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月匆忙地跑进慕容韵的寝殿,却发现慕容韵正撸着袖子跟宫女们打牌呢。
“公主,大事不好了!”
“绯月啊,你怎么慌慌张张的,快来玩啊!”
“公主,刚才奴婢听伺候殿前的小太监说寒厘国使臣想嫁他们那一个公主做皇后!”
慕容韵翻了个白眼:“就这事?父皇终日身边也没个女人照顾,这也不失是一件好事啊。”
“可那公主才17岁!就比您大了一岁!”
“什么!”慕容韵忍住骂脏话的冲动,“这可不行,我现在就去和父皇说。”
慕容韵一想到她跪在一个年轻姐姐面前,躺在她膝上承欢叫她母后就一阵恶寒。
慕容韵把手里的牌摊在桌上,宫女见状,立马把慕容韵赢的钱全分出去了。绯月来不及反应就见慕容韵提着裙子飞扑出去了。
当下慕容卿正在与太子慕容承谈论和亲之事。
慕容承有些生气:“父皇,寒厘国这是摆明了想借这次和亲做文章啊!倘若我们同意让羽昕公主当皇后,将来必成大患,况且这公主年仅17岁,跟韵儿差不多大,这让她如何接受?倘若我们不同意,寒厘借机发兵,势必会引起大风波。儿臣听说寒厘国君正在为太子之事伤神呢,如果两国开战,他的那些儿子肯定都为了表现自己对我们虎视眈眈。父皇,儿臣觉得我们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啊。”
这慕容承破天荒地说了一大堆,其实他是有私心的,这木槿国的皇后之位只能是他母后的。
他是这四个孩子中和母后相处时间最长的,他永远忘不了母后那柔软沁凉的手触碰他的额头,忘不了母后在香消玉殒时眼中的不舍。所以,他决不允许任何女人坐上这个皇后之位,不惜一切代价。
慕容卿捏了捏眉心,他的疲惫从不用刻意在儿子面前隐藏,他要让儿子知道,做帝王就是不容易的。但是他会在他的宝贝韵儿面前装作轻松的样子,他希望她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
正想着,慕容韵便在丙海的“拼命阻拦”下冲入殿中,父子二人相视一下,抽了抽嘴角。
丙海也很头疼,这公主向来这样,他那皇帝主子也纵容公主,可自己非得装作注重皇家礼仪似的拦着,每次见慕容韵嚎啕大叫的样子,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做什么缺德事了,惹不起惹不起,还是先退为敬。
慕容韵使劲挤自己刚才酝酿的眼泪,她跪在慕容卿脚边呜哇乱嚎:
“父皇啊!你可千万不要娶那个什么羽的公主啊!”
慕容承对小妹这种一哭二闹的行为表示不齿,但父皇貌似还挺受用的嘛,哼哼。
慕容卿刮了刮慕容韵的鼻子:“你啊,消息倒挺灵通。”
慕容韵不满地拱了拱鼻子,她叉着腰:“父皇,你真的要娶那个比我大一岁的公主吗?我不要叫她母后。”
“你放心,父皇是不会娶她的。父皇只爱你母后一人。”
“那父皇,公主都要和亲嘛?我也要和亲嘛?”
“妹妹,你才多大,想这些……”太子哥哥一听到慕容韵说嫁人心里就有点不悦。
“哈哈哈,好韵儿,父皇可舍不得把你嫁出去啊!”
“父皇!”
慕容韵的到来,让这气氛诡异的大殿重新恢复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