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
“你又不是没来过。”
聂闵方说完，把衣服袋子放到沙发上，重新坐回书桌前。
电脑和一堆文件散在桌上，看样子，聂闵方要继续工作。
“喂——”
娇娇说到一半，觉得语气不太对，换了个说法，
“聂闵方，我饿了。”
“饿了就吃饭，点外卖，叫客房服务。”
“我一个人吃不下。”
“回家吃，有的是人。”
“没有你我吃不下。”
聂闵方的手指动了动，推了推眼镜。
娇娇接着说，撅了撅嘴，
“都一下午了，我就不信，工作还没做完。”
聂闵方想起张经理说的，娇娇在楼下等了一下午。
偏头去看娇娇，果然发现娇娇罕见的没有化妆。
眼圈红红的。
整个人不像平时那么张扬霸道。
看来娇娇此刻的嘴硬，也只能是嘴硬了。
脸上一点儿都硬不起来。
聂闵方摘了眼镜，揉了揉脸，
“我晚上还有会，随便吃点吧。”
娇娇的眼睛顿时亮了，
“这还差不多，不用下楼，叫外卖！我来叫！”
聂闵方点了点头，又想戴上眼镜，再看一会儿电脑。
娇娇抢走他手里的眼镜，摇了摇手指。
“不许，我有话对你说。”
聂闵方眼中闪过什么，久久的看着娇娇。
娇娇咬着眼镜腿，随便点了一串粥啊，小吃什么的，没注意聂闵方的目光。
等娇娇放下手机，聂闵方已经走到落地窗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
天快黑了，城市里有些许的灯光闪烁。
看起来孤零零的。
零零碎碎，也不壮观。
娇娇直觉聂闵方的状态有点不对，似乎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
不过，娇娇不需要知道那么清楚。
她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务。
娇娇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自己面前那一块窗户。
娇娇哈出一口气，用纸巾擦了擦，
“聂闵方。”
“嗯？”
“你看我脸上是不是有一股正气？”
聂闵方嘴边的肌肉抽了抽，下意识的偏头看过去。
娇娇仰起头，望着聂闵方。
“我现在很郑重的告诉你，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娇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怕回答你的问题。”
娇娇想了想又说，
“你比我聪明，很多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就发生了。但是你肯定知道。”
娇娇连眨眼都不敢，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聂闵方。
娇娇能看到聂闵方眼睛里的自己。
真的是一脸正气。
明媚又大气。
聂闵方的眼珠很黑，里面的光也很幽深。
他突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应对。
奇怪。
不过，他听清了娇娇的每一句话。
每一个字。
聂闵方鬼使神差的伸出右手，捧着娇娇的头。
把娇娇拉到自己跟前。
聂闵方弯下腰，将两人眼睛的距离再一次缩短。
娇娇真的底气十足。
以至于，她敢接受聂闵方的目光，直到眼睛发酸发胀，眼眶湿润。
聂闵方能听到娇娇的心跳，还有她的呼气声。
还有窗外若隐若现的汽车鸣笛声。
聂闵方沉浸在一种很神奇的状态，直到娇娇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卧槽，眼睛好痛。”
聂闵方发出一声闷笑，合上窗帘。
“你笑什么。”
娇娇使劲眨了眨眼，才觉得舒服点。
聂闵方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双手穿插，放在膝盖上。
“前天的事，还有那个人，我会自己去查，我会自己判断。”
这就是没听进去她的话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