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谁是凶手?”袁辰飏上前一步,下意识要抓住况星桐的手臂。只是伸出手的那一瞬间,才意识到,于是又讪讪的收了回去。
况星桐轻佻了下眉毛,“不就在这些人当中吗?”说着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那些名门子弟。
“您一个个找就好了嘛?我刚受了凉,可以先走了吧?”说着扯着沈臻的衣角就要走。
被牵连的那些名门子弟站在一边,气氛古怪极了。
“等一下,你也是嫌疑人吧?就这么走了?”语气轻佻极了。
况星桐背着身子,看样子是要拉她下水啊?果真啊,国内的“碰瓷”行为还多不可遏。
况星桐像是没听见,劲直向出口走着。
“再说一遍!站住!”背后的人还是叫着,声音里带着不耐烦,说话间,朝着况星桐的方向走过来。
沈臻看着情况不对,拽住了况星桐,使了使眼色叫她回头。
况星桐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脸不屑地看着眼前人,那人也居高临下地看着况星桐。
“蓝禹!”沈臻站在况星桐面前挡着蓝禹的挑衅。
蓝禹不客气地哼了一声,扶了扶金丝边框的眼镜,一脸不把沈臻放在眼里的样子。
这个叫蓝禹的,况星桐倒是听沈臻提起过。蓝天酒业的继承人,高傲得不得了,爱装深沉,明明不近视也偏偏戴一副眼镜出来显文人气质。当然啦,他也看不惯比他更高傲的,比如说况星桐现在这副样子。
况星桐拉开沈臻,向前走了一步,死死盯着蓝禹,“我不是凶手,也和那位小妹妹没什么恩怨,所以我走有问题吗?”
“你救了沈思曼你就没嫌疑吗?”
况星桐翻了一个白眼,“Hey boy, where is your mother?”
这话一出,一旁似与他同行的几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不小心笑出了声,小声说道:“这女的真TM行,上来就问候了阿禹的妈。”
当然,这话蓝禹也听明白了,眼底的怒火藏也藏不住。
“你什么意思?你别以为你是沈臻的朋友你就能怎么样。”
况星桐有些乖巧地点了点头,“嗯。”
嗯!嗯?没下文了?
她就以一个嗯回应了蓝禹?!
在场的人都细细瞧了瞧这位略显普通而娇小的女孩儿。
“蓝禹!”袁辰飏叫萧言安排好沈思曼,自己亲自来处理这件事,却不想才几分钟蓝禹先强出头处理了。
蓝禹自然有一千个一万个不舒服憋在心头,但是他还是对袁辰飏有所忌惮的。收了收锋芒,瞥了一眼况星桐,站到了一边。
袁辰飏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近况星桐,每走一步就更能清楚地看到况星桐的容颜和神色。
习惯性地左手插兜,“况小姐既然没意思要包庇凶手,不妨说出来。我袁辰飏一定会感谢……”
谁也不知道,说话的时候,袁辰飏放在口袋里的左手早已攥起了拳,死死地压了压心底的思念,这样才让自己说话的时候语气与平时无两样。
“啧~”况星桐有意没意地扣了扣手,“不好意思,我只有兴趣救人,没兴趣帮您找凶手。”
回绝得干脆利落,叫一旁的人心里大为惊叹。
挑衅蓝禹也就罢了,现在是光明正大地回绝袁辰飏,就算是沈臻也卖不起这个面子啊。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袁氏集团总裁袁辰飏,只有他回绝别人,还没见过几个人驳了他的面子。单单是他沉稳自信的魅力,也怕是没几个人愿意回绝。
可是,况星桐就是况星桐啊,这世界上只有她想不想的事情,没有卖不卖面子的问题。
“怎么?做贼心虚了?”蓝禹添油加醋地说道。
袁辰飏给了蓝禹一个手势,示意不要再说。
蓝禹吃瘪,紧紧握住了双手,“辰哥,刚才思曼落水时,她就站在甲板上看着,过了好久才去救思曼。她最有嫌疑。”
嚯!她况星桐救人还就出个错了。
“你有没有常识?啊?”况星桐实在憋不住了,厉声冲着蓝禹吼道。
“不想让我救你自己去救啊?你也站在甲板上啊?别人救个人你废话这么多。”
“我我我……”
“我什么?不会游泳就闭嘴吧,我救个人你叨叨叨没完!别人救完人你又在这里碰瓷!”况星桐光明正大地记了蓝禹一个白眼。
“不会游泳的人刚溺水的时候要是有人去救,除了消耗完自身的体力还会消耗完救人者的体力,她要是刚落水我就去救我们俩都得死!一点常识都没有!人家哥在这儿还没说啥,你跳出来怼我怼个没完。呵!”况星桐又接着冷笑了一声。
明显且清晰,在场的都听得清清楚楚。
“真是应了中国那句古话,皇上不急太监急。”
蓝禹急了,“你说谁太监呢你!”伸出手指着况星桐。
“我说太监,你干嘛对号入座?”况星桐耸了耸左肩。
沈臻站在一旁憋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况星桐怼人的本事,当开始挡住蓝禹只是怕蓝禹吃亏。
袁辰飏看着怼人的况星桐,抿嘴一笑。
她还是她啊,这张嘴还是这么不饶人,和以前一样。
“给你个提示,你妹妹脖子上的项链。”况星桐冲着袁辰飏顽皮一笑,说完话就拉着沈臻走了。
看着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袁辰飏的心头却少了些担忧,许是再见到她,心也安定了。
山雨欲来却成风,满腔思念竟成空。不过语穿风过,有些终要遇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