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绘的笔墨,悲痛的语气,控诉方木犯下的诸多恶行,将方木比作恶魔,比作鬼神,仿佛千夫所指一般。
方木平静地笑了笑,毫不在意地拿起另外一张报纸。
同样的数字,同样杀人无数,同样的恶行滔天,但是却写满了骄傲与自豪!
上面甚至明明确确地记录着一句话。
我不管他杀了多少人,我只知道他杀的都是日本鬼子和汉奸,那他就是英雄。
方木的神情同样没有变化,将手中的报纸轻轻叠好,放到一旁之后。
这才抬起头来,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微微点了点头。
便拿起桌上的文件袋,想要开始翻阅起来,便听到一道声音说道。
“日本人从国内请来了大批的高手,据说各个都是能够斩妖除魔的厉害人物。
他们的所有资料都在这里,我们的人试图阻拦,却没有成功,他们的资料都在这里!”
方木笑着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报纸放下,说:“多谢!”
有用没用,先不说,从第一一次悄悄送来一份文件开始,这种事已经不是第1次了。
只是这一次,她亲自出现在了方木的面前,尽管老早之前,在她出现的那一刻,便早早的被方木察觉到。
但是她既然没有现身,方木也就没有说什么。
每一次默默的送来情报,又默默的转身离开,两个人仿佛拥有默契一般。
从几年前的擦肩而过到现在为止,这是二人第1次开口对话。
女人笑着摇了摇头,两人虽然没有正式见面,可就仿佛是一个认识了许久的老友。
原本她来的时候心中还怀着一丝忐忑,可当看见那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心中反而安静下来。
其实,最开始的情报,是她偷偷泄露的,只是后来随着方木杀的日本兵越来越多。
这项行为就已经暗中受到了批准,虽然从来没有人将此事放在明面上,因为总有人会将她想要的情报,放在他能够看得到的某个不经意的位置。
方木笑着抬起手,向着女子伸了过去,开口说道:“我叫方木,方寸之间的方,五行金木的木!”
女子看着方木抬起的手,突然间展颜一笑,刹那间天地失色,只留下了这一缕绚烂的笑容。
同样抬起手,向着方木的时候,同时笑着说:“我叫夜莺,当年明月分外是,一只夜莺上柳梢!”
时间缓缓而过,三日之后的一个清晨,方木抬头看着眼前的峡谷,此为一线天。
一个天然分裂出来的峡谷,这里据说隐藏着一个秘密部队!
可笑的是,这种故意泄露出来的信息,方木明知是陷阱,却依旧毫不犹豫的来了。
早在无数年前,便有大批的阴阳师,进入中原,培养尸鬼制造冤魂,肆虐一方。
一边制造大量的行尸,让其自主进化,一边收拢各种资源,同时培养式神,所作所为,丧心病狂,因此无数人为之而丧命。
各种各样的毒尸血尸,冤魂恶鬼,稀奇古怪的东西瞬间就涌现了出来。
方木眼中红光闪烁,普通人的鲜血他吸的太多,也是时候换个口味了,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要再一次进化。
已经不是普通的鲜血所能够办得到的了,或许需要更高的等级,也许需要神血也不一定。
尽管现在方木已经可以不需要吸血为生,但是鲜血依旧可以促进方木的进化。
而日本的军队配合着这些阴阳师,术士,满中原的收刮各种资源,甚至直接对一些门派进行炮火覆盖。
完全就是一副顺者生逆者亡的状态。
方木的眼中红光闪烁,朝着一线天的各种位置望去,尽管很不明显,但每一处都有被掩埋过的痕迹。
没有任何的妖气鬼气,甚至就连生机血气都没有,方木摇了摇头,看来是想要重演之前的场景。
直接来引爆整片峡谷,要么将自己炸死,要么就彻底掩埋下去。
方木皱了皱眉,抬头向着天空望去,天空中空空荡荡,没有丝毫阵法的痕迹。
猛然间一双翅膀伸展而出,方木的身影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空中飞去。
眼中的红光闪烁,不停地搜索着契机。
峡谷蔓延,不知道有多少里,远远看去,中间的位置猛然间变得像是一个葫芦。
整体上来说,就像是一根长长的木棍,穿过一只葫芦,方木的嘴角露出冷笑。
看着那空无一处的葫芦口,却隐隐约约有各种气息混杂。
猛然间悬浮于半空之中,气息瞬间暴涨,勾连天空,大片大片的云朵开始汇聚。
很快便形成一片巨大的阴云,方木手指一动,手中出现了一颗脑袋,皇族分身再一次出现。
随着方木的念头升起,天空中的乌云开始闪烁雷光,一根根冰凌凝聚于半空之中,而后雷电开始闪烁。
轰隆隆!轰隆隆!
一道道闪电,如同灵蛇一般,刹那间便闪烁出了无数道银芒,方木的身影立于半空之中。
看见葫芦口猛然间出现一个半圆形的透明光罩,抵挡着无数的雷霆。
而在山崖的两边,一道道阵法的光芒开始闪烁,方木看了一眼在葫芦尾巴处的那一处军营,略微抬了抬眼皮,却没有丝毫的放在心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显得真实一点,这里的确有一座军营,或者说这里原本就有一座军营。
只是为了引方木过来,才暴露出来的。
看着那还在顽强抵抗的防护罩,方木瞥了一眼后方的军营。
一双大手猛的挥落而下,遍布天地的冰锥瞬间落下,密密麻麻,如同疾风骤雨。
疯狂的肆虐四五分钟,天空中的冰锥才消失不见,整个峡谷后方,彻底变成一片冰雪的世界。
随着乌云的消散,阳光照耀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反射出无边的七色彩虹。
方木低头看去,前方的葫芦口,在他的有意控制下,同样被重点关照,无数雷光与冰锥肆虐,防护罩早就破碎,阵法内的数百道人影,能够站立的已经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