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壳疼”,墨铭摸着头,身体似要散架了般的难受,“我去,我这是怎么了”?
“我昨天难道喝断片了?”,墨铭想了想,昨天还真是喝了好多酒。
手放下去时,在床上碰到了柔软的东西。一摸,这分明是一个女人的大腿。
墨铭顿时酒醒了一大半。
睁眼一看,床上还躺着两位美艳的女子,昨晚喝酒时陪坐在他身旁那两个。
“还好不是地牢”,墨铭眼睛又闭上,头还是有点晕,“我的衣服呢?”,墨铭突然间反应过来。他此时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张床上,床相当松软。
墨铭拍拍脑袋,这酒喝得直接断片了。也不知昨晚是怎么回来的,那两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两个女人还是醉得不省人事。
墨铭踉踉跄跄的在屋子里面找厕所。
还真的被他找到了。床位对角处放着一个大土罐子,看起来像烧制的陶器。
这醉酒后的尿是真憋不住,墨铭就朝着那个罐子叮叮咚咚得尿了起来。罐子边放了一个木架,架子上放了一些烤过的树叶引起了墨铭的好奇心。
“这难道是古罗马时期的草纸?”,他拿了一张起来细细研究。
这树叶本身质地比较轻薄,经过熏蒸和敲打后,相当的柔软,并且被切成了方形。
“这玩意,可以啊~”,虽说质地不能跟现代的卷纸比,但这个树叶能做到草纸的手感,古人还是挺有一套的。
墨铭的好奇心,像火山爆发般的喷薄而出。
那这松软的床又是怎么回事?
他走到了床边,掀开表层的牛皮一看。“嚯嚯”,床下还真是藏了宝啊。
四周的床架是木头的。
但这个“席梦思”可不简单啊。
最底层是沙子。沙子的好处是干燥,有一点点流动性。不会滋生虫豸。作为床基存在的好处不言而喻。床架是防止沙子散落到四周。
自下往上的第二层是用炭火烤过略微变形的竹条。每根竹条宽五厘米左右,每一根都被摆放的非常整齐。竹条有一点点弧度,而且具有弹性,每次压下去,还能恢复过来。竹条充当了弹簧的功能。
第三层居然是叶子。有几层叶子,叶面极大。这个叶子散发着清香,闻着就感觉有安神的功效。其他还有什么作用墨铭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
叶子上面垫了几厘米厚的棉花。棉花被拉成了一块快的,堆叠起来。让整个床更松软。
棉花上面,也就是墨铭躺着的地方,竟然是一整张牛皮。牛皮是个好东西,天热时躺在上头,冰冰凉凉都不需要风扇。到了夜间反而散发自然热量,并不觉得很凉。
“只是如果在床上翻云覆雨,不知道这些竹子会不会折断”,墨铭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点偏了,但谁让这床上还有两个女人呢。
墨铭穿起了昨天那服饰。“咦”,“我的内裤呢?”。
“算了,反正这袍子一挂到底,有内裤没内裤都一样“,墨铭他打开门,门外也没有守卫。
出了门一看,自己原来住在小土丘附近的一间屋子里。
既然没有人管着,就四处溜达一下呗。墨铭好奇的小虫被勾了起来,放肆得瞎走起来。
这个乌尔国大概有500多户人。一家出一个男丁当兵,刚好和昨天练兵场的人数相当。当地干活的主力是女性,其他也有过了服役期的和不到成年的男性也在在从事体力劳动。
“适龄男性要服兵役,这个即使是现代也不少见”,墨铭一边走一边思索着,像这么一个弹丸小国,兵役制是国家抵抗被侵略的唯一选择“。
