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回到楼上并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回到书房继续看未完的资料。
反正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与其在哪里胡思乱想,还不如找点事让自己不要想太多。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刚走进书房还来不急坐下,农夫就听见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响起来。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是不认识的号码。会是谁呢?
“你好,我是农夫。”动了动手指,农夫还是接通了电话。
“是我,小雨。”电话那头传来一句轻缓的女声。
而这头的人在听到是谁打来的电话后,差点松掉手里的手机。心也因为这句话提到了喉咙口。
“小……雨,真的是你吗?我终于听见你的声音了!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农夫有些颤抖甚至又急切的确认着,激动的情绪无以复加。
“真的是我,前段时间我有打过电话给你,只是你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状态。所以我想你应该是很忙。”这话得说清楚,讲明白的。
井雨自在心里叹口气,不是她不打给他,她有打过几次,只是都是不在服务区,她也没办法,想说等他不忙的时候再打给他吧。
只是没想到竟然等到快月底了,也还是没打通。本想跟他说来米兰的事的,可是真的没想到他们会一个多月联系不上。
所以她只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飞到了米兰来,因为这边的时间真的不能再拖了。只得在活动开幕前一天赶过来了。
“我都没开手机,因为那阵子真的是很赶,日夜不分的在搞研究,所以都把手机关了,免得影响团队进度。”农夫久违的笑又再次回到脸上。原来小雨有打给他呀,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干着急。
“而我打回去你正好又不在家,我真的快怄死了。”一想起前些日子的不顺心,农夫就觉得怄,气也不打一处来。
“最近好吗?你现在在台湾还是纽约呢?”井雨问出自己想问的,其实她也挺纳闷的。
为什么在现代科技通讯这么发达的时代,他们两个居然绕了一个多月的道都没遇上,说不郁闷真的是有点作假。
而井雨也没想过要再办支新手机,总觉得现在似乎没必要用那东西。没有什么为什么,就单纯的不想。
“我在你飞米兰的那天晚上就回家了。提前了两天回来,还以为可以见到你的说。”酸酸的口气脱口而出,说的人没感觉,听的人却在那方有些面热了。
“原来,我以为你还在纽约,想试试看能不能拨通。没想到居然接通了。”井雨以为要是再拨不通的话,自己也许以后就不打了。起码到回家前是这样的决定。
“小雨,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从听小雨说话的字里行间,农夫发现她似乎是带着惊喜的语气,这让他不禁乐呵起来,便更想早点见到她的人。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在听到想听的声音后,又立马贪婪的不满足于此,想见面的欲望破茧而出,甚至想要得更多……
“嗯,可能还要些时日。”井雨知道自己给不了他肯定日期。
因为她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什么其他事会绑住她而推迟归期。所以不忍给他更大的失望。
“哦。那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想我……们大家?”一改刚才乐呵的心情,农夫失望声低低地传进话筒飞进另一端的耳里。
其实最后他想问小雨有没有想他的。而后想想怕给她无形的压力,才硬加上后面仨字的。
“我有照顾好自己,不用替我担心,我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还好。我也很想你……们。”很紧急的起落停顿。
天哪!她差点将‘你们’说成‘你’。不过,还好及时松开紧咬的唇瓣,缓缓地加了个‘们’。希望他不会听出什么来。
“这就好。对了,老爸老妈他们都很好,大哥小弟也过得不错。”晕死!他这是在扯淡些什么呀?
“嗯。”其实井雨想说这些她知道,她不过才来米兰两天而已,不可能会忘了他们很好。可再想想,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应声就答。
一阵沉默袭来,两端无语。
农夫本来有很多话要告诉给小雨听的,毕竟这机会日次得来不易。此刻却想不起,还有什么话题存留在脑海帮他驱散这该死的寂静。
可惜脑海呈现一片空白,暂时性断路。
井雨一向都只随着农夫的话源而发言。
此时虽不见他出声,但那深浅不一的呼吸声告诉她,他在期待着什么。而自己竟也想找些话题打破这片沉默,可是该说什么呢?
“小雨,你……”
“农夫,你最近忙不忙?有没有时间?要不要过来这边看看我们公司的立展会?”突然,井雨急切又生硬地询问盖过了另一端未完的话语,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听见他有开口的声音。
因为紧张的心跳已将她裹覆住,什么都不敢想的等待他的答案。
她知道自己的提议意味着什么。但是,何妨呢?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
一直都知道等待的时间是磨人的。如今她才觉得此刻的等待不仅是磨人,更是漫无天际的飘渺幻想。
漫天的寂静,传递着两端的急促的呼吸声和咚咚的心跳声。
“小雨,我会坐明天最早班的飞机去找你,你给我你的住址,又或者你来接我,这样可以吗?”农夫再也忍不住的急切情怀飞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