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制力还是比较强的,也有自知之明。纵然我有出轨的思想,但那是在局部,就像是思维世界里有了一只调皮的猴子,但是它被我关在笼子里了。我能正常的工作和思维,只是有时受到了影响。
有一次正在课堂上,外面的天空“呜呜”的来了一只大飞机,大家都忍不住伸头往外看,我也不觉失声叫了一下,“哇,大飞机”,引起了同学们的哄堂大笑,我就赶紧屏神静气的不动了。老师正在专心讲课,一看这气氛,一定是气急了,“都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上课就好好的,不要给脸不要脸”。但是他没有指明说谁。
对环境的不适应确实是个问题,不是你想克服就能克服的,也不是怕不怕的问题。面子和自尊是人人都有的。
不少同学已经觉察到我的异常了,课下我出来的时候,就有一些同学趴在教室后窗户上起哄叫喊了。在那种心态中,我能怎么办呢,只能是心里压力更大。
我似乎逐渐成了一个特殊人物,走到哪里,我开始觉得有人对我指指点点了,甚至有刺耳的“神经病”的声音,这让我非常自卑不安,我又特别害怕这种议论。我都不敢回头,每一次别人骂神经病都似乎在捅我的心,但是议论似乎越来越多,无处不在。
纸里包不住火,我的一个老乡,原来的哥们也对我发火了,有次他在大门口看见我了,眉头皱成一团,失望又生气的说,“你弄里啥呀”,赌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也变的爱沉默了,一句过分的玩笑都不敢开了。有什么就说什么,该干些什么就干什么,不敢有任何异常举动,以免被大家误会,我要用诚信和真实来让别人相信我。
晚自习前我和几个同学去了初中部,我本想去放松一下的,心情还好。顺便就一起去了厕所,也有好几个初中的同学呢,我又有点窘迫了,伙伴笑笑说没事,就是太紧张了。有的初中同学也看出来了,想笑又没有,扭头不好意思的走了。
从那以后,初中部的同学似乎也都听说了我的事迹,我和朋友一起去那边食堂吃饭的时候,有几个小家伙就开始好奇的盯上我了,意思是传说中的就是他了。
议论更让我感到了压力,似乎是恶性循环,也让我的思想越来越乱,我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我想这样下去不行,自己会受不了的,我想干脆给班主任请假去吧。
我就去办公室找班主任了,我哭丧着脸对班主任说,“班主任我不舒服,感冒,我想回家,请假”。那时候还有几个别的老师在场,临近高考,大家都是全力以赴,都在努力争取一个好成绩,老师和班主任的压力同样很大。听到我说这样丧气的话,老班顿时火冒三丈,“你说啥,请假回家,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说,“不行,我呆不下去了”。老班脸色铁青,“你给我滚”。当着这么多老师的面,办公室距离教室也不远。我觉得我的内心崩溃了。原来还有一点脸面支撑着,现在没有了。更没有办法在学校呆下去了,自尊的最后防线一旦被击破,坚持的信心也一起被冲垮。
我给同学说我想回家一下,借了同学的自行车。就是躲避一下,想想怎么办吧,我骑车刚出县城,又想这个时候回去该怎样给娘说呢?还有父老乡亲。我想不能回去,去宿舍吧。又想去宿舍能是个办法吗?上学老在宿舍呆着算怎么回事,又该回去。我这样犹豫着来回了好几趟,路边上有人发现问题了,似乎有人指点着我说,“神经病”,听到这种声音我也不敢再犹豫下去了,我想先回宿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