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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八 熟鸡蛋】

伯快速转身,双手将手枪端平,把亚拦到身后。他的左手托在手柄下,遮住空空如也的底部,他不可能把自己没有弹夹的事暴露给敌人。

在他打量这些不速之客的时候,对方也有了反应。先发话的是最左边的一人,他手上操着一根球棒,削着平头,相貌除去一双窄细的眼以外平凡无奇,看上去只是普通的青年人。

“才跑这么一段就成这样,行不行啊?”他做出了这样戏谑的发言,所指的当然是伯流着鼻血的狼狈姿态。

当中拿着步枪的精壮汉子没有直接对同伙的言论发表意见,只是继续用枪与伯对峙。

对方有三人,但枪只有一支。他们都穿着青绿色的雨衣。

右边的家伙终于就当前僵持不下的状态发话:“放下武器,别逼我们开枪。”

没劲的废话。伯轻蔑的想法没有表现在脸上,他看都不看没枪的一眼,只是盯着持枪的人提出问题:“你们要干什么?”

拿着步枪的人就像聋子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右边的家伙充当起了“外交官”的角色。

“我们要劳工。有病的也要。”他说。

伯仓促地扫了他一眼,那是个矮个子,但看上去很结实。

这三个人除了当中的那个汉子脸上有个小小的伤疤之外没有一点能够显出凶狠的地方,伯甚至觉得他们曾经在社会中融入得很好,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们现在是混蛋的事实。

“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矮个子的伯,理所当然地向拿枪的汉子问道,这无疑是一种侮辱。

“你被抢了是不是也得问句‘为什么’?”矮个子明显不耐烦了,同时他也为伯恶劣的态度生气,虽然他原本就不指望猎物有什么好回馈,但真的遇到这样的反应他还是会感到不快,“我们都不喜欢废话,还有两队人正在往这边来。我们会给你食物,不至于让你饿死,把枪丢了!”

又是威胁,伯最不屑的就是威胁。

还有两队人没来,那他开枪打死汉子再扑过去夺枪就是。

“你也别想着干赢咱三个,我都看出来了,你枪里压根没子弹。你是从那边来的吧,房子都倒了没吃的横竖都是死,不如到我们这来,至少可以留条命。”平头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插过这句话后,得意地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向伯。

伯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觉得对方只是在骗自己露出破绽,但他也不敢确定。

“你脑瓜子里还在想些什么?你知道我们有多少人吗?你以为那些个楼自己会倒得那么快?”平头张开大嘴巴把东西都漏了出来,“我看我们得先给你个下马威,给你的小鬼‘来一枪’你就该乖乖听话了。”

说这话的同时,他那对黑溜溜的眼珠在眯成缝的眼睛里转了转,捕捉到了被伯护在背后的亚,同时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

伯这才知道原来看上去老实的人可以笑得这么恶心。他甚至有了把本该给汉子的子弹打进他的嘴里的冲动。

就在僵局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的此刻,突然进入空地的一人将平衡打破。

“赶紧走!蠢货!”

是之前的那个少年。急奔中的林小福的呼喊分散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伯最先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这是突围唯一的机会,立即抬起手枪…

“砰!”

步枪烤蓝的枪口吐出淡淡的烟,伯只听见子弹破风的声音,然后就是从骨头里传来的肩膀被撕开的响声。

伯还没站稳身子,又一发子弹从他锁骨下方钻了进去,把他打倒在地上,他只来得及抬起手枪做出唯一的一次还击——打空了。

在汉子调整枪口瞄准女孩的同时,林小福扑了过来,用背部挡下了本来可以打穿跪在地上的亚的脑袋的致命弹头。

在这个过程中,亚只来得及害怕得哭叫,以及高喊“停下”。可惜的是,没有人会听她的话,伯已经躺在地上了,而小福又吃了一颗枪子。

伯不敢站起来,他怕自己真的会被打死,自己死了就什么都做不到了,他没受致命伤,知道那伙人不是真的要他的命,以后会有机会…

“装什么死啊!那个混球可是要杀了你的孩子啊,即使这样也无所谓吗?!”小福让亚卧倒的同时回身抓过伯丢在地上的手枪,但他刚刚把弹夹推进去就被正面迎上来的一发子弹打穿了肩膀。

他身子一抖,一连后退几步后跌坐在地上。

小福的谴责直接敲醒了伯的灵魂,他不顾身上流血的伤口,用没有受伤的部位撑着地面爬起,但他还没能得到奋起反抗的机会,脸上就一连挨了几棍,最后被一棒砸在后颈,昏死了过去。