路人见到墨铭都会行鞠躬礼。“我这身衣服看起来有点厉害啊,看来是长老服没错了”,墨铭觉得穿着这身衣服有派头,笑咪咪的回给路人鞠躬。
城里远离山丘的地方有一大片地,用于作物种植。种植的作物像是小麦。语言不通,墨铭也没有办法考证。城里空间不够,养殖业似乎在被安排在了城外。
一会儿就逛游到了城门便,“不敢出城门啊”,墨铭心想,“别又给关进去”。
有一点让墨铭觉得很有意思,路上的行人都是步行的,即使牵着骆驼的人,也不会坐在上面。
“这个城市治理方面井井有条,人不骑畜牲兴许是怕畜牲跑起来伤人”,墨铭寻思着。
走到了城墙根附近。附近放着大大小小的石块,估摸着是战争时期当落石用的。这时肚子也有点饿了,墨铭顺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了去。
老头儿哈桑居然在家门口等着他,老远就朝着他招手。老头儿给他带了早餐。馕,新鲜做的,没有前些日子商人给的那般硬实。还有一些果子,装在一个竹篮中。
墨铭进屋后向床那边瞟了一眼,床上的两个女人不知去向。
墨铭倒也无所谓,那两女人说不准是土皇帝的人,自己即使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碰,弄不好就直接石刑了。
和老头儿费劲的聊了一会,老头儿说墨铭此前穿来那些衣物都已经找人洗好了,在床头那边。墨铭看了一样,觉得穿现在的长老服也挺好的,就感谢了一番。
老头儿哈桑又大致介绍了一下这个国家。
乌尔王国,传自古代的乌尔王国。古代的乌尔王国很大,但现在的乌尔王国很小。
墨铭问老头儿哈桑能不能把他称为老头儿,老头儿哈哈大笑,“除了皇帝外,这里也就只有你敢这么对我这么不尊重了”。老头儿没有反对,墨铭就一直这么称呼老头儿了。
老头儿还说土皇帝给墨铭找了个工房,让他过去看看。
工坊不远,大概走了5分钟就到了。
里面有木材,原木那种。有一些简易的工具,比如说刀啊,斧啊,木锤啊之类的。墨铭说“行,让我考虑一下,我造个啥有意思有用的给土皇帝瞧瞧”。老头儿也是有事,给墨铭安排了一个手下后转身走了。
墨铭花了一个早上寻思着做个什么让土皇帝刮目想看。在这种地方,首先得获得上层建筑的首肯,之后才能想办法顺利得离开这里。
乌尔国周边都是沙漠,最不缺就是沙子。
看看屋子里这些破罐子破碗的,那就做些玻璃器皿吧。
墨铭到现在也不知道助手的名字,问了老半天,那人的名字听起来像“渣渣”。墨铭就叫他“渣渣”了。
墨铭让渣渣去找需要的材料。沙子好解释,乌尔城里的地面上覆盖着一层浅浅的沙子。渣渣二话没说给墨铭搞了整整一木车的沙子回来。
“需要一个大的容器来融化沙子”,墨铭想到,“融化沙子的温度要七百度,这种破陶罐子能不能用啊?”。
墨铭蹲在地上研究了一下陶罐,觉得不行,陶遇到高温,因为和玻璃熔点不同,肯定承受不了会直接裂。墨铭摇摇头。
陶罐不行。
思来想去,还是要用铜。铜的熔点高,延展性导热效能也比铁好。光是为了和渣渣解释什么是铜,墨铭就花了老半天功夫。
渣渣把他带到了附近的一个铁匠铺,铁匠铺里面还有一个熔炉。
“行啊,这炉子也有了。铁匠也有了。那铜罐子自然也会有”。
墨铭在土皇帝的那里也看到过铜器,知道这个时代是有铜的。铜在古罗马时代普通百姓应该用不起的,只有再贵族家中会有一些铜器。老百姓用的都是比较便宜实惠的陶器。
墨铭让铁匠用铜做一个罐子。
铁匠铺有陶罐子。
墨铭指着陶罐子,然后指了指边上的铜,把大致厚度大小在地上把画了一下,铜罐子的制作就交给了铁匠。铁匠表示做这么个铜罐,大概一个下午就行。
