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青绡和蓝断,回去路上少不得和他们谈谈,竟然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有些话回去了反而不方便我说,我现在告诉你们,病好了之后我的想法发生了一些变化,我不是在和七王爷闹别扭,我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
“大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最好不要有异心,我对你们都是敞开心扉的,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心寒。”
“你说的我明白,但是,先前我重病,并不是因为风寒,就是七王爷和廖太医所致,我也不是自己熬了过来,而是得高人所救,就算我和他说我不计前嫌,你们觉得他会百分之百信任我么?第一次是运气,第二次呢?你们跟着我,到时候我倒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你们真的能得到他先前许诺的东西?”
青绡:“婢子知道了,以后就跟着小姐,绝无二心。”
我:“别光说,我要看行动。青绡年纪最大,办事最条理,你若是有心,我可以替你搏一个前程。
再多嘴说一句,我可不是孤军奋战,先前救我那人可以做我背后的靠山,只是我现在还在测试期,这个任务只能自己做,他不会出手帮我,要做得他满意了,人家才肯接纳我,我觉得他比你们前主子更适合那个位置。”
“……”她没有再说。
原主以前约束下人颇为严格,在内不得高声,不得漫谈,在外更不能随意说话。我来以后,每天在屋里全靠我带节奏,不然就安静如兔子。
因为我也没有特别不习惯这种模式,所以我也没有要求他们改变以前的生活方式。
到现在,他们都是乖乖听我训话,然后照做。
“蓝断,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他默不作声。
“那我再说一句,为了以后出门把你大大方方带着,我跟他们说你是陛下恩赏的太监,你平时注点意,别给我暴露了~”
“……”
回家后,我先在大夫人、三夫人处坐了坐,喝喝茶。
原主性子虽然冷淡,但是礼数不可缺,我是最讨厌规矩了,可我总觉得好歹是亲戚,而且大房一家待我不错,既然我来了,就不至于冷着,由于原生家庭原因,我有点好奇一个大家族生活在一起的热闹。
不过,聊天归聊天,不好跟她们解释的我就胡扯几句混过去,或者沉默、喝茶、另起话题。
肃二小姐年纪虽小,冷起脸来,家里其他人都会自觉闭嘴。
因为如果再继续和人家说话,对方说出来的就不是能听的了。
府中大夫人掌家,三夫人从旁照管,两位夫人的娘家私交本就不错,所以妯娌之间非常和谐。
噫,来了这么多天我算是看出来了,仿佛只有我是不和谐因素。他们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呆得很好,只有原主在自己的位置上带不住,想乱蹦跶到别处去。
所以我就来了。
大夫人那边的大丫鬟过来说,大老爷叫我去书房。
妈的,终于让我进书房了!
这说明什么?起码说明另眼相待了!
大老爷肃宜君一上来问了我今天的事,我自然是装傻。
“二侄女,你不要装傻了,大伯都知道了。”大老爷淡淡道。
“您知道什么了?”
“我全都知道了。”
“嘿,您这么说我哪知道,我总得知道您知道的和我知道的是不是一样的。”
大老爷打断绕口令,说:“你是不是私下里和七王殿下有接触?你知不知道他是你大姐夫?肃家是不可能把两个女儿都嫁到一家去的你知不知道?”
我惊异道:“原来您是这样想的呀?我先前每半月见殿下一次吧,算不太清了,有时候会常见几面,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
“您问我就答咯,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我现在已经不见七殿下了,您还没告诉我呢!”
大老爷不自然道:“昨晚有人送过来一张纸条,上面说你时常私会你大姐夫。”至于怎么送来的,自己人还是外人,他没有说。
“喔,”我还以为是大伯父自己查出来的呢,那我就要对萧衍的办事能力表示怀疑了,毕竟大伯只是个四品侍郎,他能查到,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大概是大姐夫的政敌出来败坏大姐夫的名声吧?”
“你还装傻!我不管你怎么向陛下讨的圣旨,我不许你干出令肃家蒙羞的事情!不然就算你爹不在,我也要先处置你,再向他赔罪。”
您三观够正的。
您不会以为我拿到圣旨之后去找萧衍的麻烦了吧?虽然我确实是这样做,但是我俩对麻烦的理解可能不太一样。
我试探道:“您真不好奇,我,是怎么搞到一封圣旨的?”
肃宜君道:“密旨有密旨的道理,不该我问的我不会问的,陛下的事,我不能过问。”
“您是长辈嘛,您问的话我当然会告诉你的。”
“现在当我是长辈了?刚刚问你怎么还装傻呢?”
“刚刚没想到嘛!对了,您还知道别的嘛?”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好多呢,所以想先看看您知道多少,我再说。”
肃宜君一拍桌子:“都说!”
“陛下让我辅佐未来太子。”
肃宜君从椅子上摔下来,然后扶着桌子爬起来,苦口婆心道:
“我的二侄女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一不小心会被灭了满门的!”
“所以我认真地在讲啊。”
“陛下这么多朝臣不找,怎么会偏偏找你啊!”
“陛下是伯乐,发现了我这匹千里马啊。”我大言不惭胡咧咧。
“你有几分斤两我还不清楚?”
“您说说,我有几分斤两?读过多少书,写过多少策论?或者是有多少钱,每天见了多少人?”
“二哥长我两岁,不也还在读书?除此之外,他一无建树,不也都称赞他的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