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知道,跪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嘴里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是把汤家怎么了?居然,能让这个自己曾经相爱五年的男人卑微到如此地步。
“杨正益,你说,我把汤家怎么了?”井雨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是酸也是疼,但这无关乎情。
流血不流泪,宁死不屈的一个男人,现在居然跪在了她的脚下,她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把他践踏成这样?
“汤家的公司不明所以的面临着倒闭的危险,都是从前两个月开始的,所以的股东都撤资,商家也停止了与公司的买卖,这都是在被不明所以的人士操控着。上个月,芸儿因为社会劳动,发生车祸,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还有宝宝的的病,芸儿妈妈也累倒在医院,真的是没有办法失去公司的资金,如果公司倒闭,他们就真的是没有救了。所以,难道你真的要看着他们都死掉吗?请你放了汤家吧。”杨正益依旧的伏在地上,喃喃的将最近发生的一切告知井雨,最后那无比哀伤的声线,出卖了他的灵魂深处的绝望。
他,从来都不成想过,他和她会走到这样的地步,如果当初没有放开她的手,那么,他是不是就不必经历这些人间绝望了呢?
“为什么说是我搞垮汤家的公司?我有没有那样的能耐你还不知道吗?”井雨在听完伏在地上的杨正益说的话后,只是低低的说出自己的疑问。
她不相信,他会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为人,以及她有怎样的势力。如果,她可以将别人家的公司搞垮,那么还会让他攀上别的高枝,少奋斗三十年吗?
“你是没有,但是,你的朋友们有。我请征信社的人查过,一共有两队人在对公司下手,其中一队,查到是你一位叫迦南的朋友,他有意在背后督促与汤家敌对公司收购汤家的股权,进而吞并。另一队人,征信社的人查不出他们的身份,似乎有政府和黑道在庇护,他们是完全的想要汤家的公司消失掉,我想你应该会知道是什么人。我们给他们无冤无仇的,他们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对付汤家的公司,所以,就只有跟你有关了。”对于井雨的问题,杨正益给出了她最完整的回复和证据。
他当然知道她不会有这样的能力,但是,他查到的结果显示,她身边的朋友,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他也想说相信她,可这一切事实都是直指向她,这要他怎么否认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杨正益,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我自上次你叫我去医院那天起就放下了与汤家的一切关联,所以你说的这些,我也是听你说而已。对于,我朋友对汤家做的那些,我会问清楚的,如果是真的,我会让他们给个交代的,我不会让他们把汤家搞垮的,我会还给你一个之前一样的汤氏集团的。这是我的保证,你走吧。”说完,井雨双手紧捏着拳头将头偏到一边,不去看杨正益的任何动作,只是侧首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一个花瓶,那里面有她早上摘回来新鲜的黑玫瑰,那花苞上还有晶莹的水珠在流淌着。
她,不想去看见杨正益的样子,也不想看见他怀疑她的面孔。原来她在他眼里就是这样一个凭借朋友的能力去为所欲为的女人。
该他的,她一定分好不少的还给他们汤家,就为他能这样放弃自尊的跪在她的脚边。这样的人,她已经没有资格留在她的回忆里了。
“对不起!”就在流逝的片刻时间里,井雨身边传来了一声如咽似哽的道歉,然后,传来的鞋子蹬着地板的走路声,直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井雨没有回头看,只是那丝微颤抖的肩膀,泄露出她的情绪。农夫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紧捏的拳头,包在自己的大掌力,给她无限的力量,让她能够不那么软弱。
已触及到农夫的大掌,井雨紧捏的拳头就松开了,然后,与他十指交叉紧紧的握住,没有一点的空隙。
“rain,你,你听我说……”
“什么都别说,迦南,科贝尔,休斯特,你们跟我到书房里去,我有事要跟你们说。”很大声的打断迦南要说的解释,井雨转过头来看着大家,一脸认真的样子,是他们很少看见的。
她大概也知道,他们这些人背着她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些。只是,她以为自己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没想到他们还是为了她做了一些报复汤家的事。
听杨正益说的时候,她就明白了,或许她是没有让他们那样做,但他们的出发点都是因为她,所以,她没办法去责怪他们任何一个人,她只怪自己没有说明一切断绝的话。
如果,她将一切都告诉了他们,相信一定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的,也不会将杨正益逼得那么的没尊严的来到这里,任他们看见他的无助。
“小雨,你别太激动,当心身体,一切会好起来的。”农夫轻轻地抚着井雨的后背,让她放松下来,徐徐的说着关心的话语。
看她喊得那么大声,一定是心里的冲击很大吧。刚才的话,他一句不漏的听着,想来是这一切都不在预料中吧。
他很明白她的心情,明明是决定了,再也不会和汤家扯上丁点关系的,结果却被自己的朋友因为好心,而又卷入了这样的指控里,甚至还不能责怪朋友是多事。
只是啊,他希望小雨能够知道,他们之所以会这样,也只是出于对她的在乎啊,虽然汤芸儿是受到了法律的制裁,但他们是商人,所以就要用商人的手段来发泄他们的心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