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得到魏来明的暗示后,心里十分的高兴。心想,事成之后,那可是三百万的收入呀?为此,还真得好好地经营经营。
可高兴之余,他又有些不放心,这个魏来明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自己,这里面能不能有啥猫腻呢?说白了,事成之后,要不给我那么多可咋办?钱在他手里攥着,我可是被动的一方呀?
不过,也不要紧,我先把我那份提出来,这样,就有钱的保障了。
金老板破了自己的心疑病之后,就开始合计下一步棋怎么走了。当然,他的招数是应有尽有,但哪一招数能起作用呢?这就使他很伤脑筋了。
边兰非同一般烈性女子,事前也无法确认哪一招数好使?只能见面后看世态的发展而定了。
还好,边兰并没有因此而躲避起来,当金老板见到她时,她仍然坦然面对,没有一点惧怕的心理。
金老板?你是真能磨开面子呀?收拾完魏来明,又来收拾我?你是谁给钱就给谁当狗呀?
见了面,还没正式开场呢?就被边兰奚落了一顿。金老板本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但他冷静一想,先别?还没到动肝火的时候。咋地,也得走完这个过程。
边兰?魏老板的钱你啥时候能给退回去?魏老板早就等不及了?
金老板的话柔柔软软,听起来入心入肺,可细细品来,却又透着一股刺骨的凉气。边兰也不傻,她自然也感觉到了,但她并没有退怯。
金老板?我动用魏来明的钱管你屁事?你以为你是谁呀?
边兰?你这句话算是说对了,谁给我钱我就管谁的屁事?就象你当初给我钱一样,我必须得管你的屁事。
魏来明给你多少钱?
百分之十呀?
也就是三百万呗?
正是,一点没差?
那么,同是这件事,我给你五百万,你咋处理这件事?
你给我五百万?这不可能吧?你图意啥呀?就为了不让我为魏来明讨债?
不仅如此?以后不管谁来讨债,你都得给我摆平,这就可以了。
这么说?我又为你所用了?可我背叛了魏老板?这也有点不仗义吧?
可你刚才也说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钱?你总不能违背自己的宗旨吧?
那倒是,可我心里、、、、、、、、?
金老板?不要磨叽了,给个痛快话吧?多出这二百万,也不是一个小数字?说得过去吧?
说得过去,可我现在考虑的己经不是这个问题了,而是如何跟魏来明撒这个谎了。
那就是你的事了,想好了,就过来取钱?
钱的诱惑,最终还是战胜了金老板的心理,他想了片刻,马上就作出了决定。
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我现在就去找魏老板交差?
天有不测风云,金老板本人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魏来明就更没想到了。
你都夸下了海口,咋又办不成了?莫非你被他俘虏了?
魏来明也不傻,他首先考虑到的就是这个问题。金老板无奈,只好直说了。言外之意,你魏来明没有边兰大方,我背叛你也情有可愿。
魏来明听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自嘲地苦笑道:我本以为我够贪的,可更没想到,还有比我更贪的。算了吧?自己的梦还得自己去圆。
金老板?你走吧?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我更不能再给你加什么钱。
金老板自知理亏,便恢恢地走了。
魏来明由于心情沉闷,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泡在大酒店里。一天深夜,他突然被一阵吵骂声惊醒。他走出房间,直接向发声方向走去。直走到大酒店门口,他才发现有几个人正在欧打安小从,此时,安小从己被打倒在地了。
喂!你们在干什么?凭什么打人?
有人认出魏来明了,便大呼小叫起来。
魏老板来了!魏老板来了!
听到了喊叫声,几个人才住下手,
其实,魏来明一搭眼儿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己经不好再走开了。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咋回事?
这时,有人向他解释道:魏老板?你的师弟欠账太多了,我们每次跟他要时,他连一句准话儿都没有,老板激了,便叫人教训了他一顿。
欠你们多少?
六万?总共就六万。
魏来明走到吧台前,拿出了一张银行卡,甩给了服务员说道:划给安小从的,总计六万。
安小从听得真确,赶忙跑过来补了一句:再加四万,凑十万吧?
魏来明刚要张嘴说什么,却被安小从给堵了回去。
行了大师兄?啥也别说了,加就加点吧?要不,我明天还是没有钱。
三师弟?你就不能想个办法挣点?
