有直接拒绝…”亚像是任性一样钻着伯语言的漏洞,“晚饭无所谓但还是可以吃。”

“少来了亚仔。”伯摇摇头,叹了口气后说,“这次不行。”

请求遭到伯的拒绝后,亚显然还不愿意轻易罢休,她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温柔的眼中就像要滴出水来。亚伸手拉住伯的衣襟,反复扯动着想让他看看自己。

“就一小会…”

伯不会上当的,他才不要低头去看亚的眼睛,那双眼睛有种让人说不清的吸引力,绝对不是用“有诱惑性”或者“有魅力”这种简单的表述就能解释得清的。说得夸张一些,那双眼睛根本就是黑洞,一旦跟亚对视起来,无论多么强烈的情感都会被吸走,到最后除了认同和妥协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选项了。至少对伯来说大多数时候是这样。

所以有时候看着亚一不小心就会发起呆,脑袋中空空一片连要做什么都不知道,这时候要是亚不出言提醒恐怕就要误事了。

“晒、太、阳~”亚不安分地蠕动着身体,引得伯一阵苦笑。如果是在别的时候,这种景象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唯有在最最安全的午后,在纪念仪式的现场,才能看见两人如此放松的样子。

“头发被看见怎么办?”伯半开玩笑地问,他当然知道这时候人们不是忙着搜索物资就是在进行自己的纪念仪式,没有人会特意跑去别人的烟柱的。

“姆!把头发剪掉不就行了!”亚反复折腾着,不晒到太阳大概是不会罢休了。

“没有头发冬天想冻成傻瓜啊?”伯把亚从腿上扶起来,让她不要两腿岔开躺在水泥柱上。

“你夏天就这么说过。”亚噘着嘴坐正身子,显然对伯的借口很不满意,“你绝对只是为了养眼才不让我剪掉头发的。”

伯呵呵笑了两声,他不知道这个小家伙从哪里学来这些的,但他给出的理由绝对无比正当:“你想想我们上次剪指甲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亚想了想,立即就明白伯所说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了。

于是她狠下心决定动用自己全部的知识据理力争,亚站到伯的面前,刚好可以俯视他,她紧蹙着眉头,努力组织着语言:“维生素…维生素…”

“维生素D?”伯见到亚认真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一个小学生动用自己的知识跟有大学文化的大人较量,着实勇气可嘉。

“对!维生素D!没有那个我会长不高!”亚抓住机会让自己的论点站住脚跟,试图取得道德制高点向伯索取采光权。

“我们有在补充维生素,而且…长太高很多地方不好钻哦。”伯轻易地化解了亚好不容易才组织起来的论据,后者除了委屈地发出“呜呜”的不满声音之外暂时也没别的办法了。

“阳光会上瘾的,别让八爪鱼得意忘形。”伯站起身拍掉身上的沙砾,看看渐渐变细的烟柱,用眼神向它行了个礼,随后便从地上捡起双肩包,将它丢到自己背上。

“回家了。”伯向亚伸出手,后者则赌气一般将他的手拍开,但随后又乖乖地自己牵上去。

只有在此时,在这里,亚是孩子,伯是大人。

……

“……”伯的脸色很糟糕,他一句话都没说,但绝对非常愤怒。

他不是在生亚的气,那个孩子正惊恐地缩在他的身边,紧紧地攥着他的手。

藏身处被翻得一团糟,药物像被洗劫过一样,食物也减少了。

怎么会?是烟柱暴露了方位吗?不,倒不如问为什么会有人做这种事。明明还不到要为了物资互相争斗的时候…

从丝毫不隐藏痕迹这点来看,犯人的作案时间极短以至于行动非常仓促,毫无疑问地会在现场留下大量指纹与足迹。伯当然知道在现在的情况下指纹也好足迹也罢都已经没法为抓捕犯人提供任何帮助,在一切科技手段失效的灾难废墟中,除非直接用肉眼追踪到犯人,否则就再也没有将其抓获的可能。

况且,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抓住犯人,他不了解敌人的实力,不清楚他们有多少人、有什么武器、行事态度是如何。如果同样是求生者,那么事情会稍微好办一些,但要是对方是杀人越货的狂徒,他们恐怕还会再回来,只是这次目的就不仅仅是掠夺物资那么简单了。

现在搬家来得及吗…入冬的时间…

“把剩下的东西整理好。”伯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愤怒如果没有正确的宣泄对象便毫无意义,他不会把愤怒强加给无辜的人。伯轻轻拍拍亚的背部,布置完工作后松开她的手,自己则跑到藏身处内悬挂着的大号地图前,在上面寻找被画上圆圈的预备安全屋。

伯几乎没有在亚的面前骂过脏话,但在他检阅地图后那要命的愤怒又一次席卷了他的全身。

亚吓得打了个抖,手上的东西掉到地上,她赶紧弯腰捡起,但却不敢有更多的动作。她不仅为伯的怒火害怕,也为将来的命运害怕。

“Ca时限最快还有半周才结束,地上转移根本就是找死,搬过去之前还得先确认是不是已经有别的幸存者…食物肯定不够!”

