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想先找科贝尔问问,看他现在是不是正和小雨在一块儿,或者知不知道小雨在哪。这样他就可以第一时间找到她了。
只是,他似乎不走运。
他再次拿出手机,翻找出休斯特的号码拨打出去。可是在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后,传来的依然是无人接听。
两个人都没在,这让农夫失望透顶了,这不是他所没想到的结果。
他知道,就这样的打电话向他们问小雨的下落很可笑,小雨是自己的妻子,他却要问别人自己的妻子在哪里。
可是,在这不得已的情况里,他只能放下自己的自尊,因为小雨是他的心啊,试问没有心的人,还留着自尊有什么用。所以,就让他们笑话吧。
他们都是小雨唯一可以称得上是好友的人,如果连他们都联络不到,他不知道还能找谁来问小雨的下落。
真的是到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对小雨有多不了解。总以为时间会让自己慢慢了解她的一切,可自己忘记了那前提是她得有时间给他呀。
将手机扔在茶几上,农夫整个人倒进沙发,乘坐飞机的劳累袭卷而来,瞬间涌上心岸,他已是疲惫不堪。
在昏暗的客厅,灯一早就被农夫关掉了。他就那样躺着,人已经很累很累,但大脑却不愿歇息片刻,一双黑眸不愿阖上一秒钟。
他怎么睡得着?本以为来到这里就可以见到小雨的,可谁又能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在等着他。
不知道小雨现在是一个人在外面游荡,还是和朋友在一起?米兰的冬天已然冷到了极点。
她在外面可承受得了这样的严寒?她有没有多加一件衣服不让自己冷到呢?
她现在已是怀有孩子的人了,不知道有没有注意自己的营养?
她的身体本就羸弱,要是现在不开始调养好,等到生产的时候,她又如何承受得了那样生死攸关的痛感。
“天啊,请让我快点见到她吧。”低沉沙哑的呼唤牵出农夫心里压抑的呐喊,只因为她不在自己身边。他已无法再去想象,她是怎样的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生活着。
她已然是他生命里的唯一所在,心已经因她的存在与否揪得不知痛觉。而他已无力也不想反抗这似苦又甜的紧致感。
农夫抬起手臂无力的压在了泛疼的眼睛上,他真的很担心小雨,但却只能在心里呐喊着‘快回来吧’一遍,两遍,三遍,以至无数遍。
沉睡的大地渐渐苏醒,复苏的万物渐渐穿梭。
一直睁着黑眸到最后意思黑暗被白光吞噬掉,客厅被窗外穿进来的光亮点饰,落在了农夫身上,天,在亮了。
农夫没有起身,只是木讷的抬动已麻掉无知觉的手臂,僵硬的转动着伸向茶几,摸索着。
茶几上得手机一整晚都不曾响动过,而他揪紧的心也绷紧了一整晚。小雨究竟去哪里了?她为何不归家?
彻夜不归的她是他第一次知道的,只是他并没有喜悦的心情。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昨夜的等待不曾有过,那样的话他就可以不必这样心疼的去了解她的这一面。
手一直在茶几上胡乱的摸索着,在寻着手机的下落。
终于,无意间碰到了手机上的挂件,刚要拿起,却被顿时响彻客厅的铃声镇住了手。
听着这熟悉的旋律,让他一时忘记了应该马上接听,只是傻傻的盯着天花板上的灯饰看,空洞的黑牟利没有任何的主宰。
一直到铃声再次回放起同样的旋律,他才感觉到心率的加快的步调。
“电话,电话,是电话在响!”农夫翻身坐起只在瞬间完成,他一把抓过手机,在慌忙中才按到接听键,甚至都忘了看看来电显示。
“喂,是小雨吗?”等不及对方开口,他已经将心急显露无疑。
拜托了,老天爷,请告诉他,就是小雨吧。
“喂,夫二,是妈妈啦。你怎么擦接电话啊?还有,你刚才为什么问是不是小雨?是小雨怎么了吗?还是你还没有找到她?”电话那头传来农妈不绝于耳的抱怨与质疑。
千万不要告诉她,儿子人都到米兰了,还是没有找到媳妇儿!
“老妈?你怎么会这么早就打电话来。这边才清晨。”农夫失望的心已经无法让他好好地向老人家问安,甚至也无法好好地掩饰他那沙哑消极的嗓音里透露出来的疲惫。
为什么会是老妈,而不是小雨?老天爷,别逼我恨你!
“你还好意思怪我早,明明是你,人到了米兰也不来个电话报平安,让人家里人安心,我们都等到中午了。你倒先问起我来了?”农妈一听见儿子这般言论,不觉高声训斥起儿子来。
农妈本来是以为儿子与媳妇儿应该已经见面了的,甚至应该已经和好如初了。不然,儿子怎么会在那般早的天里这么晚才接电话呢。
一家人都在这里等他的平安电话,他倒好,竟然嫌她打来太早,不就时差几个小时而已,家里已经是中午了,他那边因该也是早晨了呀。
最好是向她想的那般,他们夫妻俩已经和好如初了,不然,她非得给这混账儿子一顿‘清蒸排头’不可。
“对不起!老妈,我忘了这事了。别生气,是我的错,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农夫为自己的失言感到惭愧,尽管觉得被老妈训斥得有些委屈,但也真的是他疏忽了。
一整晚都在想着小雨,居然连打电话回家报平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