我倒是想了,可谁能给我这个机会呢?
你总爱怪别人。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毛病。
没能耐的人都这样?有啥办法?
可你也曾经从我手里赚过二三百万,但如今却分文皆无。这还能怪着别人吗?所以说,你就是有地方挣,也供不上你这么花?
大师兄?你就不好给我找个大买卖做?我就不喜欢零打碎敲。
大买卖?有啊?边兰骗了我三千万,你去要回来?咱们半对半分?这该行了吧?
我对她没这个信心,她太邪乎了。
所以说,要想弄到她的钱,就得多想一些巧妙的办法了。
大师兄?你还别说,这还真是一个路子。
记住了,不要硬碰硬?要稳中求进,抓住她的命脉后再行事。
好!我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安小从实在弄不到钱了,他只能在这上面下点功夫了。当然,他也知道,生打硬要是肯定行不通了,金老板己经成了她的保护伞了,一般人是不敢动她的。所以,还是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
这段时间,铁蛋子的心情也不大好,他在为边兰白白送给金老板五百万的事而愤怒不己呢?
这个傻女人,她是不是疯了?怎么能做出这么蠢的事?他想不开?
铁蛋子?咋的啦?愁眉苦脸的?连车间里的事都不去管了。
安小从在跟他搭讪。本来,铁蛋子并不愿跟他说话,可此时,自己的心情过于苦闷了,也找不到发泄的地方。然而,他也只能跟他诉说了。
三师叔?边兰的事你也听说了吧?你说她是不是疯了?让金老板给诈去了五百万?
铁蛋子?你别看你跟边兰是俩口子,但她有一些想法你还真理解不了。据我观察,她之所以这么做,也就一个目地?不管这钱给谁,只要不是回到魏来明的手里,她都愿意,哪怕是扔到了大道上。
三师叔?她这样想岂不是变态了吗?
从外表上看,是变态了。可从内心上来讲,就是气不公。凭啥呀?厂里的资产都被他一个人占了。同时,她也痛恨我们几个人,她认为我们这几个男人就是一群窝囊废,谁也没敢与魏来明平分秋色。所以,她心中就有气。
三师叔?你说这话,她虽然没跟我说过,但我己经体会到了,她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要不,她也不会做出这样过格的事。
对于她这种心态,你咋打算的?
以前有过打算,现在还打算啥?用不了多久,她这点钱都能败送光。
那你就没想过,自己留点过河钱?
以前有过这样的想法,但现在没有了。
为啥?
我总感觉钱这东西,如果不是好道来的,它早晚会给自己带来不幸。所以,我还是安安心心跟师傅经营这个厂子吧?靠劳动赚来的钱?心里面还是踏实。
可钱易花留给你师傅的那笔钱,那也是一笔脏钱呀?为啥还收下了呢?
当时,师傅也怕再次落到魏来明手里,所以,他就收下了。不过,师傅己经说过了,等有机会,他肯定会把这笔钱捐出去的,一分都不会留。
噢!原来是这样呀?
安小从本来想寻一条解决的办法,可没想到,却被铁蛋子上了一堂政治教育课。虽然其内容与自己的想法有着天壤之别,格格不入,但多少也受到了一些触动。当然,这不影响自己的行动,自己还是要面对现实的。
了解了边兰的心理状态之后,安小从决定跟边兰摊一次牌,看她怎么说。如果她象对待金老板那样对待自己,那自己肯定无话可说。如果不是,那就另当别论了。
至于魏来明的利益,现在看来,并不那么重要了。只要自己的腰包能揣满,他也就是一块招牌了。
边兰?大师兄指使我来讨债了,你不会恨我吧?
安小从开口就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他没留半句话。
边兰答道:你来要债就对了?倘若他来,我一分都不会给他?拿去,这是给你的钱。
边兰又递给安小从一张银行卡。并嘱咐他道:这是五百万,给你本人的?
边兰?这样不合适吧?安小从有点受宠若惊。
有啥不合适的,这是我给你的跑道钱。回去之后,你告诉魏来明,他派谁来讨债,我就给谁一份钱。他不让我得?我也不会让他得?
就这么说?
对!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