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她逐渐转红的耳根时,就可以知道,他的小妻子在不好意思了。
奇怪,现在是怎样?为什么明明是他做了对不起她的勾当,怎么自己反倒被他质问得无处可藏呢?
是因为他那别有深意的温柔笑意吗?所以自己才感觉像是偷窥了他一样的心悸又心虚吗?
农夫见到妻子害羞又心虚的一面让自己开怀不已。这表示她已经在一点一滴的观察他的心,若有似无的发现他的情。这比什么都叫他心奋。
于是,他又拉着一批兄弟好友继续未完的敬酒。
只不过,这后面的酒都被他无意似有意的推给他的两位好友代喝了大半。这叫君子报仇,不分时候。
喜宴一直到晚上快九点才结束。
井雨因为婆婆说不陪他们年轻人继续闹了有些累了要先回家休息,也就随婆婆一起先回家了。
回到家后,等她将一切都整理好了之后,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是农家大哥和农小弟一人一边的搀扶着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的新郎。
兄弟二人将新郎放到床上后,两人都嘘了一口气。因为老二人本来就牛高马大的,平常扶起他就不容易了,更何况是醉死了毫不使力的他。
“二哥今天特别高兴,都来者不拒的喝,可把我们累死了。好了,二嫂,人交给你了,我也好想睡了。晚安!”农家小弟一边用手揉着犯困的眼,一边咕哝着走出门内。
“是啊,这小子今天真的很开心呢。小雨,这小子就交给你整顿了。晚安!”农家大哥也倍显疲劳的跟随在小弟身后走出房门。
“好,交给我吧!你们辛苦了!晚安!”井雨将两人送出房间,随手关上房门。
“唉。居然喝成这样。”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她觉得很头痛。
“算了,今天就原谅你吧,看在你高兴的分上。”说着她爬到床上,打算帮喝醉的人把衣服脱掉,毕竟穿着礼服睡会很难受。
井雨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以及体力了。
她忘记自己只是区区一介女流,怎么可能挪得动连两个大男人都觉得吃力的躯体。
因此,在她努力奋战了半小时都没结果,反而弄得自己却流一身汗。终于她宣告放弃自己动手,改为叫醒酒醉不醒的男人,让他来解决自己的礼服。
“农夫,醒醒,醒醒,起来洗个澡好不好?”井雨轻推了推睡在床上的男人。
“嗯……小雨,我们干杯。”被吵醒的农夫睁眼看清楚是什么人叫他后,似乎仍置身在喜宴的喜悦中。
“好了,喜宴已经结束了。现在是在家里啦。你先起来洗澡好吗?”
像是在哄小孩一样的拍拍仍没醒过来的男人,井雨伸手拉了拉睡着还胡言乱语的人。
“哦。好,小雨说的话我一定认真听。我……去洗澡。”几经挣扎才爬起身的男人嘴里说着要去洗澡,结果却往房门外走去。
“回来啦。浴室在这边。”见方向不对,井雨连忙拉住要走出房间的男人。将他推进浴室关好门,转身帮他拿换洗的衣物。
“衣服我放在门边的柜子上了。”井雨将衣物放在门边的储物柜上,回应她的是浴室里哗哗的淋水声。
十五分钟后,农夫澡是洗了没错。可是他出来时不仅是闭着眼的,而且还是全身光溜溜,就这么出来了。
甚至连头上身上都是水,一路走出来,也留了一地的水渍,好不湿滑场面啊。
只是有人被这样的画面给震到了。
“啊!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当看见从浴室出来一副湿淋淋的躯体时,井雨真的是被吓了一跳。而且也脸红心跳的,不知道眼睛改往哪里看。
“嗯?没看见衣服在哪里,不要穿了。”闭着眼的男人任性的甩了甩头,很是慎重的表示自己的决心。而他甩出得水渍甚至都溅到了她的脚边。
“可是,至少你也围条浴巾再出来呀。身上的水也不擦干净,还有头发也是湿淋淋的。会着凉的你知不知道?”这人又不是小孩子了的说。
“全都打湿了,不要擦了。”农夫继续闭着眼走着,准备向床上进攻。
这人喝醉酒就是这幅傻不隆咚的幼稚样吗?跟个小孩一样任性胡闹?真的是不知道该怎样说他。
可是说了也没用吧。跟一个醉汉说这些有用吗?
“等等,不准坐到床上去,我给你拿干净的浴巾,头发也要赶紧吹干才能睡。”见农夫要往床上倒,井雨连忙从床下来拉住他,不让他到床上去。
待农夫站好后,忙转身拿来干净的浴巾,红着脸将浴巾围在他的腰间。她可不想明天早上起来发现眼睛长针眼。
“小雨,为什么我的腰被你的手碰过后好热?”农夫扭着身体,似是要躲避又像想靠近在腰间忙碌的手,喝醉的人犯困的慵懒声格外的沉醉。
她刚松一口气的心,被他无意的呓语又吓了回来,心顿时有些绪乱不已。
“不要乱动,到床边坐好,我帮你把头发吹干。”井雨勉强稳住自己失率的心跳,无视他扰人的声音。一把将人压在床边坐好,拿来吹风机没事一样帮他吹起头发来。
小小的电器嗡嗡地送出暖暖的热风,井雨不停翻弄这头发的小手无意的游移轻碰到他的耳朵与颈脖。
逐渐睡着的人对这样的骚扰,身体本能的反应快过尚未清醒的大脑。尽管他已经醉得不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