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着喝一口红糖水,眼睛忽然一亮。这红糖水有点不一样,比别的我喝过的红糖水都香。
“这个怎么这么香啊?”我偏头看魏良。
魏良咧嘴一笑,我顿时觉得他可能不说什么好话。他笑眯眯道:“那肯定是因为我亲手泡出来的啊。”
你能再厚颜无耻一点吗?
“那红糖可能是被我爆表的颜值感化了。”魏良伸手捋捋刘海儿,满脸臭屁。
“你……嘶——”我刚想说魏良太自恋,已经到达一种高度。但是牙神经上传来的尖锐的痛感让我不得不倒吸一口凉气不再开口。
顾安泽抬眼:“你那颗牙还没拔吗?你也是有够犟的。”
这颗牙打小就跟着我,都跟了我十好几年了,当然,也祸害了我好几年了。什么时候来兴致了这颗任性的牙就疼上一疼来刷刷存在感,每每疼时那是一个生不如死啊。可惜我又没有去拔牙直面疼痛的勇气,于是就一直拖到现在,任由那颗牙为非作歹。
“去看牙医吧。”魏良声音淡淡,语气强硬。
“咱能不能不去啊!”我霎时回头盯着魏良,面带哀求,“我有止疼药!”我一手捂着腮,一手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小颗药。
“不能。”魏良弯着嘴角笑,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要看我出丑才这么坚定地带我去看牙医的。
“可是好疼!”
“没关系。”
“你当然没关系,拔牙的又不是你!”我一脚踹过去。
“我心疼。”魏良捂着胸口,满眼哀痛地看着我。让我想扁他……
最终的最终,我还是被迫去了医院。
在出租车上,顾安泽乐悠悠的坐在副驾驶位子上,魏良坐在我旁边,怎么看都觉得他眸子里有笑意。陆子铭说他有事,就走了。至于陈佩佩,其实我并没有注意到她。
然而此时,我捂着腮,在一阵阵的疼痛中,想起来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魏良。”我叫他。
“恩?怎么了?”魏良用他笑意满满的眸子盯着我。
“苏翎呢?”
“……”魏良默默地摸了摸鼻子。
“恩?”
“还在睡呢吧……”
“所以我们就这么集体性的把她忘在家里了?”苏翎醒来后会咬我的!
魏良沉默一会儿,拿起手机:“你去我家一趟,在我家等等我,我过会回去。”
“……”你够坏的啊。
我给我亲爱的妈妈打电话说我终于下定决心(?)要拔掉那颗祸害我多年的牙了,我家妈妈用她愉快的语气表示,她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并且因为有顾安泽她很放心,那么她就不来陪着我也就是她亲爱的小棉袄了。想想就觉得好伤心啊怎么办!
我躺在牙科椅上,紧张的只知道盯着面前的灯看。拔牙什么的最恐怖了有没有!
“把眼睛闭上。”我听见魏良在我耳边道,“这灯对眼睛不好。”
我乖乖把眼睛闭好,躺着一动不动,全身紧绷都不带松懈的。
“我说,你要不要这么紧张啊,拔个牙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魏良表示他很无奈。
“要真是要她的命她还不一定有这么紧张呢。”顾安泽话里满满的都是鄙视,“她从小到大一直都这副德行,要不的话这颗牙能留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