伯很庆幸自己随身携带着手枪,要是连这个都被偷走那就真的完了。伯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从逃出来的那刻起他就知道。因为人在人之前首先是动物,动物是利己的。

“这是谋杀。”伯惨惨地笑了出来,他没做好伤害别人的准备,但巨大的压力将迫使他那么做,“明天我埋伏在管道里,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别出来。”

如果是求生者,绝对不会再次踏足这里;如果是绞肉机,明天一定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伯不知道绞肉机是否会进行纪念仪式,因此他无法确定敌人的方位。但没有关系,通向藏身处的管道有不少都被元蜮封死了,真正可行的路线汇集起来只有一条,绞肉机没法从别的路线开进藏身处…大概。

“在物资耗尽或者能够搬走之前一直是战争状态。”伯的眼神,终于变得跟他的发色一样冰冷了。他结束过一人的生命,必要时也会尽力结束第二个人的。

亚没有吭声,她也许是害怕,但更多的是错乱:她不知道受到侵害时除了逃跑还应该产生怎样的反应,她没有对他人构成威胁的资本,甚至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不健全。太可怕了,她从未遭遇过这种情况。如果元蜮想要杀掉自己,伯会在对方得手之前干掉它们,可要是人类想要杀掉自己呢?伯也会…?

最可恶的是无处可逃啊!要是仅仅逃跑就能解决问题的话,他们就用不着这样惊慌了。遇到元蜮只要回到藏身处就是安全的,但遇到人类呢?连反锁都做不到的沉重密封门,在人类面前也不过是随手就能破解的屏障罢了。

伯让亚收拾好桌上的东西,然后将一大堆杂物垫在门口,奋力抬起小桌将它放在杂物之上,用桌面抵住密封门,上方的桌沿正好卡住密封门的门把。

压把解锁的设计真的很蠢,过去的人们仅仅只顾着与元蜮战斗却忘记收集重要的情报,元蜮是会学习的,总有一天它们会发现没法用蛮力破解的东西其实只要稍加研究就能弄通,一旦有一个个体掌握了开门的方法,这个技能就会像水中涟漪一样传播出去。以人类的腕力对抗元蜮的触肢?别开玩笑了。

伯从双肩包里掏出充作工具的陶瓷小刀,向亚展示刀尖向下刀刃朝内的握刀方式后将其交到她的手里,嘱咐她到必要时一定要毫不犹豫地刺出去。即使是亚这样的女孩,只要有刃器在手,并且掌握有防止夺刀的持刀方式的话,敌人想必不会轻举妄动吧。这时候伯就能及时赶到消除威胁了。

明明是很轻的小刀,被亚接到手里后却像有千斤重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明明连克服重力爬上高墙都能做到的双手,现在竟然连武器都驾驭不了。亚的瞳孔颤抖着,其中除了动摇和恐惧以外还有些什么呢?手指就像失去了骨胳一般轻易地松开,小刀险些就要掉到地上。

“我不要…”亚报告了物资的情况后,无助地乞求着,重新握紧小刀想要将它递还给伯。

那副紧紧咬着嘴唇、眼睑向上合拢的样子,明摆着就是受到折磨的痛苦表情、是被强迫着接受自己所不能认同的事情的表情。

可伯有退路吗?换做以前的自己,伤人是绝对做不到的事。可是现在,他必须学会这么做,甚至有一天会不得不习惯这么做。亚也是一样,他们不可能总是一起行动,伯没法永远及时赶到,她除了逼着自己抵抗以外没有别的选择。

“白兔在灰狼要吃掉自己的时候做了什么?”伯默默地看着亚高高托起的双手中的那柄小刀,没有一点动作,只是突兀地提出一个问题,“它引来了猎人。”

亚拼命地摇头,她不要听伯的说教,她不管伯到底要说些什么——她做不到的,她不想拿刀、不想伤人、不想卷入冲突、不想…

她从没这么排斥过一件事,也从没如此任性地绝对无视伯的意见。但这算是任性吗?对于一个孩子而言拒绝伤害他人是一件任性的事?这是什么鬼话!

