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之间大厅房顶一踏，碎砖瓦纷纷砸下来，江默一时躲避不得，被砸了个劈头盖脸，只感觉眼前一片血色，什么都看不见了。
风央拔出剑，直接往废墟里的江默的心口刺去，江默凭着多年死里逃生的神仙一般的感觉一偏身，剑没入他的肩。
他却神色变都不变，抬手握住了那剑，狠狠一折。
他长腿一扫，夺过风央的剑，直接往他的腹部刺去——
“江默！”一声惊叫在耳边炸响。
江默动作猛地一滞，手指一颤，抬起眼睛，盲着目慌乱地四处寻找——你在哪里？
“风央！”叶妆又叫了一声。
下一刻，江默觉得脑后一痛，一阵晕，随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昏迷前最后想的是——她有没有事……
——
——
疼……
江默又梦到了当年。
他出去听到风家的几个人在谈论叶妆，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血气方刚的少年一怒之下，把他们都揍了个遍。结果当然是他被吊在树上打了一整天，曝晒了三天。
最后是叶妆不顾风央的命令把他解了下来，雇了二哥做苦力，把他拖了回去。
那是叶妆第一次违背风央。
他记得叶妆亲自为他的背上伤口伤药，一脸隐隐的怒气。江默想了想，还是挂上了自己那人畜无害老少皆宜的笑容：“云啼……”
“你闭嘴！”叶妆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背。
他疼得龇牙咧嘴：“疼疼疼……”
“你也知道疼啊。”叶妆冷笑，“跟人家打架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他以为她真的生气了，连忙认错：“我错了，我不该跟风家人动手……风央是不是生气了？我去道歉吧？”
叶妆抹了一把药在他背上，冷冷说：“错误说错了，重说。”
他纳闷，坐了起来，看着她随后小心翼翼说：“我……我让风央丢了脸？”
她幽深的目光落在了他的眼睛里，他心里忐忑不安。
突然，她轻轻搂住他的腰，像是索要温暖的小兽，她小声说：“谢谢，阿默。”
他愣住了：“什么？”
她突然凶巴巴地捧起他的脸，用力地将那张人神嫉妒的脸揉成包子：“听着，下次打架，记得叫上我，咱们把他们——照死里打！”
他愣住了，随后温柔地笑笑，摸摸她的发顶。她微微眯着眼，像是很享受的小猫。
可是。
过了几天，她见过风央后回来后居然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的伤上药了么？”
他很疑惑：“不是你帮我上药的么？”
她微微诧异：“我？怎么可能……哦，可能我忘了。”
他当时很困惑，但没有深思。而她那之后，依旧对风央言听计从，对他不冷不热。
如今，风央把他这一砸，像是砸开了很多东西……他想到了之前见到的一个东西……
傀儡符。
“疼……”
一声溢出，叶妆腾得俯身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耳朵贴近他的唇畔，低声问：“什么？”
“好疼……”那杀神不见了，只留下一个脸色苍白，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地美男。
叶妆薄唇抿紧，有些无措，最后商量一般低头在他耳边说：“哪里疼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