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业很快起了身，一旁的凌创涯却是有些看懵了。
“好……好强！相同境界下若是再限制神通的使用种类和战技的限制都是空手的话，这世间能胜你的极少！”
牧笑道“我用的也只是元精修为毕竟修士是没法全封修为的，不过我也算是天才，同境界下的话我下杀手你未必活的了哦～”
云业哼哼笑了几声“那也不错了，能到登天仙台都是难有的天才。我能打成这样便是不错了，若再胜了那我便是……”
牧道“流州怕只有凌书那样的天才才行吧。京城倒是可能还有十号人左右。但是那些门派的神子圣子就不好说了。各个门派捂得跟宝似的”
不愧是京城，十号人左右的天才，将来也是可以到达登天仙台半仙人了。
仙台之后便是入了仙境无敌于天下了。
还不说那些被各大宗门藏起来的秘徒。世上还有近百号人可以同境界打过牧，如此看来云业可以排近前千了。
云业连忙问道“创涯呢？”
“当年跟你差不多吧。”
凌创涯抬抬手，有些无奈。随后指向云业“来来来，我给你指点指点”
二人又对打了起来，不过云业的攻击被多次叫停。攻击的方式太直截了非常容易被看穿。随后牧讲述了多种变招，传授了些战技技巧。祝他早日可以开创自己的战技。
也传述了多套战技思路打发，以及告诉了他大戟和短戟的战斗基本思路。
近三尺退一步小枝斩之，远四尺进一步戟尖刺之。
短戟则短了两尺。
基本思路就是这些，长兵便是一个走位和挡字。
牧劈了一棵树，以手为凿，斧简单做了一把长戟和两把短戟
凌创涯和云业又对练了几回，中间牧也是提出了非常多的战斗技巧，思路。以及一些非常地痞流氓般的打法。
不得不说，散修真的是战斗思路极其清晰，所传输的杀招思路非常简单利落。
一个时辰过去了，二人的打练已经都是最高效率状态了。不过能坚持这么久也是因为牧的那些回复性神通，但是据他说高端战力战斗时。肉体变强的同时伤势也越发的恐怖。牧说这是用登天仙桥的回复神通来回复元精镜的伤势以及精神损耗。而高端战力对战时，回复性神通若不是一些大神通都难以回复一些较重伤势。
还是灵丹妙药实在些，可是是药三分毒。吃多了对身体也会有副作用，通过灵丹提升的修为终究根基不实。
这种药物堆起来的，用牧的话说就是战斗巨婴，元精的战斗经历配合上登天仙桥的实力指不定会被一个仙门初期的溜着打。
他讲了很多修炼常识，吹了些牛讲述了些当年自己的奇遇以及被散修同伙追着打的场景，自己当年初登仙桥镜时，在京都皇宫正殿处受皇帝封赏。自己不接受甚至闹皇宫等等事情。
凌创涯也偷偷揭了很多短，那是平时牧单独说的，牧想树立一个高人形象，凌创涯却害怕云业被坑。
已经是黄昏了，三人甚至没吃午饭。来到了牧推荐的小面馆
“老板！三份牧特制面！”
老板揣着纯真朴实的笑容，睁着小眼睛。看了看云业嚯嚯笑了一声，吆喝他儿子做面去了。厨房里似乎还有个大妈的声音。
那妇女吆喝着嗓门热切地问道“三份？牧大师收新徒弟啦？”
儿子闻声道“那我给他们加点料吧。”
老板眯着眼回头笑骂两句“死娃儿，就属你最鬼精喽。”
那妇女又是热切地叫着“哟哟，小点声嘛！哈哈牧大哥不要在意哈！”
云业很喜欢这种气氛，周围的客人也总是笑着的。
面馆桌是纯木的。上面放着一个筷子筒，一瓶醋。桌边刻着数字——这是桌号。桌子下有个竹筐是扔垃圾的
云业看到身后墙上贴着一副书画，对面的墙上是一个大菜单。
地面倒是蛮干净的。
老板悄悄问道“业小弟，看啥呢？”
“这里的气氛我挺喜欢的。”
云业露出了一个真挚的微笑，牧的眼神中有了几丝触动。星星欲点，一时间陷入了回忆当中。