是啊,这是什么鬼话…

“猎人帮白兔打死了灰狼,可是你记得吗?那天,关于这个故事的结局你所提出的问题——‘为什么猎人不吃掉兔子却跟它一起庆祝?’”

伯当然看见了亚眼角流出的眼泪,就算他的情绪因此波动,也绝不会在言语或动作中表现出来,伯得当坏人,坏人不会因为几滴眼泪就停手。

“你的答案我一直都记得,你说因为猎人得到了更好的东西所以对兔子不感兴趣。”伯长叹一口气,伸手从亚的手中抓过小刀,在后者意外地感觉自己摆脱了麻烦正要松懈时反手将刀尖指向她。

“其实是因为兔子还有价值,等到兔子没用了它一定会被杀掉的。如果这次的敌人是猎人,他就是在利用我们,一旦我们无力获取物资结局就是死,懂吗?”

伯继续用刀指着眼睛睁得大大的亚,咬着牙说出了后面的话。

“别把猎人当朋友,剥夺我们生存权的根本称不上是人。兔子不能自保会死的。要是在我们搬到下一个窝之前对方再来这里就一定要杀了他。”

与以前不一样了,与元蜮厮杀有枪就能活没枪即是死,可与人类厮杀呢?是的,被逼到连刃器和孩子都能算作战力的程度了。

“拿着。”伯冷冷地以命令的方式将小刀塞回亚的手里,“自己的武器任何时候不能丢掉,武器就是生命。”

亚握着小刀,一面发出“呜呜”的可怜呜咽一面后退,直到背脊顶到冰凉的墙壁才停下,她蹲下身子,像伯睡着时她所做的那样再度哭泣。

这样会有用吗?伯转过身想着。

他不知道。可他就算不善言表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为什么一定要有人死…”亚的啜泣声中隐隐冒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战…”

“为什么非要有战争…!”在伯回答之前,亚就毫不留情地用刺骨的问题堵住了他的嘴。

因为人要活下去,至少现在是这样。在没有退路的时候,伤人与自保,有时候是一回事。

伯觉得破坏了最初约定的自己已经没有再度将亚抱在怀里的资格了,现在的他连安慰亚都做不到。

“反正是余生…”伯咧开嘴角,自嘲地笑笑,然后摸出手枪反手扣在手枪背上用力向后一拉,将一颗子弹推进枪膛里。

胆敢开门的话就试试吧。

……

漆黑的管道之中,有一只风扇坚强地固守着自己的岗位,支持它动作的不是早已耗尽的电力,而是换气系统中因通过狭小空间而呼啸前进的空气。

在风扇之下,一团黑色的阴影停下了动作,在幽暗的绿光中朝着印有“安全出口”字样的标志投出视线,随后便摇晃两下,发出布料摩挲的“沙沙”声响。

是人类,在管道中中途停下检查物品的人类。

随着拉链压低嗓子发出“唰啦”的喊叫,一支筒状物被从包里拉了出来,很快白色的灯光就拨开沉重的湿润空气,掉在了绘有管道路线的纸张上。

图上错综复杂的管网并不完整,纸上留下大量空白,许多管道在中途就被大大的红叉截断,再也没有后续的内容。

透过纸张反射的光线可以看到那个人的脸庞。那是个理着平头的少年,头发很短很短,有些地方几乎贴着头皮,甚至还有几处露出了带着小小割痕的光溜溜的脑袋,显然帮他打理头发的人并不是十分擅长理发。

可现在有谁会擅长理发呢?

少年咬紧牙关,露出急躁的神情,他走错路了。原本就不习惯独立探索,加上这次远行之前没能做好完全的准备,想在安全时间之内返回据点这件事似乎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他握紧拳头,将地图揉成一团扔回包里,金属耳钉代替原本可能个性十足的头发宣扬着他的不羁,在生存都有难度的现在,他居然还没有被磨平棱角,某种意义上的确很了不起。

但这份固执也值得让人为他担心,无论少年如何在心中燃起怒火,如何精进自己战斗的技艺,在面对元蜮时除了逃跑以外依旧不允许有第二个选择。冒进恐怕总有一天会害死他吧。

但不是现在,他得回去,有人需要他的照顾。

露出凶狠的眼神,少年从包里把被揉成团的地图掏出,摸起笔就在上面画了起来。他发现了一条新的路线,不知道这条管道到底通向哪里,但至少这里有可以通向地面的竖井。一会顺着竖井到地面上看看情况也好,估摸着现在离家不远了。

“等着我。”

把所有东西一股脑塞回包里的他,利落地扛起背包快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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