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拿着剑悄悄走到隐蔽的地方施展出隐身之术,然后跳到了屋顶之上,又脚尖轻点地快速飞跃到了一家医馆的房屋顶部。
这一家医馆的主人姓刘,已有六十高龄,乃是誉满梁国、医术高超又有医德的大夫。平日里经常为拿不出诊金的百姓看病,为人正直,口碑甚佳。
南离心想:这样的人有医者操守,应该不会随意泄露的吧。
南离看着刘大夫走入内院,也跟着进去了。
“刘大夫!”南离跳下屋顶,冲着前面的人喊道。
刘大夫听身后有人喊自己,回头却见一红衣女子,只以为是从看诊的外堂进来的。
“是来看病的吗?”年迈嘶哑的声音低沉响起。
“不是,只是来验个东西。麻烦刘大夫验一验这剑上的毒。”说着,南离把剑递上。
“可以,不过一时半会不行,可能要等几个时辰。”刘大夫平静地接过淬了毒的剑。
南离仔细观察着刘大夫的神色,见其无有波澜,才放下心来。
若是平常大夫,看到提剑验毒之人,一定要担忧会不会惹上什么祸端,得罪什么人。但刘大夫既无惊慌之态,也无探究之意,如此倒正合了南离的心思。
“好,那我晚些来取。”
言毕,南离走出了内院,又回到了观楼里继续看人比试。
只是,南离感觉周围老是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是在议论自己。不仅如此,还有人时不时地偷偷摸摸地瞧瞧自己。
南离有些奇怪不解,自己是怎么了吗?
正在纳闷之际,梁云儿身边的丫鬟杪冬走到南离身边行了一礼道:“南离郡主,我们家小姐有请。”
云阳?又找她何事?
南离虽心中疑惑,但依旧跟着杪冬来到了之前的厢房中。
“南离。”坐在窗边的梁云儿叫道。
“云阳。”南离回道,并在梁云儿对面落了座。
木桌上早已摆好了酒菜,几盘菜肴和一壶酒水。
“上次时机不佳,只聊了几句,不尽兴,今日便再次相邀。”
说完,梁云儿给南离斟了杯酒,又略带笑意地说:“这届的武科赛应该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嗯?却是为何?”南离一愣,有些不解,武科赛才到第二场,还未决出榜单前十者,应该还有好几局比赛吧!
“当然是因为南离呀!”梁云儿嘴角挂着盈盈浅笑,与平日的清冷相比多了点烟火气息。
“我?”南离有些不可置信,显然未料到会是这个答案。
“嗯。因为你在比赛时,一拳一脚打飞数人下擂台,又重伤王思,踢残王修,让人以为与你对决,非伤即残。所以有些人吓得直接弃赛了。”梁云儿笑着打趣道。
呃……竟然是这样,她说怎么有人在背后嘀咕着。但这也不至于吧?是那些人想害她,她只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而已啊?怎么就传出了狠绝残暴的凶名了?这可太冤了!
南离摸了摸鼻尖,讪讪地道:“我、我也没有这么可怕呀?”
梁云儿笑着不语,南离也轻笑出声。
如此,倒也相谈甚欢。
几个时辰后,南离见天色渐暗,便起身告辞了,徒留梁云儿看着满桌南离丝毫未动的饭菜,神色黯淡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