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求余姐让我来的,我有话要和你说。”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白夏鸣怒了,他这样寡淡得语气是毫不在意这件事吗?
“也对,死的不是你的母亲,伯母做了那么多好事肯定要好好活着,你可要看好了不然那一天就去了。”他手指向天,如果不是他闯进姐姐的
生活,骗取我们的信任母亲怎么会去世!
”那个...夏鸣你说话不要....“
“都什么时候了余姐你还要帮他说话吗?“
”我...“
”余木染你先进去,我想和他单独谈谈。”许不凉知道她心里肯定不好受,现在夏鸣太激动不好交流,她在这里只会无辜受伤。很感谢她还相信自己,自己却什么都没做。
余木染哪里不知道只是夏鸣现在这么激动身边不能离人,万一出事白秋寒肯定会难过死的。“我没事,你们在这说,我离你们两米远我保证不会说话!”
她默默退到了一边。
白夏鸣愧疚的低下头,冷静下的他明白今天来的目的。
“对不起…你是要会回英国吧?”
“嗯,没事。”
“那你相信姐姐说的话吗?”
“……”
“我相信。”
“不,你不相信。你迟疑了,虽然我听到也很吃惊但我不可能不相信我的家人。许不凉,你要当法官,是吗?”
“是。”
“你可以帮帮我吗?母亲的案子结的很离奇没有提交法院也没有资料报告,其实姐姐她…”
“你不是说你做法官就是为了说出那些不能说的秘密吗?如果我是说如果凶手是你的母亲,你还会站出来说吗?”
会吗?许不凉不敢想。
是想你是一名法官,而你手下审理的案子正是你的母亲,甲方说他是凶手,乙方说他不是凶手。心里的声音告诉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会的,我相信秋寒的话,我也相信我的母亲他绝对不会杀人。”
“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矛盾吗?姐姐的话和你母亲的话本来就是对立的,你只能选择站在一边,或者又是像个旁观者一样站在中间。”夏鸣再次激动,“你根本就不配做名法官!你简直就是缩头乌龟不敢站出来面对!”
“许不凉你走了就请你不要再回来打扰我和姐姐的生活,请你从此在我们的生活中消失!”白夏鸣怒吼,声音传进屋子被隔墙角的白秋寒听见火速冲出来,“夏鸣你不要激动…”
她看见弟弟面红耳赤的拽着去不了的领子一拳就要挥下去,两人中间弱小的余木染尽全力将夏鸣拉开。来的白秋寒将夏鸣拉开让李柏扶住要摔倒的余木染。
“姐姐你放开我让我揍他…”
“夏鸣听话!我们先回去!回去好吗?”夏鸣很瘦弱,高高的个子却腿和自己手臂一样粗。以前她就很心疼,医生说自己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把营养都吸收了才导致和他一起生下来的白夏鸣从小就体弱多病。
只要是不触犯法律和原则的事,白秋寒都会答应他。
包括今天也是。
夏鸣要求她不见他,看到她犹豫,白夏鸣气的哮喘发作就是不肯吃药。
“夏鸣我们先吃药好吗?你先吃药行吗?”秋寒颤抖的将被他丢在地上的药瓶捡起来,白色的药粒不停的在他手上颤抖,捡起的又掉了下去。
“你…你…不答应我…我是不会吃的!”夏鸣的脾气是那么的固执,他想好的事情就很难改变。白秋寒知道这样就是在拖延时间,可是…
夏鸣开始喘的很厉害,将扶助他的白秋寒一并拉下躺在地上,“夏鸣你没事吧?”她慌了。
许不凉过来帮忙,想要拉住夏鸣却被夏鸣一把推开,“你…你…你不要碰我!”
白秋寒含住泪,怒吼:
“我答应你!”
“我以后不见他!”
“我求求你把药吃了好吗?”
白秋寒跪在白夏敏面前,将手里的白色的药粒喂到他嘴中,他哮喘的厉害,将药又吐了出来。李柏和余木染过来扶出他这才把药吃下去。
白秋寒跪在地上一粒一粒捡起地上散落的药,整整24颗,她笑着将泪水就着白色药丸全部吞了下去。
她背对着许不凉,她不敢看他。她知道这一切他看见了,话听到了。
幸好他没有走过来,不然夏鸣出事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姐你……”
“姐陪你,姐本来就欠你太多了,我也尝尝这药有多苦。”
苦的是否可以盖住心里的痛。
真的好难受。就像母亲去世的那一天,心痛的会让人窒息;就像知道真相却无可奈何的时候,无助的会让人窒息;就像我对他保证再也不会见你,悲伤的会让人窒息。
因为她背对着他,她没有看见他眼眸灰暗,唇角再也不会扬起,无处安放的手只能握紧,紧到指甲盖嵌入肉体。
许不凉,我们放弃吧,结束这场对彼此的折磨吧,这不是我们要的爱。早一点认清现实总比继续错误要好。
长痛不如短痛。相遇总有原因,不是恩赐就是教训。你我的相遇,就是一场晚来的教训。
彼此放过,结束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