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河转身就要走了,忽然一只白嫩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等会儿吧,我想……和你聊会儿。”
张绵绵坐在酒店床前的地上,宋星河坐在了她的身边。
“我给你讲讲我的事吧!”张绵绵开口说。
“我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有个小我六岁的弟弟,小的时候家里还没有搬到楼上住,住的是四合院那种租的房子,在我六岁那年的夏天,有一次我在院里玩,我记得那时候天很热,我穿了一个白色的纱裙子,当时院里就我一个人在树荫底下,我记得那是个上午,邻家的哥哥忽然叫住我,让我和他一起去屋里玩,屋里凉快,他是个初中生,大我几岁,他人很好,小朋友们都很喜欢他,所以当他叫我的时候我就跟着他走了。”
“在他的屋子里,没有别人,他让我在这玩,忽然他把我扑倒在地上,脸凑过来要亲我,我别了过去脸,没让他得逞,他的手在我身上来回摩挲着,我那个时候很小,但是对于他干的这件事情我就是觉得不对,所以我就对他说,门口有人来了,他很是惊慌的起来,他并没有得逞,对我说别告诉别人,我急忙跑了出去,那个时候真的被吓怕了,对于他的行为我真的就没告诉过任何人。那个哥哥……就是孟景云。”
“我那个时候很是害怕,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找过他,也没有再出去和小朋友玩,一个人窝在家里,后来没过多久他就举家出国了,我也要上小学了,就也搬了家。”
宋星河听到这儿,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他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他此时的心情,他很庆幸,庆幸那个人没有得逞,也庆幸小小的她懂得保护自己,但是也很懊恼,为什么她竟会有如此遭遇。
宋星河暗道,他一定要保护好她。
张绵绵接着说,“后来我渐渐的害怕男生,不和群,身边的真正的朋友也就只有清扬一个人,等到上了初中,我渐渐地意识到他的行为真的是不对的,我就让我妈帮我报了跆拳道班,来保护我自己,但是后来我渐渐地变得暴躁,狂躁,不知道是青春期还是什么,反正常常和别人吵架。”
“越是亲近的人,我吵的越凶,吵的也越频繁。我知道自己的暴躁,但是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后来上了高中,我发现我的症状愈演愈烈,我拜托清扬的妈妈请了一个心理医生,我知道我患了暴躁症,她希望我转换注意力,看看书,写写字,我后来就喜欢上了写小说。”
“所以,这样的我,你还要吗?”张绵绵突然话锋一转,看向了身旁的宋星河。
“要!”
宋星河后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
张绵绵咧着嘴笑了,“你知道么?你就像是一束阳光一样,将我黑暗无比的世界照亮了,可能也是因为你,我想要努力去学习,追上你的脚步,去努力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