不久牧沉声道“凌创涯你可能体会不到这种感觉。像云业这样曾经混迹市侩的，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牧也跟着微笑。
面很快来了，上面有很多肉杂，还有个蛋，还有块大排骨。
碗是极大的。
云业实在是饿了，吃的很快。这面真的可以说口感极好，味道也是极好。配料嘛，云业习惯最后吃。除了肉杂，毕竟是混在里面的嘛。
大口了结后，云业看着那面汤，又喝了起来。
味道很浓郁很香热乎的，肚子里也是热乎的。
擦拭完嘴，牧付完钱。闲聊了几句，三人便走了。
云业问了牧几遍地址，终于记住了。
牧在二人中间突然两手搭在二人肩上。
“修炼是修到天上去，可是我们毕竟是人，不要忘了我们出生的地方是人间，”说着他空出一只手指了指地面“这便是人间，修炼最怕的就是忘了自己原本还是个人。”
牧的眼睛越来越深邃，表情越来越严肃。云业看了看他，牧反应了过来。
“不说了，云业虽说我很喜欢你也想收你当徒弟，毕竟你很合我胃口。但是不巧的是，前几天我的一位老朋友找到了我。我要去跟他打一架，明天便必须走了抱歉……现在我也得去做准备了，你们两个一定要去京城深造，那里会开拓你们的视野。最后送一句话吧……”
牧卡住了，他怎么也说不出这句话好像。
“……”
“算了，我文化水平不够。说不出什么话，再见吧。”
凌创涯也是一惊“这便要走？”
牧没有回答，擦了下眼睛。一收平时的不正经。他的散发渐渐向上飘起，灵气开始外放。他的灵压越来越大。
然后收住了，按理来说若是这等境界爆发灵气的话。灵压便可将周围这百米事物系数碾碎。
可他收住了，他将爆发的灵气集于体内，这也是一种技巧。
梆！！！
他离开那一瞬，速度太快了。
周围人不由得身体一抖，捂住耳朵，有人甚至耳朵出了血。
离他最近云业和凌创涯直接甚至还被带飞了一段。
显然是牧故意为之
他们在上空看着地面
房子，街道，人。
都浓缩在眼睛里了
似乎牧还上了一个视觉神通，二人便把这流州的一部分记在了脑子里。
……
终于到了晚上
云业几个深呼吸吼。理了理思路。沉声道“感觉能摸到元精境界的边缘了”
“今晚一定可以成为元精境界吧”
云业收起了功法，再次确定周围无人保持安静，又嘱咐了自己比较相信的青仆帮他看守。
“万事具备了”
云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再次进入到了意识海。
“终究只是感觉能摸到元精的边缘吗？”
“真的应该问问凌书她是怎么结成的。”
但云业明白，修炼这种事靠的是悟性。自己凝炼的话会有很大的理解提升，甚至能更多的了解自己。
随便试试吧
云业再次来到了意识海的背面，回忆起了一些基础知识。任何复杂的东西都是由简单的东西构造而成的。
元精境界便是淬炼元气，灵力可以耗尽之后不过是修为暂且空虚。元气耗尽身体便会空虚，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削减寿元，此时再受伤便会大减寿命甚至危及魂魄。法力则是最基础的施放神通灵器催动的条件。
灵气用来构造神通符文。越磅礴深厚的灵气构筑出来的神通越是强大。当然构筑符文的速度是极快的。有些人甚至无需构筑就可发出，有些神通则是不需要构筑。
灵力也可实质化变为一种防护手段。消耗也还行，持续时间极短。但是不会有人傻到灵力化实后来一个全身保护，都是保护某一个部位。
灵力同样可以化为灵气或者虚质化带入意识之中，可意识终究有自我保护。虚质化后的灵力一般用于构建契约或者放在自己的意识海里。
听牧说，我的招式中带着元灵结合的感觉。
元气越强大，伤势回复得越快，自身的体魄也会变得更强不过不明显而已。
