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瓷下意识地扑了过去。
苏问回过头，他似乎听见了子弹穿过肉体的声音。
却在回头的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顾瓷缓缓地倒了下去。
好疼……
她似乎听见了枪支被抛远落地的声音，男人的哀嚎声，血液滴在了地上的声音……
陆景言的手有些颤抖，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揪住：“小瓷……？”
“顾瓷！！！”
陆景言颤抖着抚过少女的背后，鲜血淋漓。
“打120，快打120!”陆景言发了疯般吼道。
苏问反应过来，匆匆忙忙拿出手机。
鲜红的血液刺痛了陆景言的眼睛，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小瓷，你醒醒，拜托……”
感觉到少女逐渐冰冷的身体，陆景言紧紧地抱住少女，企图温暖她的身体。
陆景言颤抖地开口：“拜托你醒过来……”
苏问呆在了原地，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陆景言哭。
“你别哭啊……好丑的……”顾瓷慢慢睁开眼，缓缓地伸出手擦去了陆景言的泪水。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顾瓷吐出一大口鲜血，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有些不舍的握住陆景言的手。
陆景言将额头紧紧地贴在少女的鬓角，“别说瞎话，你不会死的，你还欠我一场约会呢，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宿主死亡时间倒计时，五、四、……”
时间不多了……
顾瓷扯过陆景言的衣领，轻轻地趴在他的肩上，贴在了他的耳边：“陆景言，我爱你……”
“陆景言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100，任务完成，奖励积分1000。”
“苏问当前好感度60，任务完成，奖励积分1000。”
“三、二、一……宿主灵魂抽取成功。”
顾瓷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陆景言紧紧地抱住顾瓷冰冷的身体，喉咙动了动，发出一声低吟。
“呜……不要……小瓷……不要留我一个人……”
迈德尔扶着墙爬了起来，吐出一口鲜血，想转身离开。
衣领却被人高高的抬起。
程晟跌跌撞撞地赶到现场。
他眼神阴霾，凶狠似狼，浑身掩饰不住的戾透出来，令四周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迈德尔，我说过，不要动她!”程晟一拳打在了迈德尔的脸上。
迈德尔有些惶恐，随即脸上又划过一丝冷意，“呸，你要记住，老子才是大当家!要不是因为她，这次计划绝对万无一失!”
程晟一脚狠狠地踢上他的肚子。
一瞬间，五脏六腑分离。
迈德尔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程晟红着眼眶，想要抱抱顾瓷。
陆景言抬起头，眼神冷鸷，一瞬不转地盯着他。
微偏着头，眸光染着血腥。
“滚。”
程晟僵在了原地，他没有资格，是他害了小瓷……
陆景言轻柔地抱着顾瓷，仿佛对待珍宝一样。
“小瓷……你回来好不好……”
良久，程晟终于找回自己的声线，默默地看了眼顾瓷，转身离开。
——
那一年。
裴月月和慕染染被当众指认，加上证据充足，杀人未遂，很快立案，哐当入狱。
之后，陆景言带着顾瓷的骨灰隐居了起来。
程晟将所有的资料和黑案全部揭发，自己哐当入狱。
两个爱惨了顾瓷的男人消失的一干二净。
多年以后，陆景言站在警察局门口，仍然能回想起少女的那句。
“我养你啊。”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