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柯罗的准确回复,袁仲府一改颓势,成竹在胸的看向萧剑吟,冷冽道:“我说过,今日沉重山脉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萧剑吟淡淡道:“下次再见面,我打得连你妈都不认得你。”
“你个扑街仔!”
袁仲府一口逆血卡在喉咙处,险些气的吐血,眼中杀机越发阴沉。
柯罗摇摇头:“生死相搏不是解决的办法,我给你一次机会,将手腕上的储物手环放下,作为袁兄的医药费,而我呢,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将这门指法的筑构回路从体内抽离出来,当众销毁,好让你以后不得作恶就可以了。”
“你是龙鸣吗?能不能正常说话了?”
有着瞬间补足灵感的药剂,萧剑吟根本不怕打消耗战。
嗡!
二话不说,指枪瞬间发动,一道中指虚影隔空凝聚出巨大光束,悍然射向两人。
“杀性太重,冥顽不灵!”
柯罗双脚在半空连连蹬出,重重叠叠的山岳虚影降临,瞬息迎了上去。
同时,他对袁仲府道:“我来挡住他,你以剑气破他的护体灵压。”
“交给我!”
袁仲府抓了一颗猩红的灵丹塞进嘴里,嚼了几次便吞了下去,顿时,感觉到体内气血恢复了一些。
紧接着,他身形一荡,在空中拉扯出腥红色的弧线,快速绕到萧剑吟的背后,一剑斩去。
锵!
火星四溅,大地风暴剑持在手中,萧剑吟使用宽大的剑身精准封挡,借着各个角度,拦截猩红剑气的冲击力。
而左手的指枪也没闲着,接连不断爆发,加速射向柯罗的方位,隔空的指枪仿佛流星般密布虚空。
“来得正好!”
柯罗摸透指枪光束的底细,根本不惧近战,揉身迎向萧剑吟,以脚尖对指枪,却看谁会先撑不住。
嘭嘭嘭……
两人交手的速度极快,一触一分之间,已然对撞了将近数十击,每一击都是相互抵消,最后谁也奈何不了谁。
“血之献祭!”
袁仲府则有些头疼,这扑街仔狡猾多端,战斗模式天马行空。
见他与柯罗联手,立刻选择近战,如此一来,除非自己也选择近战,否则根本插不上手,这一剑蓄了很长时间才找到空隙切割过去。
背后仿佛长了眼睛,萧剑吟的身旁走出一道欺诈幻象,让幻象替自己受了一剑,再度扑向柯罗。
“不管了,咱们联手,难道还奈何不了他吗?”
身形疾闪,袁仲府同样加入激烈的近战范围。
一脚一剑,两人的配合不算天衣无缝,倒也没多大漏洞,有效将萧剑吟封锁在可控的范围内。
“散!”
萧剑吟从容不迫,越是危机他就越能保持绝对的冷静,思维快速转动,不断计算着战斗细节,随即身形一颤,四道欺诈幻象掠开,让人分不出真假。
“杀!”
袁仲府一剑斩断两道幻象,另外两道幻象被柯罗彻底挡住,击杀一道之后,剩下来的那道应该就是真身了。
“嘿,再散!”
先前吞服的三管药剂瞬间起效,萧剑吟体内灵感沸腾,瞬间恢复到巅峰状态。
欺诈幻象连连发动,在火箭跳跃的加持之下,三道又三道的欺诈幻象再度掠了出来,层层叠得,从不同角度杀向二人,完全不给两人有联手的机会。
“太棘手了,他的灵感总量怎会这么多?仿佛用不完似的!”
柯罗脸色终于不再淡然,目露焦急,此刻他内心颇为后悔,早知道这萧剑吟如此棘手,他就不该起贪婪之心,今次不趁早干掉他,日后怕是要遭到疯狂报复,那就亏大发了。
袁仲府怒喝道:“柯罗,杀手锏不要藏着掖着了,赶紧干掉他,你也看出他是个心腹大患了吧!”
“好,今日我就替天行道,彻底铲除大魔头。”
柯罗脸色狰狞起来,浑身冒起滚滚白烟,一道道灵感回路从体表浮现,环绕周身的灵压波动陡然暴涨。
似乎施展出一门可以提升战斗力的特殊灵法,不过这门灵法很显然是残次品,施展完毕之后,连柯罗自己都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脸色惨白。
嘭!
与柯罗对碰一击,萧剑吟微微皱眉,身体立刻被震飞了出去,这刚刚一瞬间,对方的战斗力徒然暴涨了一成不止,战局再拖延下去的话,会相当不利。
到现在为止,萧剑吟依靠最多的还是欺诈魔术步,没有幻象的迷惑,很多攻击根本无法躲开。
而梵天诅咒指枪在破灵上有效果,但也远远及不上欺诈魔术步,眼下,只有唯我一剑随着等级修为的提升而提升,依旧是他最大的杀手锏。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柯罗的护体灵压很显然及不上袁仲府,可以作为突破口。
指枪光束逼退袁仲府,萧剑吟身影连连颤动,不知道有多少道欺诈幻象掠出,形成迷迷蒙蒙一片。
有的并肩而立,有的一左一右,有的极速飞掠,更可怕的是,有不少欺诈幻象相互叠加,在四周轰出道道不弱的攻击,根本分不出虚实。
两道欺诈幻象悍然冲向柯罗,而萧剑吟的真身则隐藏在其中。
“给我破!”
巨大的震荡响起,一道幻象瞬息破碎,而另一道幻象也跟着破碎,徒然,从里面显钻出萧剑吟的真身。
嗡!
萧剑吟双手握着巨剑,全部心神聚集在大地风暴剑之上,首次激发出灵器威能,一股厚重澎湃的撕裂风暴卷席而出,由上而下凝成一剑斩出,无形的剑光连成一线。
唯我一剑+大地风暴!
柯罗瞳孔一缩,心生不妙,断岳腿已经来不及施展抵挡,连忙催动护体灵压,在身前加固到前所未有的厚度。
同时,他身形一沉,下盘猛然压低,雄浑的灵感暗中凝聚于双脚,想要在挡住对方一剑的霎那,悍然反杀对方。
噗嗤!
仿佛纸片被撕开的声音响起,柯罗的护体灵压在这一剑下,并没有坚持多长时间,瞬间被一剑两断,随即无形剑光在他的胸膛划出一条血线,深入骨髓,干脆利落。