伯最后的记忆,是亚嘶哑的“停下来”和被仰面踢倒的少年。

胡萝卜、鸡蛋和咖啡的故事,都听过。胡萝卜煮软了,被环境淘汰了,但它还是胡萝卜,固执的愚蠢的胡萝卜。咖啡最厉害,它把环境都改变了,不是它适应环境,而是世界都被它牵着鼻子走。

那鸡蛋呢?外表坚硬内里脆弱的鸡蛋啊,虽然算不上温柔的存在,但它至少不会傻到用薄薄的外壳去倾碾他人,因为他知道,自己跟别人一样脆弱。可是,在开水中煮熟的鸡蛋不同,它很强,它适应环境,它可以用物竞天择的规则轻松消灭那些被世界抛弃的弱者。鸡蛋只要一边喊着“看啊!看啊!看啊!”,一边用自己在沸水中重铸的身躯猛击对手就行了。

所有东西都会被它砸得头破血流。但是,鸡蛋没有注意到,它的壳还是会碎,那些碎壳在伤害他人的同时也深深插进了它的身体。

“看啊!看啊!看啊!”适应了环境的坚强的鸡蛋,无情地嘲笑着那些弱者。它为自己在竞争中优胜而洋洋自得,无论是怎样的改变,它赢了,它有道理,它对了。正义获胜了。

不过,请不要忘记,有缝的鸡蛋,是会煮爆的。

伯再次睁眼的时候,身上只剩下淤痛,血早就止住了。每次都是如此,元蜮不会让宿主轻易地死去,它会拼命活下去,并在这个过程里帮宿主活下去。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奇异香味。视野一开始有点模糊,但之后有所好转。周围全是人,他们身上都只有贴身的衣物,雨衣被除掉了。他们都被胶布贴住了嘴,面上写满了惊恐。在这些人之中,伯认出了两个熟悉的脸孔——因为重伤失去意识的小福、在他身边焦急地向自己投来视线的亚。

伯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被用胶带缠在背后,嘴巴同样被胶布封上。他和小福都赤着上身,身上的枪眼都被做过粗糙的止血处理——直接把纱布塞进子弹造成的空腔,这可以让他们暂时不因为失血死掉。

心中涌现出绝望时,伯讶异地发现之前的敌人也跟自己处于同样的境地,之前的汉子也在这,就在自己的旁边,但他的两个同伙不见了。从他跟其他人对视的样子可以看出他们互相认识,这些人大概就是后续的援敌。

这里空间很小,应该是类似于储物间的地方,整个房间只有头上吊着的一个没有灯罩的白炽灯充作照明。不,白炽灯!这里为什么会有电力?!

没等伯更多的思考,外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就让他神经紧绷,只能够不受控制地将视线锁定在对面的铁门上。那声音被拖得很长,且渐渐远去,它的主人被带走了。

在惨叫传出后,匪徒们也产生了非常夸张的反应,他们紧张得发抖,有人蹬着脚蜷缩到房间的角落里,还有人奋力挣扎尝试从已经通过无数次失败证明过无法挣脱的胶带中挣开。大概在自己昏过去的时候他们的同伙被带走了吧。

房间里一共有九人,如果匪徒一队三人,就应该已经有三人被带出去才对,刚刚的惨叫明显是一个人发出的…是轮流处刑,还是有人成功逃走了?

不论怎么说,这些匪徒没有受伤就被抓住实在很不合理…等等…

伯意识到自己的腿和胳膊都有淤痛,除去束缚导致的血流不畅,还有别的什么造成了这样的痛苦。

他看向亚,在后者雪白的胳膊上看到了几圈刺眼的青色淤痕。是什么东西把他们拖到这里来的,什么东西…

门被打开了。

两个身穿白袍,除了双眼全都被遮盖在白色之下的顶着尖尖兜帽的高个子先后踏进了房间,一左一右架起一名匪徒走了出去,后者拼命挣扎着,但由于手足都被束缚,看起来就像一条臃肿的毛虫。

紧接着传来的惨叫声,让所有人都害怕得发出呜咽。

门再次打开,在那两个白衣人走进来之前,汉子就挣扎着扭动到了伯的身后。伯轻蔑地扬扬眉毛,之前咄咄逼人的家伙在大难临头的时候果然是群窝囊废。

伯当然害怕,可他得搞清楚这是这么一回事。自己的白发已经被看见了,要么是这里的人不能活着离开,要么是自己到此为止。

然而,就在这时候,汉子用力蹬了伯的后背一脚,让他直接向前栽倒,用脸贴在地上。疼痛让伯意识到他的脸上有不轻的伤,嘴唇可能被打破了,好在牙齿没事。

于是,伯被架了起来。他能听见亚的呜咽,甚至能想象她脸上带着泪的悲伤而无助的表情。对不起。

铁门在身后关上,伯感到一只粗糙的手抹过自己的后颈,那是在把头发往上拉,行刑者大概是看见了他那个恶心的疤痕。离开之前能让混蛋反胃,恶趣味的最后价值。伯低垂着眼睛引颈受戮,可白袍人却迟迟没有动手。