而元灵结合其实相当于猛火再遇到了助燃物。威力自然会提升不少。而元气精炼则会提高这助燃物的纯度，同时于自己又是很大的帮助。凡人于修道之人最大的差距便在于元气的精炼程度了。
比你能抗，伤势回复地还快身体还无比健康。这便是凡人最看重的了。
不少傻哈哈的老一辈甚至说修炼的人那都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要去供奉呢。
云业理了理这些知识，精炼元气应该是在元气珠结成之后的事了。
“难不成便是把元气凝成一颗珠子？”
云业有些后悔了没去询问了
不过他也是事后才知道，凝炼元气珠其实是各种修道学院里的最基础的常识了。他不知道这个常识无异于不知道1+1=2
那何来之后更难的？
“那便试试吧”
云业将元气逐渐收束，当他试图炼化元气时，便立马放弃了。
“我这是把我自己生命炼宝吗？”
释放回去后，云业可以清晰看到身体的肤色从惨白渐渐回复了血色。
“好危险的想法……差点把我自己炼成宝了”
云业双拳从身体两侧重重冲出。
让元气能达指尖。
炼化元气也让云业失去了些元气
“亏大了啊！”
这炼化的元气炼了过后去哪了啊？我怎么补回来啊，元伤难俞啊。
无意中云业看向了水面那头镜像的自己，那个自己总是慢了些。
鬼使神差的他，不住多看了几眼。
“我？？”
那些炼化的元气他清晰地看到融入了空间之中
他反应很迅速，仔细感知自己的精神
强大了些，而且很明显。
元气换精神力
不是传统的元气强体，而是元气强神了
难怪那些专修精神的修道者，各个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看来不仅是没有侧重于元气修炼。看来想是也用元气炼了精神力吧
即便有但是也不多，这个事情不是疯狂的人不会做。谁会炼化自己的元气啊？
“都说修道之人要遭天雷劈，莫不是要用天雷精炼元气。”
“可知道这个过后，怎么结成元气珠啊？”
“凌书说过先精炼元气再结珠，我怎么忘了？”
云业刚准备离开意识海，可他看到那佛泪行成大水球后，也纳闷了
佛泪不是有强智清神的作用吗？
佛泪有问题了？！
云业突然脑中爆涨许多疑问，似乎是要堆满他的脑子。
自从他有结成元气珠这个思绪过后。脑海中深处不知有多少次推算，浮上心头的却是一些愚蠢的思路。
云业压制住这些思绪，控住了内心。
结成元气珠这个东西太难了
到底是何等的才智，开创了这修炼体系的第一个大境界。
从无到有太难了
云业瘫倒在意识海上。
“幸亏我脑子想起了凌书那句话。不然我怕是出去后就是个傻子了。佛泪尚且让我只能保存那等愚蠢的智商。出去没了佛泪支持那么庞大的推演。思绪涌出我便真是要蠢死了”
云业却有些好奇自己那些推理了。
他想先成元气珠再精炼元气。
其中的益处太多了。可是他又来不及想了，那些设想已经浮上心头。
今夜这一晚
便是要验证一个个的设想，发散这些设想。一个晚上或者再多几天
便可以受益终生，若推广出去。可以降低修炼门槛，不必先受天雷精炼元气。
这等功德，无可限量！
云业在意识海中坐了很久，总是在推演中又发现了有些自己早已推演完设想居然还有门路可走，还多了些新设想。
他便简单分类
记不住了就用灵气模拟，分类筛入，仅是这件事又让他在意识海上躺了很久，飘了很久。
分类却在推演中顺带越分越细。
云业只觉得自己好像某方面越来越厉害了。
可后来这种“觉得”都被拿去推演帮助分类了。
记忆难度越来越大
灵气模拟也越来越细。还不得不缩小用量。
他可能没注意到以前记忆一个前期的推演所需的灵气的量竟然是记忆现在一个推演的两倍多。
他的感知也开始被征用了。
待到完全征用后，又过了良久。
