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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彷徨的少年

我觉得混子也挺好的了,不仅在学校能吃的开,他们好多也都有女朋友,这是成熟,长大的标志,我很羡慕他们,想着自己也要谈个恋爱让他们看看。班里有个有钱的同学,经常给一起玩的同学买点好吃的,有时候他们也约我。除了学校的食堂,外面还有摆摊的小吃铺,他们去的时候也叫我,开始我是不去的,我还有好多事呢,要归纳学过的学习要点,还要预习。有一次就动了心跟着去了,哦,那油茶还真好喝艾,里面还有花生,觉得特别香。我说下次再请你们吃吧。后来晨读的时候他们说要去洗澡,非要拉上我。那时我们刚换了班主任,新班主任太好说话,随便说个理由就能圆过去。我其实不想去,但是经不住几个人劝,说我去了有意思。其实自己去了以后感到一点也不痛快,首先是把晨读耽误了,觉得自己也是混子了。没事洗什么澡呢,里面雾气腾腾的特别憋闷。

这样看起来我和同学关系都很好,学习成绩暂时没有掉下来,新来的班主任也看重我,班里发展团员,我是第一批,黑板旁边张贴的光荣榜,我是第一位。以至后来学校召开新一届团代会,我也参加了,并且和学校主任一起,煞有其事的成为校团委候选人,虽然只是个托,给主任当个电灯泡,但是那候选人的资格全年级只有两名。我那煞有其事投票的照片,拿回家里,邻居大叔直说这个厉害。学习,社会,班长。我的心在这些名词里面游走,一些内心已经存在的感觉,似乎对我选择方向影响更大。只是因为学习成就了我这一切,而成绩除了当下的认真学习,更是因为有着思维锻炼的过去和踏实的学习习惯。

能一起出去玩的朋友越来越多,下午晚自习之前还有点空,我们一起遛到大街上去了,我不停的找着话题说笑,以表明自己不是那个只会学习的老实人。玩尽兴了,有人就找了街上的照相的,我们就在政府那块花园旁边拍照了,我们兄弟是相互搂着膀子,我是在最中间,仰着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玩就顾不上学习,他们成绩都不好,和他们一起出去玩,我内心是没底,空虚的,那时候心里是矛盾的。我不停的说着笑话,似乎是一种滔滔不绝的空虚。

有个朋友让我跟着他去一个亲戚家办点事,我是不愿意去的,我是想要写作业。但是他又反复的劝,他是懂社会,会办事的人,又觉得能和他在一起,于是就去了。好像那天风特别大,我和他每人骑一辆自行车,谈不上快乐了,心里勉强,又是这大风扬沙的天气,记得我的眼睛特别不舒服,可能和心里勉强有关,也可能是真得了沙眼,那段时间得沙眼的比较多。那时候出去也不给家里人说了,跟着瞎跑,心里不是个滋味呀,那时候家里也不注意管我了,或者他们也不知道咋回事,我也不听。

自己没有主见,禁不住别人劝说,自己不会推脱掉。也不知道该干啥好。那时我有一颗飘忽的心。

有次放学回家正好碰到我的发小了,虽然他比我大几岁。他小学没有毕业就不上了,他去郑州他姐那里找活干,不好又回来了。和他还是小时候的那种感觉,他告诉我他从车座位上抠下一大块海绵,但是我也不能像原来那样觉得新奇好玩了,倒有了伤感,好在我们还说了一会话,是依恋和无奈的底气。我有了一个新世界,并且在里面不能自拔。第一次有伙伴开始像成年人一样外出打工,我却不能和他一起了。我还要上我的学,他却要去忙别的事情了。他是我小时候的依恋,一天,我去他家找他玩的次数都数不清。也许多年以后我远走高飞,和发小成为截然不同的两类人,也许绕了一大圈,又回来,还是和他一起,没事遛遛乡村野路,再找找掏鸟窝的感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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