又过了一会,身边的白袍人还是没有动静。

接着,耳边传来了白袍人互相之间的低声耳语,他们声音太小,伯听不清内容,但他知道有什么要发生了。

一位白袍人急匆匆地从他身边离开,过了一会便领来了另一位同伙。

在这个过程里,伯低着头观察附近的环境,他意识到自己正在一幢大厦里。能在地上活动,还具有能够用于照明的充足电力,这伙人…

一双白色的手套夹住伯的脸侧,向上用力迫使他抬起头来。

伯看见这家伙的兜帽上有一个浪花。他是首领?还是说只是个小头目?

伯很惊讶,他这时竟没有爆发出愤怒,心中只有平静的伯,与白色兜帽下的那双眼睛对视着。

那家伙检查过塞进伯肩上弹孔里的纱布后,对待命的白袍人点了头。

伯嘴上的胶布被一下子拉掉,他嘴上的裂口立即被撕开,鲜血直流。没等伯因疼痛倒抽凉气,一团湿漉漉的东西就被放在了他的后颈上。

伯知道那是什么,但他没有丝毫恐惧。

可是…不能理解!大脑就像要烧掉一样陷入了宕机。

这些家伙是人还是元蜮?

伯的关注点显然和白袍子们不同。白袍人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但他们似乎被告知过要怎么做。这伙人在某种程度上知晓自己这样的异类的存在,且极可能与自己有某些共同点。

幼小的元蜮被从伯的颈上抱走。它似乎并不是用来处刑的道具,至少对伯来说不是。伯感觉到了刺痛,但那根本不算什么,跟从后颈打进去的第一针比起来差得不只是一个量级。

白袍人们拆开束缚着伯的胶布,在他震惊的注视之下将他围在中间——

他们抬起双臂:“赞美!洁净无瑕!您是天使,还是祭品?”

伯没有说话,突然发生的转折让他没法思考。

为首的白袍人看了他一会,若有所思地说:“我明白了。”

随后,他抬起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掌心向上托起作了个“奉献”的手势。

此前的两位白袍人立即低头示意,转身走向之前的储物间。与此同时,他们的上级则亲自搀扶着伯从无数牺牲者被拖行过的走廊向另一端前进。

伯的身后先后传来了铁门开关、双膝跪地、胶布撕开的声音和惨叫。接着,两位白袍人拉着后颈已经冒出血色疱疹的汉子超过了伯。汉子眼中透出绝望,他看着伯,发疯一般地惨叫,就像只要把喉咙叫出血就可以被赦免一样。

伯冷冷地看着他,他不喜欢那种恶心的人,但他的冷血连自己都感到惊讶。他为什么会如此平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作祟,让他对这个该死的地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归属感?

白袍将伯领到目的地的时候,汉子已经口吐白沫了。他被压着身子逼着双腿跪在地上,被朝一个在这里看不到底的大洞。周围有很多小元蜮在活动,它们没有攻击白袍人,甚至也没对汉子动手动脚,它们似乎已经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上面有温暖的阳光洒下来,但却一点也不让这个场所显得神圣。即使把幕墙上那些破烂玻璃全都换成彩色的,也不可能把这座屠宰场变成教堂。

在海蓝色的墙壁上,用黄色的涂料刷着三个漂亮的大字:神之廷,在其之下,是与白袍人兜帽上相同的浪花图案。但说实话,这是一种亵渎,无论是这个名称,还是那种令人感到反胃的黄色涂料,那种东西跟元蜮的代谢废物是一个颜色。

白袍人最后向伯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回身向众人宣布:“洁净无瑕的天使将送上祭品,经天使之口,我等之夙愿将切实传达至上神耳中,我等之灵魂将渡过洪流,在万古中安息!”