云业突然自己动了起来，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他现在又任肌肉动作辅助灵气模拟。
又是良久云业又躺下去了……
“嗯？”
……
“这样便可行了吧……不对不对。”
……
“还得把剩下的推演也推演完才行。”
……
“终于这最后的设想也推演完了”
“共四种方法。各有千秋，那便合并一下吧”
合并改良花了更久。
这一下便不知是多久了。
再度睁开眼后。云业取回了所有的感知，神识。
他勉强动了一下手指，他此刻肌肉僵硬了很多。
微微适应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
他在意识海内看的入迷了。
周围是密密麻麻的灵气模拟出的他的推演。
他不敢相信这是他能做出来的。
太精细了
他感受那些灵气
庞大的信息量进入脑中，却只占下了一小块地方。
他又很轻易的用灵气又模拟出刚才那个推演。
他害怕自己没法还原，全神灌入。
然而他终于还原后，发现自己只用了之前七十分之一的灵气。因为这是他全神贯注下的情况。
这等精细程度已经是近仙门境界的程度了，这也是他之后才知道的。
收放自如
这些推演他全部吸收，最后也只占下了脑海中一小半的储量。
他坐下花了一个时辰，完善自己的天隐诀。
竟一下子推进了之前可能十晚上的进度
天隐诀已经完全看不出其它功法的影子了。
甚至还融入了很多他推演中的经验，和传送符文的思路。
他进出意识海也是更娴熟了。
睁开眼后
却再难以动弹
他的肉体太僵硬了！
不过此时的他仍旧维持着最鼎盛的肉体机能。
只不过真的动弹不得了。
他的眼睛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那是何等的清澈，何等的有神。对上一眼便会迷失其中，那是大智慧所带来的震撼。
云业现在稍微注意一点的位置，便能注意到很细微的东西。
此刻世界无比的清晰。像是这个世界被清花花的井水洗过一样。
又花了很多时间终于他说了一个字
“救！”
一下子便冲进来很多人。
凌老爷最早进来，与云业对视一眼后。
他定在了原地
之后的人与云业对视过后
也都定在了原地。
青仆，红仆，凌老爷，三公子，甚至还有二公子，还有两位不认识的人和凌书。
之前的那位张公子也来了，他说道“你可知道自己维持这种状态多久了？”
云业摇头
三公子凌创涯急忙忙地说“我最早发现的，那时候你已经是十天这样了。看你的身体已经是亏虚不少了，又不知你何时醒来。我便急忙忙告诉了我爹，我爹也是大惊通知了流州四公子。”
其中一位不认识的人说“我们流州四公子听闻此时赶了过来，流州目前综合才智最高的便是我们四位。悄悄靠近时，便感受到了大智慧。我便主动用漏斗法，持续施展神通维持你肉体。”
另一个人说“维持了整整28天！”
云业惊呆了“嗯？！！！”
突然云业肚子咕咕响了一声
大家突然安静了
然后云业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个不停
红仆笑道“小云公子这是肚子饿啦”
云业红了红脸，又看了眼红仆
红仆又定住了
红仆嘴里念叨着“好迷人的眼睛”
大家哈哈大笑，便把云业带到了一个酒楼，走的很慢。
酒楼金碧辉煌，坐满了人，只有正中间空着一个大桌子。
一进来便是“恭贺凌老爷，府下有一大智慧的神子啊”
得，这些人真是消息灵通，连位置都留好了。
不知是谁冒了句“流州的小偷，今日成了流州神子了！哈哈，这也不免是一江湖趣闻啊！”
大家也都哈哈一笑，乐呵呵地说着四个字
“流州神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