墨铭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也不催铁匠,自己想着要搞定一个中空的管子。
手工的玻璃器皿都是靠吹出来的。融化的玻璃温度七百度之高,人没办法靠近,只能靠一个中空的长管子把玻璃提起来,吹出需要的形状。说是管子,更贴切的说法是一根中空的大铁棒子。
现代铁锹什么的,为了减轻重量,中间都是空的。
“这个时代哪来的中空铁管啊”,墨铭挠着头,“目前这个时代能把做个铁棒出来就算了不起了“。
墨铭带着渣渣闲逛。墨铭带英镑现在看来比草纸的用途都不如。没钱买不了东西。“既然渣渣是老头儿安排的,渣渣可以帮着付钱”,墨铭算准了这点。
城里有个编织铺。里面堆放着各种竹子。
竹子分为民用和军用。
民用的竹子是用于编织箩筐一类的东西。
军用的竹子用于制造弓和弓箭。
墨铭也不管民用军用,他想找的竹子不能太细,太细容易着火。也不能太粗,太粗没有办法吹。此外这个竹子还得改造一下。
墨铭挑了几根竹子,让里面的工匠帮忙把竹子中间一层一层的隔层给刺破。一吹,气通了。
回到铁匠铺。铁匠还挺给力。
听说墨铭是土皇帝那边来的,放下了手上其他的活,铜盆已经做完了。
墨铭往铜盆里堆了一些沙子,把铜盆送进了熔炉里面。
乘着这个期间,墨铭让铁匠帮忙打了些铜皮。把铜皮包在竹子前端和内侧的地方。
这样就不用担心竹竿起火废掉了。
也就一柱香的功夫,铜盆里的沙子就化了。
墨铭拿着包着铜皮的竹子,沾了些化开的玻璃原液,开始制造起杯子,碗和容器。
铁匠和那手下看得都傻眼了。他们哪见过这种透明的容器啊。
觉得墨铭像是在变戏法一样。每做完一个玻璃器皿,就死命的鼓掌。
条件有限,这些东西的长相也马马虎虎看的过去而已。
身边那些人可不是这么想的,觉得这简直就是比珍珠玛瑙更贵重。
弄了大概十多套个杯子,盘子,就把墨铭累坏了。
墨铭把棍子一扔,“够多了,明天把渣渣教会了,让渣渣弄了”,他朝着渣渣诡异地笑了一下。渣渣似乎懂了。
墨铭送了铁匠和渣渣一人一个杯子,给自己也留了些。
剩下的让渣渣用布一包,放在竹编篮筐里,让渣渣抱着往土皇帝那边走去。这是天也黑将下来。
守卫见过墨铭,也大概是老头儿关照过,直接把他带去了大殿那头。那些守卫本来不想让渣渣进去,墨铭指指那个篮筐,守卫也就带着他和渣渣一起进了殿内。
土皇帝和老头儿以及一堆人在里面喝酒聊天,看到墨铭进来了,马上让他进去了。
墨铭让帮手把那些玻璃杯,盆子,碗啊一个个的放在桌子上。
土皇帝起初不懂这些容器用来做什么。墨铭拿起边上装满酒的铜壶给倒了一杯。土皇帝透过杯子看着酒,一边喝着酒一边可乐坏了。十来个玻璃杯子,全部满上酒,大家就拿着玻璃杯开始觥筹交错了。
所有人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这些杯子、盆子、什么的聊着,墨铭虽然听不懂,但猜得到这些人对玻璃制品咋咋称奇。
土皇帝伊本那边也是开心至极,似乎把墨铭捧上了天,其他长老围着墨铭恭维了些什么,反正听不懂,墨铭只能陪笑着。
土皇帝直接赏赐了墨铭一袋银币,还给了他一个头衔。
墨铭也不懂这个头衔是啥,老头儿和他解释过,类似于协助手工艺人的工作。
墨铭也不客气,拿到银币后抓了一把给渣渣手下。渣渣感动的都要跪下了。
墨铭在这个工程师的形象,在这个国家就这么树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