他的话音落下后,大厅里的白袍人纷纷举起双臂,像是在歌颂这“高尚”的行径。

狂热的邪恶教团?真棘手。没法解释的东西也太多了。

但至少看上去所有的白袍人都集中在了这里,亚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伯恢复思考能力之后,便开始设法救下亚,至少目前配合这些疯子不会错,之后再利用他们狂热的心理让亚得到和自己同等的待遇,最后寻找时机出逃即可。

虽然装备和物资全都没有了,但至少人还活着。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会搭救那个少年,无论如何,他用身体为亚挡了两发子弹是不争的事实。不过,他的动作要快,虽然那些白袍人为了不让他死掉给他止了血,没有及时处理的枪伤还是会致命的。

伯的内心开始出现抗拒,他得赶在自己没法行动之前下手。伯抬起食指,点着跪在大洞边缘的汉子,后者因为恐惧四肢僵硬,连蠕动着爬开都做不到。他惊恐的视线疯狂地锁定在伯的双眼,就像是要看穿他为何能够被赦免一般。

很遗憾,人类是不会被这群疯子赦免的。

教徒们一致给出了积极的回应,并再次赞美将由伯执行的献祭行为。

在汉子的上下槽牙打出的节拍中,伯一步步逼近了他。他不急着应付那个匪徒,而是首先往洞窟的下面看去。那里不像他想象中那样深不见底或布满血腥的尸体碎块,但却比他的想象更加恐怖。

那下面是一头巨大的元蜮。“怪物”已经不足以形容它,或许应该称其为“邪神”。大量腕足贯穿了整栋建筑的结构,在其之上有数量庞大的小型个体活动,它们正维护着这个庞然大物的身体,要是没了它,这栋大厦恐怕会有坍塌的危险。它的每一次呼吸,都会使皮下的泡囊肿胀起来,它的皮肤近乎透明,穿过那些黄色的黏液甚至能够看清它的内脏,看见它的结缔组织是如何在管道里奔流的。这个东西和普通元蜮不同,它有庞大的头脑,不仅是头,还是脑。它似乎可以发出极其复杂的神经信号,再通过黏液或腕足之类的媒介传递给次级个体,以此来操控整个种群。街上元蜮数量的减少恐怕也跟它有关。

充斥着整个洞穴空间的巨大肉块有节奏地鼓动着,它散发出比其它元蜮更浓烈的气味,甚至达到了可以让人致幻的生物毒气的程度,伯奇怪的归属感也许正是它造成的。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香气,在一般人感受来大概是地狱一般的像是气态烙铁一样的恐怖刑具吧。

无论如何,必须动手了!

伯后退两步,从大洞的边缘离开,再走到汉子的面前。他不会怜悯这个人,既然他是敌人,又已经被元蜮感染活不下去,伯就没有放过他的理由。

朝着他的肩膀,一脚飞出。

“爷(别)!九(求)你!汪(放)过我!”

对生的渴望让汉子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用头夹住了伯的脚,以致后者险些失去平衡摔倒。汉子被踢得后仰,但还不足以坠落到洞穴之下。伯甚至有些担心照着样发展下去可能会演变成自己被他拉下去陪葬的惨剧。

伯脸上没有表情,只是跟汉子对视着。

汉子的眼球已经向外鼓胀,他的嘴角歪咧着,已经口齿不清,尽管如此,他还是不顾一切地抵抗着,想要活着。

已经变成这副样子,再耗下去也只是变成元蜮而已,还是说他想尝尝身体被自己吃掉的滋味呢?给他一个痛快的结果应该是一种仁慈。

伯知道这是残忍的想法,但他却觉得他理所应当这么做。

“我饶恕你。”伯说着轻轻抽动着被夹住的脚,但大汉显然不放心,不肯松开脑袋。大汉的反应是一回事,白袍人们的想法则是另一回事。听见伯的话后,他们的赞歌戛然而止,诡异而恐怖的寂静爬上了伯的脊背,在他肩上轻轻给出致命的耳语。

伯蹙起眉头,然后强行把脚抽出,在汉子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地一脚蹬在他的脸上。

“就算你喊停,我也会仁慈地赐你一死。”以牺牲品此前对亚绝望的诉求的漠视作为理由,伯逼着自己结束他的生命。

这是在空中如石块般下坠的汉子听见的最后的话。那个白色的恶魔狰狞的面容将永远刻印在他的记忆中。不过,他的永远连一分钟都没剩下。

希望你不要再生在这样的世界。

伯的身后响起了欢欣鼓舞的赞歌。白袍人们对伯的表现非常满意。

伯只感觉浑身脱力,此刻的他多么希望之前的平静能够回归他的身体,安抚他处于疯狂边缘的精神。第二次了,虽然处决的是敌人,且同样是处于感染进程中的人,伯的负罪感还是同第一次一样强烈。

他朝角落走了一段,瘫坐在地上,以为这一切结束了,但是并没有。

“请天使代我等奉上祭品!”

随着响亮的宣告,下一位“天使”被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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