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樛死尸一般躺在床上没有生息仅有轻微的呼吸声能判断出这是个活人,听到门铃的声林樛这才慵懒抬了抬眼皮从床上坐起来,迈着小步向门口走去,一步两步,身上的浴袍懒散的挂在身上“谁?”
没有应答,林樛皱眉警惕起来。
她脱下了鞋子,一步一步缓慢挪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外面那个戴着帽子口罩的男人,是的男人,这样的身高虽和魏锜差不多但是林樛就是知道这不是魏锜。
“有什么事吗”林樛皱着眉头
“没事,可能敲错门了吧不好意思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那男人传来清冽的声音,这声音里带着一丝愉悦
但是林樛脑子里满是魏锜拉住冯茉对她说要结婚的场景,这场景越想越上头,林樛扭了扭脖子,打开了门,门外的人也很惊讶“呃,我问问”
林樛头脑一热一把将男人拉进自己屋子里,拽开了男人脸上的口罩,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一双下垂眼可爱又邪魅,林樛踮脚一下子吻了上去,男人微愣,反应过来眼中闪过狡诈但是转瞬即逝一开始男人推搡着,但是过了一会慢慢的开始迎合。
男人看着这样的林樛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蹲了下来,从怀里抽出手帕,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这种状况该说下什么,只能默默抚着林樛的脸替她擦着泪珠。
林樛被迫仰着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眉目间张扬肆意,一点都不像魏锜眉宇间的阴柔。
星星点点的碎珠挂在林樛睫毛上,男人吻了吻她的眼挑眉站起“不好意思,我的朋友还在等我”
男人从衣服里抽出一张黑卡“期待和你的下次见面”没等林樛反应过来男人已经离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樛听着门外的动静,确认没有了声音后擦了擦眼泪猛地站了起来却又因为太长时间蹲坐着眼前发黑一下子摔在地上,肘间红肿一片。
林樛也没有站起来而是倚在墙边低低的笑出了声,早晨画的妆也花了,暖色灯光照在林樛脸上却没有一丝温暖,她脸上没有血色唯独嘴唇被咬出丝丝鲜血,她的头发凌乱。
被映在墙上的影子竖起耳朵听着林樛的心跳,扰乱林樛心智,林樛唇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低声呵呵呵的笑着,林樛抬头看向门口,眼神像淬了毒,她歪了歪头看着旁边的黑卡“开始了就不能停”如果有人能看到林樛的面孔一定会大喊一声“有鬼啊”
暮色渐浓,林樛看着天空渐渐暗下来,走到了浴室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儿发出一声叹息,轻轻用脚将那人散落的衣服踢到一旁连带着红酒中残留费硝安定连同醇香的美酒一起冲进了下水道。岁
林樛换上浴袍,撩了撩头发,发丝上的水珠贴着脸颊滴在浴巾上,化在那里,她从大衣口袋拿出香烟,掏出火机点上,香雾弥漫遮了美人的脸。
世人皆知美人美,不知美人手中黑。
林樛抬头看了下钟表,时间差不多了,打开窗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吹起来林樛的头发,林樛拢了拢衣服,将剩下的烟蒂随意扔在地上,拿起大衣披在身上出了门,只留下了被风吹散了的满地烟灰和浴室里不知名的某个人。
另一处写字楼里人们急匆匆抱着文件跑来跑去,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魏先生的照片拍好了吗”
“策划呢?策划过来,你这怎么做的,冯小姐不喜欢这个方案.....”
“喂?您好,啊,您的方案?得等一阵子了现在魏先生交代了事......没错就是那个魏先生好您下次再见”
“司仪选定了吗?什么你不想活了啊!这可是魏先生的婚礼”
“起来起来,别耽误事”在人流快速涌动的时间里有个新人女孩被碰倒在地一下子起不来求助着,但没有人理会甚至还有人在说着嚷着这些声音盖过了女孩。
魏锜回到所谓的家看着林樛从前的东西眼神越发的痴迷,他站起身来看着林樛曾经睡过的床躺了上去“你会怎样做呢,我真是期待啊。酒儿”
他想象着摸着林樛的脸,痴迷的看着她,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魏锜的想象,这让他皱起了眉头。
冯茉站在门前,脸色很不好看,魏锜看到冯茉的脸色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接下来冯茉的话让他的脸色比冯茉更难看
“林樛也要结婚了,跟我们同一天”
魏锜牙齿咬的咯咯响“新郎是谁”
冯茉看着魏锜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虽然不想说但还是抿了抿嘴“你知道叶目吗”
魏锜在脑子里想了一圈才想到,他揉了揉额头“边柏吗”
冯茉有些不明白,顿了一下“叶目”
魏锜本来毫无波澜的眸子听完这句话立马泛起波澜,深吸一口气,声音明显低了两度,还有别的事吗
看着魏锜脸色从随意一点点阴狠起来,冯茉显然有些犹豫,“有空可以试婚纱吗,毕竟我也算是第一次结婚”
魏锜牙齿咬的吱吱响,脸色更差了语气也逐渐不耐烦了“你可以选你别的男人陪你一起不是吗?反正咱们之间也没感情不是,一笔交易而已,你说是吗?莫小姐”
听到这个称呼冯茉本来犹豫不安的面孔一下子转变了,噗呲一下笑了出来“我真没想到魏先生还真无情,你心里只有你的林小姐吧,啧啧啧。在餐厅的面具差点让我还以为魏先生对我有那么一丝情,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我的计划不久就会成功了”
魏锜抓了抓头发扶着门框,食指点着冯茉肩膀“去你该去的地方,做你该做的事”话落就毫不留情的推开了冯茉关上了门。
那力气大道让门外的冯茉踉跄一下险些跌倒,冯茉深吸一口气,无所谓的耸肩笑了笑,只是那眼里的失望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自古以来,赢得大概多数都是无情人吧,无情便无软肋便刀枪不入,一旦有情便陷入局中沦为棋子任人摆布,提线木偶一般,失了魂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