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第一堡垒
“埃尔梅罗二世的伤势如何?!军医!”
伊斯坎达尔在医馆门口焦急地等待着,见到军医出来,几乎是把人吓得摔倒般的上前去问。
“啊哇哇,统领您吓死我了!...军师的伤势并不严重,好在那一枪没有伤着骨头,只需静养一些时日即可痊愈,不必担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这期间不能给军师再喝酒,否则会加重伤势。切记啊,统领。”
伊斯坎达尔对着军医点点头,转身就直接闯进了治疗室,躺在床上的孔明现在精神头好多了,左肩的肩胛处被干净的白色布匹包扎着。
“军师?觉得如何?好些了吗?”
伊斯坎达尔的眼中满是关切,轻轻揉着这个小青年的头发。
“还好,他那一枪没有戳在我心脏或者咽喉。只是现在肩膀还是不能动弹。谢谢你来救我。”
“那位竟然还被人们称作人类英雄,我看是人类痞子才对!居然搞偷袭,还好我及时赶到,不然谁知道他会做什么呢。等你修养好,我们就一起去打倒那个不知廉耻的家伙!”
“不不,笨蛋征服王,你冷静一点。”
孔明的眼神有些复杂,用右手拽住正要起身的征服王的衣袖。
“你这是干嘛啊?!”
“我在和他作战时,发现他并非有意识地故意针对我,更像是被人吵醒有起床气一般,在被帐篷后的女孩子教唆之后才不由分说地对我动手。”埃尔梅罗二世认真地注视着征服王,少有的硬气了起来,“我曾听说,人类英雄是识大体明大局的人物,他去帮助迦勒底的御主,肯定是天命所望,这是我身体里的乱世军师告诉我的。你再想想,炎之使魔那种家伙,除了能非常能打架以外,剩下的都是缺点和弱项。他残暴不仁,屠杀无辜群众。还有那个来自未来的人类的魔术师,只凭着自己情绪,连身边的侍者都杀!历史上这样的人多了,可多数都没有好下场啊。”
“所以军师你的意思是?”
“放弃跟随炎之使魔和那个来自未来的魔术师,跟随人类英雄所在的迦勒底一方。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人类英雄是拯救人们的存在,而炎之使魔只是个嗜杀的狂魔。孰是孰非,高下立判了,不是吗?”
孔明的这一番话让伊斯坎达尔心中有了踌躇,粗厚的眉毛也皱了起来。
军师说的在理,在我和炎之使魔比试武艺、喝酒竞争下称兄道弟之后,那个来自未来的魔术师还未和我打个招呼,就要我和他签订契约,我又和他不熟,就拒绝了。谁知那个瞬间他的那副表情就像是脑子被门挤了一般,十分生气的样子。他的身上有股令人恶心的渣子味道,如果不是炎之使魔一力拦阻,在那里做和事佬,我早就让他狠狠地挨我一顿揍。
嗨!真是难为啊!
“报!伊斯坎达尔统领!向首都汇报情况的士兵回来了!”
通信兵话音刚落,那个去联军首都的士兵就几乎哭着向伊斯坎达尔跪了下来。
“统领!您要为小的做主啊!”
从未见过自己的使者如此委屈,伊斯坎达尔心里一阵咯噔,连忙扶起了跪在地上抹眼泪的士兵。
“大丈夫有泪不轻弹!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你来告诉我!我一定为你做主,好不?”
“统领!呜呜呜呜......还好统领的结拜兄弟在场,否则我就小命不保了!”
“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告诉我,谁欺负你了吗?”
听到士兵如此表述,伊斯坎达尔虽然心大,但心里也对这个事情稍微有了些猜测。
“那个叫做雷夫的魔术师,在听完我如实向他汇报的情况之后。脸上露出特别可怕的表情,还打算让左右的刀斧手把我拉出去砍了!如果不是统领的结拜兄弟,那个炎之使魔阻拦他,恐怕我就提着人头回来见您了!呜呜呜......”
士兵明显被吓破了胆,身体都软了,像一团泥一样缩在伊斯坎达尔的大手上。
征服王的眼神先由震惊到气愤,让士兵出了门去,颤抖着双臂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重重地砸在墙上,墙壁被他那如同钵碗大小的拳头打得都裂开了缝隙!
“这个人类的魔术师,欺我太甚!”
伊斯坎达尔大口地喘着粗气,横眉倒竖。身上的魔力波动也化作几乎可见的雷电。
“我说过什么来着,征服王。我们此次战役被敌人打败,是有原因的。胜败乃兵家常事,可那个魔术师却不能理解接受,反倒要砍了你最亲信的士兵。这样心胸狭隘的小人,你如何侍奉他左右啊。”孔明貌似是已经知道了士兵去汇报可能会出现的这种后果,在床上叹息着摇头,看着窗外昏暗的的阳光。
“岂不闻伴君如伴虎,更何况这是一头最喜欢杀害自己部下的老虎,其存在与历史上的那些暴君何异?尽管我身体里的军师曾经是一辈子只侍奉一个君主的人,但是他侍奉的可是明君啊。征服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下次我们可能又吃了败仗的话,他会不会前来直接对我们下手呢?”
伊斯坎达尔没有做出回应,只是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那柄短剑,茫然地对着剑里面的自己。
是啊,我虽然说征服了无数的国度和城镇,但是我从来不像他们那样,占据一城就要屠城,拿下一镇就要灭镇。我是希望能够学到些什么,能够让和我一样的强者都和我坐在一起爽朗的喝酒才要去征服,被我打败的那些人,我连辱都不会辱,又怎么会去杀了啊?!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我想都没有想过啊!
这么思量着,伊斯坎达尔的脑海里一团乱麻,气得将自己的佩剑恨恨地插在了地里,双手交叉于胸前,想到雷夫那副嘴脸以及他对待自己士兵的方式,越想越恨,鼻子里不断地出着粗气。
治疗室之外,穿着和大多数屋顶颜色一样的风衣的八云光蹲在房顶,像是有什么事情十拿九稳似的点了点头,如鸟儿飞起般轻轻地离开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